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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遷,水軍指揮使魯公館,牙內侍衛指揮使陸孟俊,率兵出城西北隅,立營
置柵,預備朗兵。
徐威等勞役經旬,並未撫問,免不得怨聲又起。希崇已知眾怒,未嘗進
諫。一日希萼置酒端陽門,宴集將吏,徐威等不得預宴,希崇亦稱疾不至,
威等遂共謀作亂。先使人驅踶齧馬數十匹,闖入府署。自率徒眾持械相隨,
待馬奔入府中,即託言縶馬,奄入座上,縱橫擊人,顛踣滿地。希萼駭奔,
逾垣欲走,被威等追及,縛置囚車,並執小門使謝彥顒,自頂至踵,剉成齏
粉。南風不競,致罹此禍。遂推希崇為武安留後,大掠兩日,方才安民。
希崇欲借刀殺人,特令彭師皓押往希萼,解往衡山縣錮禁,隨時管束。
希萼已去,隨接到朗州檄文,數希崇篡逆罪狀,希崇方覺心驚。忽又聞朗州
留後劉言,派馬步軍至益陽,將逼潭州,頓時倉皇失措,急發兵二千往御,
且遣人赴朗州求和,願為鄰藩。平時很是刁滑。此時奈何若此。劉言見了潭
使,頗費躊躇。掌書記李觀象進議道:“希萼舊將,尚在長沙,必不欲與公
為鄰,公不若先檄希崇,令他取各首來獻,然後可和。希崇若從此議,取湖
南如反掌了。”言依議而行,即令潭使返報。果然希崇畏言,殺死希崇舊臣
楊仲敏、劉光輔、魏師進、黃勍等十餘人,函首送朗州,派前辰陽令李翊為
使。翊至朗州納入首級,統已血肉模糊,不可辨認。言與王逵,遂說他以偽
冒真,呵叱李翊。翊且憤且懼,撞死階下。言也為心動,暫許希崇和議,調
回益陽等軍。希崇聞朗軍調回,安然無忌,樂得縱情酒色,終日尋歡。不意
彭師皓押送希萼,到了衡山,竟與衡山指揮使廖偃,共立希萼為衡山王,改
縣為府,斷江立柵,編竹成戰艦,居然與希崇為敵。這都是希崇弄巧成拙,
反害自身!原來師皓受希崇差遣,明知是借刀殺人,及與廖偃相見,慨然與
語道:“要我弒君,我卻不願,寧可以德報怨,不甘枉受惡名!”廖偃也以
為然,即與師皓擁立希萼,召募徒眾,旬日間得萬餘人,且遣判官劉虛己,
向唐乞援。師皓以德報怨,已屬矯枉過正,更且引敵亡楚,尤覺失策。
希崇得悉此變,也遣使奉表唐廷,請兵拒朗。唐主昪立命袁州戍將邊鎬,
西趨長沙。楚將徐威等又欲殺希崇,被希崇先期察覺,左思右想,無可為計,
只好趕緊迎鎬,尚可自全。忽聞鎬軍已至醴陵,適如所望,急發庫款犒軍。
去使回報希崇,傳述鎬言,謂此來擬平楚亂,並非代滅朗兵,如欲自保,速
即迎降。希崇聽了,半晌無言,嗣且淚下。沒奈何迫令前學士拓跋恆,奉箋
鎬軍,情願降唐。恆悵然道:“我久不死,徒為小兒等齎送降表,豈不可嘆!”
乃詣鎬軍請降。究竟貪生。
鎬率兵抵潭州,希崇率弟侄出城,望塵迎拜。鎬下馬宣慰,與希崇等同
入城中,寓居瀏陽門樓。湖南將吏,相率趨賀。鎬即發湖南倉庫,取出金帛
粟米,金帛給將吏,粟米賑饑民,闔城大悅。慷他人之慨,何樂不為。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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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節度使劉仁贍,乘勢取嶽州,安撫吏民,輿情翕然。
捷報馳入金陵,唐百官額手稱慶,獨起居郎高遠道:“乘亂取楚,原是
容易,但觀統兵各將,均非良才,恐易取卻難守哩。”為後文伏線。唐主昪
獨喜出望外,授邊鎬為武安節度使,征馬氏全族入朝。希崇不欲東行,聚族
相泣,並願重賂邊鎬,令他代為奏請,仍準留居長沙。鎬微笑道:“我朝與
公家世為仇敵,屈指將六十年,但未嘗大舉入境,欲滅公家。今公兄弟鬩牆,
窮蹙乞降,這是天意欲歸我朝,公若再圖反覆,恐人肯恕公,天也未肯恕公
了!”可作世人棒喝。希崇無詞可答,只得摯領宗族,及將佐千餘人,號哭
登舟,共赴金陵。誰叫你陷害骨肉?
馬希萼據住衡山,還想經略嶺南,特命龍峒戍將彭彥暉,移屯桂州。桂
州節度副使馬希隱,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