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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怔在那裡,怎麼辦?從未這麼毫無辦法過,他總不能逼著她要吧。即便是逼著她拿了,可能一個轉眼她就直接丟棄。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來,現在的向豌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向豌,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她都是冷的,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就在這片刻裡,向豌一行人已經上車。在車發動的時候,楚易手捧著畫突然間說道:“先生,先生跟白小姐的關係,根本不是那樣,先生他……”
只是他還未說完,那車子便絕塵而去,快速駛離他的身邊。
楚易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等他垂眸去看手中的畫時,天空上下起了瓢潑大雨。站在雨裡,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莫寰霆的電話,“先生,我有負重託,畫……向小姐沒有要,她現在離開了。”
那邊並沒有說話,可是楚易竟然感覺到對方綿綿不絕的痛。
半晌後,從電波中才傳來略微沙啞的嗓音,“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也不給楚易再說話的機會,那邊就直接結束通話。楚易捧著畫站在暴雨裡,垂眸再看畫時,那外面包裹的紙張已經被雨水打溼。
從而楚易才看清楚那副到底是什麼畫——
那是一副還未被塗抹任何顏料的素描,短髮的俏麗女人站在雪地裡——
*
汽車裡,向豌與默默還有芷芷同坐,他們對面坐著的是陳珈藍與宗澤。
默默玩了會遊戲,似乎有點累了,倒向一邊的同時,問道:“媽媽為什麼不接受叔叔送的那副畫?《灰色的樹》不是媽媽最喜歡的畫嗎?”
“是啊!”芷芷亦是附和道。
芷芷的小腦瓜子沒有默默好使,所以她並未發現默默問這個問題所展現的破綻,他又是怎麼確定那副畫是《灰色的樹》呢?
但是芷芷沒留意到這點,向豌心裡卻是清楚明白,她扭頭看向默默,“回到島上,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默默,是不是?”
默默悶不做聲,不作回答。
此時陳珈藍亦是問道:“豌兒,上次給你看的婚紗,你可有挑中的?”
向豌微凝,“這件事情不急,回到島上再說吧。”
“哇……到時候我和默默可以當花童嗎?”芷芷看起來要比向豌激動許多,“默默,我們當媽媽和珈藍爸爸的花童吧?”
默默斜躺在那裡,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興趣。”
亦在此時,宗澤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他看向窗外掠過的風景,隨即道:“不對,這不是去機場的路線。老劉,你開錯路了?”
不對,老劉是個經驗老道的司機,又是從島上帶過來,之前一直給宗主開車,他不可能開錯路。
這種低階別錯誤,他絕對不會犯。
糟了!
宗澤鎮定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老劉。”
“宗澤怎麼回事?”向豌凝眸,同時她看向窗外,好像路線確實不對,“是不是從另外一條路走?”
此時在前面開車的人卻恍若未聞般,就在一個拐角的隱蔽處,他突然將車子停了下來。
“大小姐……”
還未等宗澤把話說完,坐在前頭的司機就將臉轉了過來,那是一張描眉畫唇的男人面孔,之前上車的時候他戴著帽子,所以並未看清楚。
向豌當然認得他,她下意識地將默默與芷芷摟緊,“你想要做什麼?”
蓮絳妖嬈一笑,他看了眼宗澤與陳珈藍,發出了指令,“你們兩個給我下車。”
“……”
像是給蠱惑般,宗澤與陳珈藍竟然真的伸手開啟左右的車門,完全無視於向豌的呼喊,直接從車上走了下去。
默默雖然聰明但是還沒遇上過這種事,他抬眸問道:“媽媽,他們怎麼了?”
對於八年前被深度催眠,向豌其實有點模糊,只是下意識裡記得對方很厲害,她緊緊抓住默默跟芷芷的小手,“你們兩個乖,有媽媽在。”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的話,她敢抗衡,可是現在還有兩個孩子,她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蓮絳重新發動車子駛離,他嘴角勾著,“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就當是一次旅行。小孩子,不是最喜歡旅行嗎?”
“還有,不要做傻事,後果你們承擔不起。”末了,蓮絳又補充了句。
彼時,默默抬眸問道:“媽媽,剛才宗叔叔跟珈藍怎麼會那麼聽話?”
向豌垂眸,她不想嚇兩個孩子,便說:“那是……”
“小朋友,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