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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豌嘴角勾了勾，然後腦海裡就想起了陸寒煙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時的樣子，心一狠，直接回複道：“她死了。”

那樣輕易地結束自己的性命，之前的陸寒煙真的是死了，不管能不能醒來，醒來後的陸寒煙肯定跟以往會不一樣。

就在一秒間，或者說是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向豌的手機鈴聲響了。

明明是同一首隱約，可是她卻覺得格外急猝，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厲害。

接通，她的聲線冷漠，“二伯有什麼事？”

“向豌，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為什麼要說寒煙死了，她怎麼可能會死的，不可能！”

向豌繼續無情說道：“自殺了，只是沒死成，可是也好不了多少。”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產後憂鬱症，你一直跟她在一起，難道你就沒發現嗎？我走之前也讓你好好照顧她，我倒是想問問您，她怎麼會自殺？那個時候你人在哪裡？是不是你跟別人一樣，知道她的孩子是她大哥的後，就看不起她，是不是？”

“我——”

“不需要多說什麼了，你的遲疑就是最好的答案，之前我想撮合你和煙在一起，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說完，向豌就想直接將電話掐斷。

只是那邊卻是傳來了向白燁痛苦的祈求聲，他說：“我沒有看不起她，我看不起的……是我自己。我不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去焐熱她的心，她對她大哥的愛太久，那麼久的時間，我做不到將她大哥從她心裡剔除乾淨。”

“向豌，不是隻有女人會嫉妒，男人妒忌起來更厲害。可能，更容易做一些蠢事。開始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容忍她心裡有著別人，我依舊對她很好。”

“但是，當我跟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後，我就發現根本做不到，我想讓她的心裡只有，只有我，你懂嗎？”

向豌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她眸光一軟，再怎麼樣，她還是做不到完全的冷漠無情，即便是假裝出來的樣子，“你這樣說她一點都不公平，她只是需要時間。再說了，你的心裡也有別人。我小時候聽誰說過，因為你年輕的時候很喜歡一個女人，但是爺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你才會跟爺爺關係那麼差，而且一直拒絕結婚。”

“以前確實有那麼一個女人，可是在前段時間我遇上她了，她在跟我分手後早就結婚生子。而且，我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愛她，那時候也是故意借題發揮想讓老頭子難受難受，我就是見不得老頭子像是上帝一樣安排別人的命運……”

向豌沒想到真正的原因會是這樣，原來是因為想要跟爺爺對著幹，才會鬧出之前的那些言論。

“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裡了嗎？”

向豌連忙晃了晃腦袋，“不行，我不能告訴你，你現在還在考察期，如果你真的愛煙，我相信老天爺最後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煙，我想你也不希望看他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吧！

所以，你要加油努力，儘快好起來！

誰說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就無法在一起？

只要真心相愛，就算是陰陽兩隔也能相聚。

“向豌，你的性格有時候真的很讓人討厭，特別像老頭子，就算是你告訴我她在哪裡，那麼你好歹也該告訴我，她現在好不好？”

“她，她很好。”向豌撒謊了。

因為她知道寒煙肯定希望她這麼回答。

“只要她好我就放心了——”

“嗯！”

在向豌跟向白燁結束通話時，她側身去想去看屋外的他是什麼情況時，便見他已經滿身是水的站在祠堂內。

她看著他朝她走過來，眼神仍是灼熱。

她可以忽略掉他的一切，但是卻無法忽略他一身的水。現在是大冬天，他滿身都溼透了，即便是再好的體質也會生病，突然有點著急道：“你身上都溼了，先去老宅換身乾淨的衣服。”

“不用，再過不久就會有人送晚飯過來，讓他們送過來就可以。”

聽她這麼說，向豌也是發現原來快要到晚飯的點了。

額……

看來今晚還真的要在這裡過夜了。

沒過多久，果然就來了一個撐著雨傘的送飯人。走近一瞧才發現，這個人並非是別人，而是紅嫂。

一見是紅嫂親自送來，莫寰霆跟向豌心裡自然都有數，估摸著就是幫老夫人來驗收成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