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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言,加給黑、白兩井薪本銀。四十二年,以河東鹽斤陸運虧折,命每斤加耗五斤。時價平銷速,兩淮請豫提下綱之引,歲入至五六百萬。惟乘輿屢次遊巡,天津為首駐蹕地,蘆商供億浩繁,兩淮無論矣。
或遇軍需,各商報效之例,肇於雍正年,蘆商捐銀十萬兩。嗣乾隆中金川兩次用兵,西域蕩平,伊犁屯田,平定臺匪,後藏用兵,及嘉慶初川、楚之亂,淮、浙、蘆、東各商所捐,自數十萬、百萬以至八百萬,通計不下三千萬。其因他事捐輸,迄於光緒、宣統間,不可勝舉。鹽商時邀眷顧,或召對,或賜宴,賞賚渥厚,擬於大僚;而奢侈之習,亦由此而深。或有緩急,內府亦嘗貸出數百萬以資週轉。帑本外更取息銀,謂之帑利,年或百數十萬、數十萬、十數萬不等。商力因之疲乏,兩淮、河東尤甚。
五十一年,以兩淮歷四年未豫提,命江督查奏。尋請嗣後每間一綱豫提一次。上諭以正引暢銷為主,無庸拘定年限。厥後惟五十七年及嘉慶五年各行一次。且自三十三年因商人未繳提引餘息銀數逾十萬,命江蘇巡撫彰寶查辦,鹽政高恆、普福,運使盧見曾皆置重典,其款勒商追賠。至四十七、四十九兩年,乃先後豁免三百六十三萬二千七百兩有奇。後遇大經費,商人但藉輸將之數,分限完納,一二限後,率皆拖欠。
五十六年,江西巡撫姚棻奏:“建昌府界連閩省,路徑較多,必添設緝私卡巡,始收實效。”上曰:“行鹽分界,必使民食不至捨近求遠、去賤就貴乃善。建昌既距福建為近,其價必輕,何以不就近行銷?若酌改鹽徵、鹽課移彼地輸納,非惟便民,即私販亦將不禁自止。”旋兩江總督覺羅長麟、湖廣總督畢沅等奏稱:“小民惟利是圖,往往得寸思尺。如建昌劃歸閩省,則私販即可越至撫州,於全域性所關不細。”乃命仍舊。既長麟奏請建昌設總店,屬縣設子店,分銷課引,依閩省時價斤減二文以敵私,更於各要隘分巡嚴緝。得旨速行。
河東自十年眾神保就現行賤價,定為長額,而商始困。後池鹽收歉,借配蘆、蒙、花馬池各鹽,又開運城西六十里之小池。時民食缺少,商倒無人承充,乃令退商舉報短商,五年更換,富戶因受累多規避。四十七年,巡撫農起奏準,仍定為長商,引地分三等配勻,復請加價二釐,試行三年再核定。嗣經部議駁,得旨允行。久之,力仍竭蹶。五十六年,命馮光熊巡撫山西,調甘肅布政使蔣兆奎為山西布政使。初,兆奎以河東運使入覲,帝問辦潞鹽之策,以課歸地丁對。及光熊入京,命與軍機大臣議之。未定,而山西署巡撫布政使鄭源鸘疏至,力言不便。上曰:“課歸地丁,朕早慮及地方官曾受鹽規,必持異議。今鄭源鸘果然。伊調任河南,河南亦有行銷河東引地。倘從中阻撓,從重治罪。”八月,光熊言:“河東鹽務積疲,惟有課歸地丁,聽民自運。既無官課雜費,又無兵役盤詰及關津阻留,未有不前者。請自乾隆五十七年始,凡山西、陝西、河南課額,在於三省引地百七十二屬地丁項下攤徵。”於是山西攤二十八萬一千一百二兩、陝西攤十四萬六千三十七兩、河南攤八萬六千六百三十三兩各有奇,並議章程十:一,課銀各解本省籓庫,雖遇蠲免地丁之年,不得蠲免;一,部引停領,免納紙硃銀;一,無許地方官私收稅錢;一,鹽政運使以下各官俱裁汰;一,移河東道駐運城,總管三場;一,鹽池照舊歲修;一,三場仍立官秤牙行;一,課項內有並餘積餘等銀,應分別攤免;一,運阜運儲二倉穀石,應分別歸併存借;一,鹽政應支各款,各就近省籓庫動支。從之。五十七年,上幸五臺,光熊、兆奎奏言,自弛鹽禁,民無攤課之苦,有食賤之利。而陝西巡撫秦宗恩、河南巡撫穆和藺亦以鹽充價減聞。上甚悅。甘肅鹽課,雍正元年嘗攤入地丁,九年復招商,至是仍行前法。而陝西漢中、延安二府及鄜州各屬之食花馬池鹽者,亦一併攤入地丁焉。
嘉慶四年,命停各省鹽政中秋節貢物。五年,以雲南課額常虧,從巡撫初彭齡言,改為灶煎灶賣,民運民銷。其法無論商民,皆許領票。運鹽不拘何井,銷鹽不拘何地,完課後聽其所之。就諸井現煎實數,將定額勻算攤徵,有餘作為溢課,儘徵儘解。所有放票收課事宜,即歸井員經理。至八年,著為定章。十年,諭兩淮鹽每引加十斤,不入成本,以補虧折。先是蒙古阿拉善王有吉蘭泰鹽池,向聽民販於托克托城辦鹽,分銷山西食土鹽各地,不準運赴下游。其後稽察漸懈,竟順流而下,不獨池鹽為所佔,且侵及長蘆、兩淮。十四年,陝甘總督那彥成奏辦奸民出販,請飭阿拉善王將所留漢、回奸民獻出。王懼,獻鹽池,命將其歲入銀八千兩如數賞給。尋戶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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