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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以目。征討之柄,在岑折簡,帑藏取與,
系岑一言。福州之役,岑為東面應援使,而自焚營壁,縱兵入城,使窮寇堅心,大軍失勢。
軍法逗留畏懦者斬,律雲:主將守城,為賊所攻,不固守而棄去,及守備不設,為賊掩覆
者皆斬。昨敕赦諸將,蓋以軍政威令,各非己出,岑與覺、延魯更相違戾,互肆威權,號
令並行,理在無赦。況天兵敗衄,宇內震驚,將雪宗廟之羞,宜醢奸臣之肉。已誅二罪,
未塞群情;盡去四凶,方祛眾怒。今民多饑饉,政未和平;東有伺隙之鄰,北有霸強之國。
市裡訛言,遐邇危懼。陛下宜斡慮殷憂,誅鉏虺蜮。延己謀國不忠,在法難原,魏岑同罪
異誅,觀聽疑惑。請並行典法以謝四方,則國家幸甚!
文蔚上疏時,明知詞太激烈,恐觸主怒,先在江中備著小舟,載送老母,
立待左遷。果然唐主下敕,責他誹謗大臣,降為江州司士參軍。文蔚即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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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江州。直臣雖去,諫草具存,江南人士,輾轉傳寫,紙價為之一昂。究竟
有名無利,宜乎諛媚日多。太傅宋齊邱,曾薦陳覺為福州宣諭使,見三十五
回。至是竭力營救,竟得準請。赦免陳覺、馮延魯死罪,但流覺至蘄州,延
魯至舒州。韓熙載亦忍耐不住,上書並劾齊邱,兼及馮延己、魏岑二人。唐
主但撤延已相位,降為少傅,貶岑為太子洗馬,齊邱全不加譴,寵任如故。
熙載又屢言齊邱黨與,必為禍亂。齊邱益與熙載為仇,劾他嗜酒猖狂,被黜
為和州司士參軍。是對遼主歸死,遼將蕭翰,亦棄汴北遁,唐主又想經略北
方,用李金全為北面招討使。那知劉知遠已捷足先得,馳入大梁,還要他費
什麼心,動什麼兵哩!統是空思想。
吳越軍將,解福州圍,凱旋錢塘。吳越王弘佐,另派東南安撫使鮑修讓,
助戍福州。未幾吳越王病歿,年僅二十,無子可承,弟弘倧依次嗣立,頒敕
至福州,李達令弟通權知留後,自詣錢塘,朝賀新君。弘倧加達兼官侍中,
賜名孺贇,尋且遣歸。達已返福州,與鮑修讓兩不相下,屢有齟齬,復欲舉
兵降唐,殺鮑自解;偏被修讓察覺,先引兵往攻府第,一場蹂躪,不但殺死
李達,並將他全家老小,一併誅夷。兇狡如達,應該至此。隨即傳首錢塘,
報明情狀。吳越王弘倧,別簡丞相吳程,出知威武軍節度使事。
自是福州歸吳越,建州歸南唐,各守疆域,相安無事。那北方最強的大
遼帝國,偏由兀欲繼統,仇視祖母,彼此爭哄。兀欲得著勝仗,竟把一位聰
明伶俐的述律太后,拘至遼太祖阿保機墓旁,錮禁起來。小子有詩嘆道:
虜廷挺出女中豪,佐主興邦不憚勞, 只為立儲差一著,被孫拘禁禍難
逃。
欲知遼太后被幽詳情,且至下回再閱。
遼將北去,劉氏南來,偏夾出一個李從益來,權知南朝軍國事。從益母
子,系亡國遺裔,誰樂推戴,而蕭翰乃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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