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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雄一個人去看了毛小妹管的淨菜加工廠。搬家之後,梅家母女的安全問題實在讓他放心不下。再說,陸承偉已經用高薪聘了梅紅雨的男朋友當自己的吹鼓手,究竟是何用意,難以斷言,這種時候,對梅家母女的不管不問,實在說不過去。
毛小妹感嘆一番蔬菜品種太少,又說道:“最近小妹牌饅頭銷路很好,只要咱們能把質量保證了,過個半年一年,全西平人恐怕都要挑咱們的饅頭買了。一天一人吃一個,至少能賣100萬個,一個賺兩分錢,就是就是兩萬塊錢呢。這一算賬,把我嚇了一跳,實際上,每天能賣出去十萬個,就不得了。”
史天雄用開玩笑的口氣感嘆道:“小妹,這仗你可是越打越精了。再過兩年,我這個總經理就該讓位。金總說,她和小江找你談過入黨的事,你說你還差的遠,我看你差不多已經夠格了。寫個申請吧。黨組織的大門,永遠向中國各種優秀人才敞開。”
毛小妹感動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臨走時,史天雄說起了老房東母女,“我們的老房東是母女倆。應該是老鄰居,我們住的兩間廂房,房主是另外的人。母親以前在雲南當過知青,得了一種很難治的病,早病退了。女兒在一家日資企業工作。我們搬走了,如果房東把房子租給一些不安分守己的人……記得前一次你說過想租兩間房當倉庫,不知道落實了沒有?”
毛小妹道:“史總想得可真周到。我們把這兩間房租下來,再聘這位有病的大姐當個保管員,一個月可以給她開200元工資。這件事,我明天親自去辦。”
史天雄掏出一個紙片遞給毛小妹,“俗話說,五百年修來同船渡。我們做了大半年鄰居,也是有緣分。這上面寫著我的新住址和電話號碼。明天,你把這個條子交給她們。告訴她們,我忙過這一段,一定去看望她們,再告訴她們有困難了找我。”
毛小妹拿著小紙片站在加工廠門口,目送史天雄遠去,心裡道:“天底下還是好人多呀。”正在街邊胡思亂想,忽聽有人喊她嫂子,定睛一看,周小全騎著一輛半舊的摩托車剎在眼前了。毛小妹下意識地向後躲閃一步,“你這個死小全,嚇死我了。你這是……”
周小全道:“嫂子,我已經正式到街道辦事處上班了。官不大,只是一個小小的市場管理員,股級幹部都算不上。這條街,凡是搞經營的門臉和攤位,都歸我管。嫂子,小全忘不了你對我們家的關照。我用不著跳錦江了,真好。嫂子,我終於可以報答那些對我有恩的人了。從此以後,你們這個加工廠,每月的衛生費全免。這兩天我一直在熟悉環境,連家都沒回,晚上在辦公室的鋼絲床上睡。熟能生巧,我懂。等我在這裡站穩了腳跟,我一定設家宴答謝你們。不是你和為民哥提醒,我也想不到給小琴和兒子留5000塊,說不定小琴就跟我拜拜了。現在好了,家庭穩固,兒子白胖,新生活充滿陽光,真好。真他媽的好哇,好!這社會還能為我這種生活在最底層、過了幾十年暗無天日生活的人,留下這樣一條路,也真他媽的好哇!這是真心話。真心話已經沒有多少地方敢說和可以說了。我真的太高興了。嫂子,我會好好珍惜我拿命賭來的機會的。古人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得無比的好。嫂子,我得走了。”也不等毛小妹做出什麼反饋,一擰油門,突突突地走了。
毛小妹聽得雲山霧罩,不知該替周小全慶幸,還是替他擔憂。
第二天下午,梅紅雨下班回到家,梅蘭馬上向女兒宣佈了自己已經再就業的訊息。梅蘭把小紙片交給女兒,感嘆道:“想不到咱們還能遇到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事。”再次就業的喜悅,讓梅蘭變得既年輕又充滿活力。
這件事情,徹底改變了史天雄在梅紅雨心目中的形象。她開始自覺不自覺地把史天雄當成一個男人重新認識了。這是一個像山一樣穩重可靠的男人。這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在這個不眠之夜裡,發生在史天雄和梅紅雨之間的很多細節,都被梅紅雨發現了新的意義。史天雄看她時,眼睛裡漾溢的不只有父輩的慈祥、兄長式的關愛,還深藏著純粹的男人對女人的欣賞甚至是讚美。史天雄不願意讓她到陸承偉的公司,也許更多的是出於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嫉妒。史天雄其實根本不想搬家,金月蘭搞突然襲擊,只能證明這個優秀的女人已經覺察到這個小院存在著讓史天雄難以割捨的東西。
第二天,梅紅雨接到男朋友古狼的一個傳呼,才忽然想到昨晚回顧和史天雄的交往時,自己已經把古狼給忘掉了,心裡對古狼隱隱生出了幾分愧意。這種情感上的遊弋,對於熱戀中的男女,應該是不能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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