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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豌滿身血汙的被推進手術室,這個手術集齊了靜安所有科室的主任,可想而知患者的情況是有多嚴重。
喬景煊身上沾染著血色,神情亦是呆滯,她就在眼前被撞飛了出去,竟然就在他的眼前。
就像是五年前的江媛,但是情況卻是比江媛嚴重的多。
江媛只是毀了半張臉,而她不但是臉毀了,還有脾臟內部在出血……
正當喬景煊在走廊內躊躇不定,就有人從手術裡走出。
那人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走到喬景煊的門前,“你是家屬,還是肇事者?”、
“都不是!”喬景煊輕聲回答。
醫生道:“正在搶刀,你最好找到她的家屬,需要她家屬簽字。”
“好,好!我立刻找她家屬過來……”
話落間,喬景煊便掏出了手機,給莫寰霆撥電話過去。
☆、263:浮屠塔,他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莫寰霆接到喬景煊的電話趕赴醫院時,向豌還未從手術室裡出來。
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好是壞,誰都不清楚。
走廊裡的燈光亮得猶如白晝,讓莫寰霆有點睜不開眼,更是灼傷了他的視線。離婚手續還未完全辦理好,他現在還是她的丈夫。
他理應簽字,可是手抖。
莫先生素來筆法絕妙,字型剛勁有力,稜角分明,亦有著行雲流水般的雅緻。
可是那張手術知悉書上的字型,歪七扭八,猝然一瞧還以為是小學生的亂塗亂畫。
這一生,不是沒有怕過。
獨自掛在石巖上他怕過,母親的鞭笞他怕過,每夜纏繞的夢魘他怕過。
但是,這些加起來,似乎都沒現在這般害怕。
身邊,有人來有人走。
有警察來詢問喬景煊當時的情況,他渾然未聽進耳。
手術,整整進行了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於他而言十年都不為過……
被推出手術室,她臉色蒼白如紙,右側臉頰隱沒在白色的紗布裡。
他腳下發虛,行色匆匆地跟到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情況不好,看她能不能捱過二十四小時,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他魂顫,心臟早已被婆娑碾過,淺灰色的眸光黯然神傷,“我能進去嗎?”
莫先生,似乎沒有神傷過,有過痛苦,有過彷徨,有過磨難,卻從未如此神傷。
一句簡單地“我能進去嗎?”似乎耗費了莫先生的所有力氣。
醫生回望空蕩而死寂的病房,搖頭嘆息,“進去吧!”
他點頭,直挺的背部卻是顯得有點彎曲。
為向豌做手術的醫生就是靜安醫院的院長,這位院長已經許久未曾親自為誰主刀,這次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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