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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亡死。述律太后語德光道:“今欲令漢人為遼主,汝以為可行否?”德光
答言不可。述律太后複道:“汝不欲漢人主遼,奈何汝欲主漢?”德光答道:
“石氏負我太甚,情不可容!”述律太后道:“汝今日雖得漢土,亦不能久
居,萬一蹉跌,後悔難追!”又顧語群下道:“漢兒怎得一向眠,自古但聞
漢和蕃,不聞蕃和漢,若漢兒果能回意,我亦何惜與和。”這訊息傳入大梁,
桑維翰含忍不住,復勸晉主向遼修和,稍紓國患。晉主重貴,乃使供奉官張
暉,奉表稱臣,往遼謝過。
遼主德光道:“使景廷廣、桑維翰自來,再割鎮、定兩道與我,方可言
和。”張暉不敢多辯,歸白晉主。晉主謂遼無和意,不再遣使。且默憶遼兵
兩入,均得擊退,自謂可無後虞,樂得安享太平,耽戀酒色。凡四方貢獻珍
奇,盡歸內府,選嬪御,廣宮室,多造器玩,崇飾後庭。在宮中築織錦樓,
用織工數百,製成地毯,期年甫成。又往往召入優伶,夤夜歌舞,賞賜無算。
尋且因各道貢賦,統用銀兩,遂命將銀易金,取藏內庫,笑語侍臣道:“金
質輕價昂,最便攜帶。”後人即指為北遷預兆。驕侈如此,即無以金易銀之
舉,寧能免虜!桑維翰復進諫道:“強鄰在邇,未可偷安!曩時陛下親御胡
寇,遇有戰士重傷,且不過賞帛數端,今優人一談一笑,偶爾稱旨,輒賜束
帛萬緡,並給錦袍銀帶,彼戰士寧無見聞!將謂陛下待遇優伶,遠過戰將,
勢必灰心懈體,尚誰肯奮身效力,為陛下保衛社稷呢?”重貴不從。
樞密使馮玉,專事逢迎,甚得主歡,兄妹本是同情。竟升任同平章事。
玉嘗有微疾,乞假在家,重貴語群臣道:“自刺史以上,俟馮玉病癒視事,
方可遷除。”嗣是內外官吏,多趨奉馮玉,門庭如市。還有宣徽南院使李彥
韜,傾邪憸巧,素為高祖倖臣,至此復與馮玉聯絡,得充侍衛馬軍都指揮使,
晉官檢校太保。兩劈專權,朝政益壞。
先是重貴有疾,桑維翰嘗遣女僕入宮,朝見太后,且問皇弟重睿,曾否
讀書。語為重貴所聞,未免芥蒂。至馮玉擅權,偶與談及,玉即謂維翰有意
廢立,益觸動重貴疑心。李彥韜是馮家走狗,當然與王相聯,排斥維翰。還
有天平節度使李守貞,亦與維翰有隙,內外構陷,立將維翰捽去,罷為開封
尹,進前開封尹趙瑩為中書令,左僕射李崧為樞密使,司空劉鄩判三司。維
翰政權被奪,遂屢稱足疾,謝絕賓客,不常朝謁。或語馮玉道:“桑公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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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就使撤除樞務,亦當委任重藩,奈何令為開封尹,徒治理瑣務呢!”
玉半晌才道:“恐他造反羅!”或又道:“彼乃儒生,怎能造反?”玉複道:
“自己不能造反,難道不能教人造反麼?”朝臣以玉黨同伐異,嘖有煩言。
玉內恃懿戚,外結藩臣,遂把那石氏一家,輕輕的送與他人了。
小子因天運二年的秋季,閩為唐滅,不得不按時敘入,只好把晉事暫停,
另述回事。應三十二回。閩主廷政,與唐相拒,不分勝負。唐安撫使查文徽,
屢請益兵,唐主昪更派都虞侯何敬洙為建州行營招討使,將軍祖全恩為應援
使,姚鳳為都監,率兵數千攻建州,由崇安進屯赤嶺。閩主廷政,遣僕射楊
思恭、統軍使陳望,率兵萬人,前往抵禦。望列柵水南,旬餘不戰,唐人也
不敢進逼。偏思恭傳延政命,促望出擊。望答道:“江淮兵精將悍,不可輕
敵,我國安危,系此一舉,須謀出萬全,然後可動!”思恭變色道:“唐兵
深入,主上寢不交睫,委命將軍。今唐軍不過數千,將軍擁眾萬餘,不急督
兵出擊,徒然老師糜餉,試問將軍如何對得住主上呢?”望不得已引軍涉水,
與唐交仗。
唐將祖全恩見閩兵到來,只用千人對仗,佯作虧輸,誘望窮追。望猛力
追去,驀聽得後隊大噪,急忙回顧,已被唐兵截作數段,頓時腳忙手亂,不
及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