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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當著少爺的面纏打,趕緊回道:“說是王家老爺捐了官,如今是個九品官了,不僅捐得了封典,還有頭銜穿官服吶。”
捧硯當著徐小郎的面拿了個紅封出來:“小的上門時,王家老爺跟咱們舅老爺正在吃酒,小的上去一句老爺大喜,王家老爺抬手就賞了一封銀子。”
後來知道是徐小郎得了一等廩生,吳老爺也眉開眼笑,喜事湊成雙,意頭好得很,也給他一紅封,捧硯衝著覘筆齜牙,還預備分一半兒給他,竟上來就拍頭。
覘筆想的卻不是這個,看見徐小郎若有所思,高了聲道:“這王家老爺已是九品了,再過得兩年,可不跟咱們老爺平起平坐。”
捧硯啐了他一口:“那是虛職,不過名頭好聽,咱們老爺是實在實的在官,你說什麼風話。”覘筆氣的牙癢癢,一個勁兒使眼色,捧硯卻俱接不著,還拿眼兒刮他。
徐小郎面上卻好看多了,點點櫃子:“與我收拾一件乾淨衣裳來,罷了,還是穿學裡的,燙平了,等會子進宴要穿。”
捧硯不知道少爺怎麼又好了,急頭巴腦的去燙衣裳,覘筆跟了出來:“你這呆木頭,少爺心事都瞧不出來,才怎不多說兩句王家好話。”
捧硯真個呆住了:“說甚個好話,你吃錯了藥,我那兒有藥匣子,給你尋枚‘風話丹’消散消散,也好把這滿肚子的風話出氣放出去。”
覘筆氣不打一處來,照著屁股就是一腳:“少爺為甚高興,王家老爺有了官職,還捐了封典,等再往上升兩級,那便是王家太太也有了誥命了,你怎麼就不懂!”
捧硯還沒明白過來,覘筆長嘆一聲,搖搖腦袋:“得虧了有我,少爺跟前要都是你這樣的蠢材,哪個明白他的心意。”說著把捧硯拉過來,貼了耳朵道:“少爺呀,這是瞧上王家姐兒啦。”
捧硯張大了嘴,覘筆一笑:“怎的,你要吃雞蛋呀。”說著搖擺而去,這回卻是捧硯上來拉他,求他把事兒說明了。
這邊徐小郎得喜,那邊王家也是張燈結綵,王四郎吃得酩酊大醉,拉了秀娘不住口的唸叨:“等著,等著我再往上升兩級,你有封,我娘有贈,沒成想著我王四郎也有封妻廕子的一日。”
秀娘給他端了醒酒湯過來,遞到嘴邊讓他喝:“我哪裡求那個,得個官身便罷了,作甚把那三個都捐下來,別個得九品花多少銀子,你花多少銀子。”
“不虧!我還得往上捐著,官家哪有錯賣的,一個個都標名了價碼兒,要給你往上捐封典,俱是一樣從頭再來,我這時候捐了,兩下里乾淨。”他吃得暈暈的,仰倒在床上,嘴裡竟哼起小曲來了,便是得了茶園發了大財,也不見他這樣歡喜。
蓉姐兒在門邊一探頭,懷裡還抱了茂哥兒,茂哥兒也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住王四郎,他已經懂些事了,卻嘴巴還不會說,卻都明白,手指頭點一點睡在床上的王四郎,蓉姐兒皺皺鼻子:“爹醉了,臭!”
茂哥兒也學她的樣子皺鼻子,把眼睛眯成一道縫,跟著搖搖腦袋,蓉姐兒低頭香了他一口:“走,跟姐姐睡。”
茂哥兒小身子一轉,兩隻手勾住蓉姐兒的脖子,嘴裡嗚哩嗚哩,秀娘在裡頭瞧見了:“明兒再來給你爹道喜罷,趕緊去睡。”
☆、第114章 沉痾久四郎接父,不改性大郎傷身
才來了一樁喜事,王四郎派去王家照顧王老爺的小廝就送了信來,說是王老爺身上不大好。這邊的紅綢紅布還沒拆下來,王四郎趕緊打包了行禮回濼水去。
“好容易安頓下來,我先回去,若真個不好,再使信回來,你帶了蓉姐茂哥兩個快船回來,茶葉鋪子裡的事算盤已經上了手,我把他留下料理,你有甚事吩咐他便是了。”王四郎酒還未醒透就上了船,一路升了帆坐著快船回去濼水。
“娘,阿公是不是不好。”蓉姐兒知道訊息過來問秀娘,秀娘正皺了眉,他們在外頭的,家裡有甚個急事都伸不了手,說不得還得依仗著朱氏。
王家那幾個女兒,哪裡會常回去看望,一個個只巴望著自家好,若這回公爹真的沒了,朱氏是斷進不了門的,回去跟她兒子過,可這桃姐兒又要怎辦。
難不成前頭的小姑才嫁出去,又進門一個不成?她正煩惱聽見女兒問嘆一口氣:“你爹才出門,還沒信送來,還不知那邊到底怎樣呢。”
王老爺這麼多年的吃口豈是容易改的,吃了幾頓青菜豆腐,到了隔日只覺得身上半點力道也無,因著他病了,朱氏使信給了王大郎,叫王大郎蘇氏兩個常往病床前走動。
既是上門來,自然不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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