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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渡。威命軍士駐紮一宵,俟明
日築橋渡河。到了夜半,朔風大起,天氣驟寒,待旦視河,冰復堅冱。各軍
即擁威南渡,號為凌橋。渡畢風止,冰亦漸解。小子有詩嘆道:
入都報怨攬權威,北討南侵任手揮;
豈是天心真有屬,凌橋特渡“雀兒”歸!雀兒系郭威綽號。詳見下回。
威已越河南還,當有人馳報都中。朝內諸大臣,究竟如何對付?
待至下回再詳。
觀本回寫郭威事,處處似忠,卻處處是詐。彼既以清君側為名,奈何入
都縱掠,置諸不理,反俟郭崇威、王殷之請,然後諭禁乎?馮道謂此行不易,
乃不敢自立,初議立高祖三子承勳,繼議立高祖從子贇,廷臣皆未知其偽,
獨馮道從旁窺破,知其言不由衷。道固料事明而慮患深者,惜其模稜苟合,
甘為長樂老以終也!澶州之變,非郭威之暗中運動,誰其信之?經作者一一
敘述,雖未揭櫫隱衷。而已具匣劍帷燈之妙,欲知箇中意,盡在不言中。妙
筆亦妙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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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廢劉宗嗣主被幽 易漢祚新皇傳詔
卻說樞密使王峻,馬步軍都指揮使王殷,本是郭威心腹,一聞澶州兵變,
料知威必南還,自為天子。當即派馬軍指揮使郭崇威,率騎兵七百人,馳赴
宋州,陽言往衛劉鄩,陰實使圖劉鄩。至崇威出發,便與竇貞固等商議,往
迎郭威。竇、蘇兩相,本來是庸懦得很,況又手無兵權,怎能與郭威對壘,
沒奈何承認下去。可巧郭威有人差到,奉箋李太后,謂由諸軍所迫,班師南
歸,軍士一致戴臣,臣始終不忘漢恩,願事漢宗廟,母事太后等語。掩耳盜
鈴。峻等即將箋呈入,一介女流,屢經鉅變,只有在宮暗泣,一些兒沒有他
策。竇貞固、蘇禹珪已與王峻、王殷等,出至七里店,迎接郭威,一俟威到,
即在道旁傴僂鳴恭,趨蹌表敬。可恨可嘆。威尚下馬相見,共敘寒暄,略談
數語,便由竇貞固等,捧呈一篇勸進文,所有朝內百僚,一併署名。威喜形
眉宇,形式上很是謙遜,口口聲聲,說是未奉太后誥敕,不敢擅專。貞固等
請即入都,威總以未奉誥敕為詞,留駐皋門村。
是夕貞固等還朝,報明太后,不知如何脅迫,取了一道誥義,即於次日
黎明,齎詣威營,當面宣讀誥文。其詞雲:
樞密使、侍中郭威,以英武之才,兼內外之任,翦除禍亂, 弘濟艱難,功業格天,
人望冠世。今則軍民愛戴,朝野推崇,宜總萬機以允群議,可即監國,中外庶事,並取監
國處分,特此通告。
威拜受誥敕,便稱孤道寡起來,也有一道教令,傳示吏民。略雲:
寡人出自軍戎,並無德望,因緣際會,叼竊寵靈。數語恰是的確。高祖皇帝甫在經綸,
待之心腹,洎登大位,尋付重權。當顧命之時,受忍死之寄,與諸勳舊,輔立嗣君。旋屬
三叛連衡,四郊多壘,謬膺朝旨,委以專征,兼守重藩,俾當勁敵,敢不橫身戮力,竭節
盡心,冀肅靜於疆場,用保安於宗社!不謂奸邪構亂,將相連誅,偶脫鋒芒,克平患難,
志安劉氏,順報漢恩,推擇長君以紹丕構,遂奏太后,請立徐州相公,奉迎已在於道途,
行李未及於都輦。尋以北面事急,冠騎深侵,遂領師徒,徑往掩襲;行次近鎮,已渡洪河。
十二月二十日,將登澶州,軍情忽變,旌旗倒指,喊叫連天,引袂牽襟,迫請為主。環繞
而逃避無所,紛紜而逼脅愈堅,頃刻之間,安危不保,事不獲已,須至徇從,於是馬步諸
軍,擁至京闕。今奉太后誥旨,以時運艱危,機務難曠,傳令監國,遜避無由,黽勉遵承,
夙夜憂愧。所望內外文武百官,共鑑微忱,匡予不逮,則寡人有深幸焉!佈教四方,鹹使
聞知!
歲聿云暮,轉眼新年,郭威仍留駐皋門村,擬俟新歲入都,即位改元,
做一個新朝天子。那徐州節度使劉鄩,尚未曾得悉,使右都押牙鞏廷美,教
練使楊溫,居守徐州,自與馮道等西來。在途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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