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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生此家。時鏐正
產下,紅光滿室,父寬以為不祥,棄諸井旁。惟鏐祖母知非常兒,抱歸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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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婆留,且號井為婆留井。及鏐年數歲,嘗在村中大木下,指示群兒,戲
為隊伍,頗得軍法。後來驍勇絕倫,善射與槊。邑中有衣錦山,上列石鏡,
闊二尺七寸,鏐對石自顧,身服冕旒,如封王狀,雖嘗隱秘不言,但因此有
自負意。至受梁封為吳越王后,廣杭州城,築捍海石塘,江中怒潮急湍,版
築不就,鏐採山陽勁竹,製成強弩五百,硬箭三千,選弓弩手出射潮頭,潮
乃退趨西陵,遂得豎樁壘石,築成長堤。射潮事傳為美談,其實潮汐長落,
本有定時,鏐特藉此以鼓動工役耳。且建候潮、通江等城門,並置龍山、浙
江兩閘,遏潮入河。嗣是錢塘富庶,冠絕東南。為民奠土,不為無功。
鏐自少年從軍,夜未嘗寐,倦極乃就圓木小枕,或枕大鈴,枕欹輒寤,
名為警枕。寢室內建一粉盤,有所記憶,即書盤中,至老不倦。平時立法頗
嚴。一夕微行,還叩北城門,門吏不肯啟關,自內傳語道:“就使大王到來,
亦不便啟門!”鏐乃從他門入。詰旦召入北門守吏,嘉他守法,厚給賞賜。
有寵姬鄭氏父,犯法當死,左右替他乞免。鏐怒道:“為一婦人,欲亂我法
麼?”立命宮人牽出鄭姬,斬首以徇。純是權術。每遇春秋薦享,必嗚咽道:
“今日貴盛,皆祖先積善所致,但恨祖考不及見哩。”孝思可嘉。晚年禮賢
下士,得知人譽。自傳瓘襲職,傳訃唐都,唐主賜諡武肅,命以王禮安葬,
且令工部侍郎楊凝式撰作碑文。浙民代請立廟,奉詔俞允。越二年廟成供像,
歷代不移。浙人稱為海龍王,或沿稱為錢大王。補敘錢鏐故事,亦不可少。
傳瓘為鏐第五子,十國春秋謂為第七子。曾任鎮海、鎮東兩軍節度使,
嗣位後改名元鏐,以遺命去國儀,仍用藩鎮法,除民逋賦,友于兄弟,慎擇
賢能,所以吳越一方,安堵如恆。
惟閩王王延鈞殺兄攘位,據閩數年,會遇疾不能視事,延稟竟率子繼雄
自建州來襲福州。延鈞忙遣樓船指揮使王仁達往御,仁達遇繼雄軍,為立白
幟,作乞降狀。繼雄信為真情,過舟慰撫,被仁達一刀殺死,乘勢追擒延稟,
牽至延鈞帳前。延鈞病已少愈,面責延稟道:“兄嘗謂我善繼先志,免兄再
來,今日煩兄至此,莫非由我不能承先麼?”回應前卷二十回。延稟慚不能
答,即由延鈞喝令推出,梟首示眾,複姓名為周彥琛。遣弟延政往撫建州,
慰撫軍民,閩地復安。
延鈞漸萌驕態,上書唐廷,內稱楚王馬殷,吳越王錢鏐,統加尚書令,
今兩王皆歿,請授臣尚書令。唐廷置諸不理。延鈞遂不通朝貢。已而通道士
陳守元言,建寶皇宮,自稱皇帝,改名為鏻。守元又妄稱黃龍出現,因改元
龍啟,國仍號閩,追尊審知為太祖,立五廟,置百官,升福州為長樂府,獨
霸一方。唐廷力不能討,由他逞雄。
武安軍節度使馬希聲病死,弟希範向唐報喪,唐主準令襲職,不煩細表。
定難軍治夏州。節度使李仁福,也因病去世,子彝超自稱留後,唐主欲稍示
國威,徙彝超鎮彰武軍,治延州。別簡安從進為定難留後。偏彝超不肯奉命,
但託詞為軍民所留,不得他往。唐廷令從進往討彝超,卒因餉道不繼,無功
引還。彝超上表謝罪,自陳無叛唐意,不過因祖父世守,上下相習,所以遷
徙為難,乞恩許留鎮。廷議以夏州僻遠,不若權事羈縻,省得勞師費財,唐
主也得過且過,授彝超得節度使,姑息偷安罷了。將外事並作一束,無非是
插敘文字。
外事粗定,內亂復萌,骨肉竟同仇敵,蕭牆忽起干戈,這也是教訓不良,
釀成禍變,說將起來,可嘆可悲!突起一峰,筆不平直。原來唐主嗣源,生
有四子,長名從璟,為元行欽所殺,元行欽即李紹榮。已見前文。次名從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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