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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臣通行兩府,按田起役,毋得憑空僉報,以滋賣富差貧之弊。其他花分子戶、詭寄優免、隔屬立戶、買充冊書諸弊,宜嚴加禁革。”下部議行。六年,嚴禁江西提甲累民。提甲之說,在明曰提編,現年追比已完,復提次甲,責成備辦。廣信諸府,有連提數甲者,實與加派無二。以御史戈英言,罷之。
七年,定驛遞給夫例。凡有驛處,設伕役以供奔走,其額視路之衝僻為衡,日給工食,皆入正賦編徵。此項人夫,大率募民充之,差役稍繁,莫不臨時添僱。水驛亦然。十二年,停河南僉派河夫,按畝徵銀,以抵僱值。十六年,河道總督靳輔上言:“河工興舉,向俱勒州縣派僱里民,用一費十。今兩河並舉,日需夫十餘萬,乃改僉派為僱募,多方鼓舞,數月而工成。”大工用僱募自輔始。是年禁有司派罰百姓修築城垛。二十九年,以山東巡撫佛倫言,令直省紳衿田地與人民一律差徭。
五十一年,諭曰:“海宇承平日久,戶口日增,地未加廣,應以現在丁冊定為常額,自後所生人丁,不徵收錢糧,編審時,止將實數查明造報。”廷議:“五十年以後,謂之盛世滋生人丁,永不加賦。仍五歲一編審。”戶部議:“缺額人丁,以本戶新添者抵補;不足,以親戚丁多者補之;又不足,以同甲糧多之丁補之。”
雍正初,令各省將丁口之賦,攤入地畝輸納徵解,統謂之“地丁”。先是康熙季年,四川、廣東諸省已有行之者。至是準直隸巡撫李維鈞請,將丁銀隨地起徵,每地賦一兩,攤入丁銀二錢二釐,嗣後直省一體仿行。於是地賦一兩,福建攤丁銀五分二釐七毫至三錢一分二釐不等;山東攤一錢一分五釐;河南攤一分一釐七毫至二錢七釐不等;甘肅,河東攤一錢五分九釐三毫,河西攤一分六毫;江西攤一錢五釐六毫;廣西攤一錢三分六釐;湖北攤一錢二分九釐六毫;江蘇、安徽畝攤一釐一毫至二分二釐九毫不等;湖南地糧一石,徵一毫至八錢六分一釐不等。自後丁徭與地賦合而為一,民納地丁之外,別無徭役矣。惟奉天、貴州以戶籍未定,仍丁地分徵。又山西陽曲等四十二州縣,亦另編丁銀。
二年,江西巡撫裴�度奏裁里長。時廷臣有言大小衙署,遇有公事需用物件,恣行科派,總甲串通姦胥,從中漁利;凡工作匠役,皆設立總甲,派定當官,以次輪轉;又設貼差名目,不原赴官者,勒令出銀,大為民害。詔並禁止。然日久玩生,滋擾益甚。乾隆元年,復有詔申禁。又諭各處歲修工程,如直隸、山東運河,江南海塘,四川堤堰,河南沁河、孟縣小金堤等工,向皆於民田按畝派捐,經管裡甲,不無苛索,嗣後永行停止。凡有工作,悉動用帑金。十年,川陝總督慶復奏興修各屬城垣,請令州縣捐廉,共襄其事。帝曰:“各官養廉,未必有餘,名為幫修,實派之百姓,其弊更大。”不許。乃定各省城工千兩以下者,分年修補,土方小工,酌用民力,餘於公項下支修。二十二年,更定江西修堤力役之法。凡修築土堤,闔邑共攤,夫從糧徵,聽官按堤攤分,募夫修築。從巡撫胡寶瑔請也。二十五年,御史丁田樹言:“自丁糧歸於地畝,凡有差徭及軍需,必按程給價,無所謂力役之徵。近者州縣於上官迎送,同僚往來,輒封拏車船,奸役藉票勒派,所發官價,不及時價之半,而守候回空,概置不問,以致商旅裹足,物價騰踴。嗣後非承辨大差,及委運官物,毋得減發官價,出票封拏,違者從重參處。”得旨允行。三十二年,以用兵緬甸,經過各地,夫馬運送,頗資民力,特頒帑銀,每省十萬,分給人民。
田賦職役,本有經制,大率東南諸省,賦重而役輕,西北賦輕而役重。直隸力役之徵,有按牛驢派者,有按村莊派者,有按牌甲戶口科者,間亦有按地畝者。然富者地多可以隱匿,貧者分釐必科,雜亂無章,偏枯不公。其尤甚者,莫如紳民兩歧。有紳辦三而民辦七者,有紳不辦而民獨辦者,小民困苦流離,無可告訴。時有議仿攤丁於地之例,減差均徭,每畝一分,無論紳民,按地均攤。直隸總督顏檢力言其不可,並謂:“如議者所言,每地一畝,攤徵差銀一分,其意在藉賦以收減差之實效,不知適藉差而新增賦之虛名,累官病民,弊仍不免。”疏入,議遂寢。
咸豐時,粵西役起,徵調不時,不得不藉民力。糧銀一兩,派差銀數倍不等。事定,差徭繁重如故,且錢糧或有蠲緩,差銀則歉歲仍徵。
光緒四年,山西巡撫曾國荃疏陳晉省瘡痍難復,請均減差徭以舒民困,其略曰:“晉省右輔畿疆,西通秦、蜀,軍差、餉差、藏差,絡繹於道,州縣供億之煩,幾於日不暇給。車馬既資之民間,役夫亦責之裡甲。而各屬辦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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