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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東西,按著程娘子的意思,這才藝長短各人天分本就不同,沒必要勉力去學白白浪費時間,她每人都只教授兩樣最擅長的,若是小娘子自己要用功,私下裡要學別的,程娘子有空時也會指點一二。
今日玉華主要在練習琵琶,可還沒撥弄幾下呢,程娘子突然厲聲斥責了起來:“你這著急忙慌的是在做什麼,我早說過,學樂器最要緊是的意境,切不可急功近利,這《春江花月夜》本是琵琶曲裡難得的慢曲,卻被你生生彈成了一個急奏章,簡直是蠢鈍不堪,你不用彈了,去廳外站著去!”
程娘子雖每日裡要多教五娘兩個時辰的功課,看著是最器重她的,可平日裡對她也是最兇的,動則便呵斥罰站,其他幾人都已經有些看習慣了,四娘還同情的衝玉華擠了擠眼睛,可玉華卻愣怔了半天,才緩緩移步出去站在了廊下,她現在與程娘子極為熟悉,一下子就看出來程娘子今日不是在做戲,師傅是真的生氣了。
待到其他人都散了,又到了玉華開小灶的時間,程娘子才讓她回來坐著,玉華知道事情不妙,也不敢再有任何懶散樣子,規規矩矩的兩手放在膝上跪坐在了案幾前,垂著頭等著程娘子教訓。
程娘子瞥了一眼,卻沒說話,反拿起了自己專用的琵琶,輕輕彈奏起《春江花月夜》來,這曲子一唱三嘆,不似一般的琵琶曲,既不激越,也不豪放,只用左手以擻的手法,反覆在一根單絃上下撩撥,一時間玉華眼前彷彿看到靜遠的夜空下,暮鼓夕陽、蕭音圓月,春江上輕舟漫遊,兩岸邊青山疊翠,花枝弄影,槳櫓添聲。。。。。。
不知不覺中,玉華的脊背緩緩鬆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居然有些想打瞌睡,她這些天除了課業,還要背娟孃的藥方,又要趕著一大早採花露送給元娘、晚上要挑燈做風帽送給七娘,每日裡都是被趙嬤嬤反覆催促了才睡,寅時末就又爬起來了,確實是太勞累了些。
隨著最後叮~叮~兩聲輕響,程娘子玉指一把捺住了四根絲絃,清越的曲子便戛然而止,玉華身子一晃,才醒了過來,她先是有些迷茫的看著程娘子,而後一個哆嗦便清醒了過來,嚇的急急俯身拜下,用力太急,竟咚的一聲磕到了地上,一時間,額上都密密的滲出了汗來。
怎麼會在師傅奏樂時睡著了呢,這實在是無禮之至,玉華心裡難得的慌了神,腦子裡空白一片,一時也想不出要說什麼替自己開脫,只會死死的趴在地上不敢動。
嗤一聲冷笑從她頭上飄了過去,玉華身子一抖,正想開口求情,頭頂上程娘子卻說道:“行了,起來吧,傻子一樣的趴在那裡作甚。”
玉華重又跪坐好了,臉上神色卻有些茫然,程娘子突然說道:“說吧,出了什麼事情。”
玉華愣了愣,慢慢的晃過神來,那日秋桂宴上遇到的事情,玉華並沒有告訴程娘子,那第二日要不是休沐,她一定第一個便來找程娘子討教,可偏偏沒機會見面,她便自己拿了主意,先去顧氏那裡賣好,這陣子又一心一意的做出一個義女該有的姿態來,這些,本都應該找機會和程娘子說說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玉華卻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輕輕嘆了一口氣,玉華便把秋桂宴上和後面的事情都細細說了一番,說道最後,她語氣漸漸低了下去:“其實,五娘也早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不過那天先被那些小娘子拿言語擠兌,又被那胖子拉扯著不放,五娘卻一點回擊之力都沒有,只能靠著運氣巧言令色的搪塞過去,若是下次碰到更不講理的,只怕便再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五娘。。。真的有些怕了。。。。。。”
程娘子臉上神色不變,心內卻是長嘆了一聲,等玉華說完了,她便語氣十分隨意的開口說道:“這有什麼好唉聲嘆氣的,你處置的很對,這永嘉坊好吃好喝的養活著你,你起碼面子上也要做出個真心回報的樣子來吧,否則人家幹嗎白養著你,本就應該這樣的,沒什麼放不下的,你只管安心,在你齊笈之前,並不會有什麼大變故的。”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玉華心中已是極為信賴程娘子,聽她這樣一說,心中真猶如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臉上頓時綻出一個笑來,探身湊上前來,有些諂媚的追問道:“真的嗎?”
程娘子冷笑一聲,並不搭理她,想了想卻又說:“聽說你們要去參加城外的狩獵?你可曾騎過馬?”。
玉華本來對狩獵的事情便有極大的興趣,只不過這些日子心裡一直壓著事兒,並沒有多想而已,此時一聽程娘子提到這個,頓時被轉移了興趣,瞪圓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反問道:“師傅騎過?”
作者有話要說:別看玉華總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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