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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憋屈。

週二的時候弒月包機票失敗，週三煉獄勢力主夫人把勢力賣給了別人，幸虧發現及時不然會成為一個巨大的笑話，週四水墨煙雨出了奔現門的醜聞，週五浮光和穆宛曦的舊事被搬上了論壇。

他一直都是話題人物，長期飄蕩在風口浪尖，然而這一次所牽扯的物件是穆宛曦。

爆料的人說的就是當初浮光怎樣辜負了她，後來她又怎樣給了他那樣多的有用資訊，但是這樣的資訊是從哪裡來的，就不得而知了。穆宛曦看著菡萏的通知，翻著論壇的貼子感覺渾身都在發抖，她一直不想面對的過去，一直想忘記的那些舊事，加上現在給他的許多資訊，看上去似乎就是她在倒貼。

怪不得秦越兒讓她不要給浮光搗亂，看來就是這個了。她早知道這些事爆出來浮光也會心煩，所以一早就提醒她不要做這些無用功。

戰盟的人在知道浮光是怎樣利用一個以前自己已經傷害過現在又巧言令色的姑娘之後很是唾棄他，原本對窮途這個勢力保持著中立態度的人們也開始在背後指指點點，所有人的目光現在都聚焦在戰盟，風雨飄搖的時間裡幾個勢力主全部都身處渦流之中，管理也都交給勢力的其他人。

浮光在論壇曝出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就電話了穆宛曦，一字一句說的特別溫柔，然而穆宛曦只是一邊敷衍了事的回答著，一邊看著那個貼的結尾出了神。

那個結尾說，他騙了你一次，兩次，三次，為什麼你會相信他不會騙你第四次？

懷疑是一種複雜的因子，一旦生根就會慢慢發芽、成長，並且是不可逆的過程。

他們之間錯過的兩年始終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有些事不能聽從任何人的建議，只能聽從自己心的聲音，而她的心就告訴她，她希望又一次被他欺騙，也許是從浮光來到帝都月色的那一刻起，也許是從他親口說這一次他沒有想騙她起，也許是看到他孤家寡人的那一刻起，甚至也許是在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好好看他的那一刻起。

也許有很多，真相卻始終只有一個。

她心裡還是最為掛念浮光，縱然這麼久以來他始終將她控制在手掌心，她卻從未放下過他。

說是受虐狂也好，說是活該也罷，掛念一個人的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很久之後穆宛曦問過浮光為什麼給勢力取名字叫窮途，窮途末路，這不是一個好的寓意，而他的朋友們卻都欣欣然接受了，這是明顯的不科學。

那時浮光穿著純黑色的風衣靠在欄邊，樣式很簡單，顏色更是無奇，偏偏在他身上就能顯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眉眼間都是冰冷徹骨的豔麗與毫不容情的狠絕，所幸這樣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只出現了一瞬便已消失，但是卻仍然被她捕捉在了眼底，他的側臉是隻在她夢中出現的美麗，眼睫纖長鼻樑高挺，縱然是低垂著眼眸卻也依然攝人心魄，然而就是這個她心心念唸了許多年的人，對她說了這樣一句很是簡單的話。

“因為我所做的所有事，都從未給自己留過後路。”

因為是末路，所以是窮途。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抬眼看她，然而她卻油然而生一種心疼，走上前幾步抱住了他。浮光的身上是一種淡淡的菸草香氣，他從不抽菸，並不是因為討厭煙味，而是要學會剋制自己，只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有個很奇怪的癖好，所有的香水都喜歡菸草的香氣，就連車裡也不例外。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做事總喜歡給對手留後路，卻從不給自己退路。

這一次也一樣，他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夜天說敵對的這種輿論攻勢沒什麼太大威脅，為了年度演兵出線的機會而對自己的敵對下手這種事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然而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卻讓人有些汗顏，特別是很多他們明明覺得就算被曝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小事對方卻藉機製造了強大的輿論影響。

“我們勢力有人奔現失敗了跟我們勢力有什麼關係？”淺塵很是不解，“為什麼這些人一開始明明在攻擊渣男現在卻開始揪著水墨煙雨不放？”

“樹大招風，我們不也是這樣？”夜天的聲音很疲憊，“我們包人來沒成功是個什麼大事麼。”

“說到這裡，倒好像只有我是被牽扯進去了，”浮光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些微的笑意，“啊不，還有南風未寒，他是第一個進入風波的人吧。”

“你們總說敵對是一堆蠢貨，現在看來他們很是聰明啊，我們的名聲被他們搞壞了，以後想全服包人都包不了。”

“年度演兵出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