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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呢,其實扭的並不嚴重,我還能走的。。。。。。”
說完這話,玉華彷彿是要證明自己並無大礙的意思,一邁步便往前走去,腳下卻又是猛的一軟,人便往前栽下去了,事發突然,阿令一下子也沒能拽住她,玉華整個人便一下滾到了地上,啊的慘叫一聲。
另外三個人都嚇壞了,連忙七手八腳的把她扶起來坐在路旁石頭上,二孃見玉華捂著嘴不敢大聲哭,眼淚卻嘩嘩的往外淌,連忙拉起她的裙襬去檢視傷勢,玉華連著兩次都是下狠心真扭下去的,折騰到現在,腳腕已經是高高的腫了起來,二孃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阿令就責罵了起來:
“阿令姐姐怎麼如此糊塗,五孃的腳都這樣了,你還敢拖著她亂走,你就是這麼當差的嗎,還要到什麼灶房裡去坐著?你當五娘也是和你們一樣的身份嗎?若是她的腳真有個什麼好歹,今後再也不能作舞了,你可擔得起這後果?”
阿令剛才一心只想把玉華帶走,並沒想到她的腳已傷的如此嚴重,此刻被二孃一罵,人也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是太過心急了,連忙垂首告罪,二孃看了她一眼,命她去找府裡管事的人過來,自己則和丫鬟兩人在此守著玉華。
因幾人動靜頗大,早就有守在附近管事的婆子察覺了,沒等阿令去叫人,饒嬤嬤便已經匆匆的趕來了,她檢視了玉華的傷勢,也是唬了一跳,連忙一面叫人去抬了軟兜過來送玉華回沁芳閣,一面叫人去請娟娘,二孃見饒嬤嬤處置的十分妥當,才轉身回到了席上。
玉華這邊的事情,自然很快就被稟報到了永嘉坊裡兩個當家人的耳朵裡,顧氏和元娘沒多久就分頭回到了席上,玉華這樣一個小娘子扭傷了腳的事情,自然不會影響到這玉簪宴的歡愉氣氛,除了剛才一起說笑的幾個小娘子還略微打聽了一下,也沒有人太在意,唯有王氏,在聽二孃說了事情的始末後,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她皺著眉瞪了二孃一眼,強忍著才沒在席上多說什麼。
顧氏更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她此時正分頭與忠義侯嫡次子華豐的夫人劉氏,以及吏部尚書嫡長子遲長浩的夫人周氏寒暄應酬著,因現在人人都還只當元娘崔玉林是不二的太子妃人選,所以劉周兩位夫人都萬沒想到這安國公夫人竟然是在暗自考察親家呢,與她交談間態度都很隨意,倒是多少露出了些兩人真實的脾性,顧氏比較中意的是遲尚書的長媳周氏,看她性子綿軟斯文,人也不是很精明的樣子。
而顧氏剛才那會兒離席的原因,則是因為陪著她的堂妹卓王妃顧婷柔去更衣了,今日可是李紀死而復生回來後,顧王妃第一次於眾人面前露臉,她仍是一襲素服,全身上下的首飾也極為簡單,只是做到了剛剛好不失禮於人而已。
顧王妃在今日的眾女賓中是身份最高的,各位夫人自然要一一上前來拜見,她素來有個低調和氣的名聲,之前與許多夫人也都有些交情,加上又久未露面,大家相見難免都要執手寒暄一番,言談間就有人提到了李紀的名字,其實那人也絕不是故意要給她難堪,只是性子魯直,隨口一說而已,畢竟如今這事在官面上已經是風平浪靜了,大家說起來都是在稱頌卓王府裡母慈子孝。
誰知顧王妃一聽到李紀二字,便於當場直接落下淚來,她掩面而泣道,是自己當年沒照顧好李紀,害的他遭受如此大罪,實在是對不住他,也對不住王爺,一想到他如今的情形,自己便恨不得以死謝罪,否則今後於九泉之下也實在無顏再去見王爺了。
顧王妃生的本就極其纖弱,如今雪白著一張臉坐在那裡默默垂淚,連身前的衣衫打溼了都不自知,看著實在是惹人憐惜,她一個親王夫人當著眾人的面竟如此失態,想來心裡定是苦悶已久了,眾位夫人想著她雖貴為王妃,卻是常年閉門寡居,其中的艱難確實難以與外人道之,大家同為女子,便不由都有些感同身受起來。
現下,顧王妃已換了身衣裙重新落座了,面上雖還是難掩愁容,但已然是鎮定了下來,一雙秋水美目淡淡的打量著場內的眾人,見大家望向自己時都不由會露出幾絲同情之色,心知自己今日來這趟的目的,算是基本達成了,顧婷柔從小到大,可謂是深諳“示弱”這二字的種種妙處,她倒要看看,那李紀這手以退為進究竟能討得多少好處去。
而那仙霞閣裡,更是沒人知道剛才作柔旋舞的小娘子崴了腳的小事,崔澤厚仍在談笑風生的應酬賓客,不過等兒子崔正達趕了過來,他便辭過眾人先行離席,仍舊按約定的往那柳映堂去尋太子李濟民了。
那柳映堂在小曲江的西南角落裡,掩在大片的曲江柳後面,十分的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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