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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炸,一端出來就油香撲鼻,咬一口又酥又香。
蓉姐兒跟王四郎兩個分吃這一盆子,再不必添飯,秀娘看見她們咽油就泛起噁心來,把身子背過去,聞見了就要吐。
蓉姐兒嘴裡叼一隻螃蟹,咬了半口嚥下去,放下筷子看著秀娘,轉頭又看看王四郎:“爹,娘又懷弟弟了?”
她還記得秀娘吐得天昏地暗,可著江州城去買那剛掛果兒的酸葡萄吃,王四郎吃這一問螃蟹都吃不下去了,秀娘捂了胸口也是一驚,剛生下孩子沒來潮是常事,何況她還在餵奶呢,這要是懷上了,不到顯懷絕計覺不出來。
趕緊又請了保安堂瞧婦科的大夫過來一趟,脈息還弱,大夫也診不出來,他把手一放:“府上再等一月,我再來複診,那時候便能摸得準了。”
蓉姐兒繞了床團團轉,這回卻是她搓了的直笑了:“我又添小弟弟了?”一個還沒玩夠,又來一個,一床的弟弟,再沒比小娃兒更有意思的了。
秀娘卻是愁容滿面,才生養過,實不想再添一個了,何況身子還沒養好,再生一個可怎麼帶,王四郎也是一般意思,二姐姐三姐姐就差一歲,也是生完一個月便又懷上了,虧了氣血再難補回來。
秀娘好容易做完月子,這回便又躺回床上去,蓉姐兒白日裡便把茂哥兒抱過去,放在她屋子裡玩,夜裡也只叫養娘帶了睡覺。
大白初時只跳在羅漢床上,遠遠的看著茂哥兒,綠芽再不敢它靠近,怕它一爪子上去沒個輕重,若把哥兒撓壞了,受罰的只有她。
蓉姐兒上去就把大白抱起來,湊到茂哥兒身邊,點點茂哥兒的小鼻子,告訴大白說:“你看,這是弟弟,你不許嚇唬它,你要疼他。”說著還把大白放到茂哥兒身邊,推了上去跟茂哥兒親近。
大白立在原地不肯過去,叫蓉姐兒推上前,只往後退,縮回爪子,瞪了眼睛歪著頭看了茂哥兒一會,把爪子往前伸一伸,探了鼻子過去碰碰茂哥兒,似是在聞他身上的奶味,綠芽唬得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姐兒還是把貓抱了走罷,萬一哥兒叫撓了可怎麼是好。”
大白輕輕咪嗚一聲,拿頭供供茂哥兒的包被子,茂哥兒嘴裡也嗚嗚出聲,大白仔細看了他許久,身子一伏躺在他邊上,伸出舌頭來安安逸逸的舔起爪子,舔上一會兒就抬起來看一看,蓉姐兒得意的笑一聲:“大白才不會撓弟弟呢。”
茂哥兒睡午覺,大白跟守在他身邊跟著睡午覺,他如今睡得沉了,醒也自己玩一會,一點聲兒都不出,瞧見他張開眼睛才知道醒了。
大白卻警醒,茂哥兒一醒,它就仰起頭來叫一聲,丫頭便曉得哥兒醒了,給他換上尿布,再看看餓不餓渴不渴,再由了他自個兒玩,秀娘瞧見奇了一回:“貓兒都能看娃娃了。”
過得一月大夫又來診脈,萬幸是虛驚一場,怕是她吃的油膩重了,這才聞見了油味兒想吐,茂哥兒又叫抱回正院裡去。
這下大白不幹了,它每日到了這個點便翹起尾巴,一路輕悄悄的往正院裡去,到了廊下自有丫頭給它開門,進屋跳上椅子,再往羅漢床上一趴,眼睛盯住茂哥兒,四腳伸長打一個哈欠,陪他睡完了午覺再回自己窩裡去。
一院子都由著它來去,還有小丫頭子專等在門廊下給它開門,便是秀娘到了點兒也問:“怎的今兒大白沒來。”還在正院裡也給它備下了食盆水盆。
大白正經吃起了兩院飯,沒幾日就肥起來,蓉姐兒坐在臨穿的羅漢床上繡花,就把它抱到腿上,腿伸在它肚皮下邊,用它的身子暖腳,繡上兩針就去撓他的下巴:“乖大白,好大白,給你炸小魚兒吃。”
☆、第97章 擺暗計平家說親,問明人四郎拒婚
茂哥兒從正院被抱到蓉姐兒住的小院,蓉姐兒睡東屋,茂哥兒睡西屋,夜裡由玉娘跟奶孃兩個帶了他睡,頭幾日他擇床,一到夜裡就哭個不休,小院裡的丫頭子俱都青灰了眼皮。
蓉姐兒卻半點事也沒有,秀娘還怕攪了女兒的覺,後頭一問玉娘才知道她大了跟小時一般模樣,只要沾了枕頭,便是外頭打陣雷也驚不醒她,睡得呼嚕呼嚕,王四郎問過一句還摸了頭笑:“小豬玀變成大豬玀了。”
蓉姐兒一聽就皺眉使起性子來:“阿爹是大豬玀,呼呼呼。”說著還學起王四郎打鼾時的聲音來,惟妙惟肖,不獨聲兒,連喘氣都學得像,秀娘撐不住笑起來:“又作怪!”
茂哥兒自然還是向著親孃的,一到夜裡總要哼哼唧唧哭上兩聲,蓉姐兒抱了他哄,一路領他去小院,再跟大白兩個踢響球搖鈴鼓的玩上一會兒,茂哥兒便累的合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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