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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氏譬如晴天霹靂,怔在當場,王四郎立在床邊也不看她,朱氏尷尬著臉笑一笑:“老爺身邊,總該要個端茶倒水的人。”
王四郎看看她,擺擺手:“這醃髒活計不必你做了,到了那兒總有人侍候。”說著摸出鑰匙來,拿出一個匣子裡頭摸出兩錠一錠十兩的銀子,統共二十兩:“這個給你收著,看緊了門戶,四郎,讓你姐夫巡街的時候多顧著咱們家。”
知道王四郎回來了,汪文清跟紀二郎一早便來了,紀二郎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定會把人照顧好了,那邊萬二郎帶了梅娘上門,王四郎見梅娘臉色好了許多,人也胖了,肚子還大了起來,眼睛往妹夫身上一掃,萬二郎差點打哆嗦,上前腆了臉笑:“舅哥。”
既上得門來,又辦了兩桌子菜,女兒女婿一堂,還把王大郎跟蘇氏也叫了來,蘿姐兒菱姐兒兩個手牽了手說悄悄話,挨在一處坐在捲棚下面,昊哥兒跟大人住了一桌,寶妞一個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生了悶氣。
蘇氏過來要牽住她的手,叫寶妞一把甩開,蘇氏年前又生養了一場,是個哥兒,全家歡天喜地的,更不想著把寶妞接到身邊去住,誰知道養到六個月著了風寒沒養回來,她正是哭兒子,夜裡睡不實,半夜起夜的時候,聽見下人房裡響動。
往門上一趴,聽見裡頭哼哼哧哧,那聲兒再熟悉不過,竟是王大郎跟買來的小丫頭祿兒兩個成了事,聽這聲氣,再不是個雛兒,也不知道有了多久。
祿兒買下來只十歲,如今卻是十四歲了,早就長得腰是腰,腿是腿的,不成想竟背了她做下這事,蘇氏咬牙忍著,往廚房去尋了根拍蒼蠅的藤拍出來,等王大郎那事兒要到了,“砰”的一聲推門進去。
這兩個連門都沒栓,一地衣裳鞋襪,正疊作一堆,口裡親親愛愛叫個不住,王大郎吃這一嚇立時洩了,祿兒兩條光腿纏了他的腰,也是驚的大叫一聲。
兩個還沒起來,蘇氏“噼哩啪啦”悶頭就打,王大郎倒在床上往著命根,祿兒身上捱了幾十下,蘇氏揪了她的頭髮把她拖出來,開了門趕到大街上。
整個巷子的燈一盞盞亮起來,也有那眼明的看出些來,可蘇氏做人那樣,才來就鬧翻了,哪個出言提醒她,都等著看笑話呢。
一個個披了衣叉了手開啟窗子探出頭來,祿兒還光著身,散了頭髮跪在地上發抖,便有那起子無賴吹哨兒,還嘖嘖有聲,祿兒又羞又怕,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蘇氏一氣的罵著下賤貨,又嚷是祿兒殺了她兒子,夜裡看顧不過來,丫頭幫著帶孩子,誰曉得這兩有沒有趁著她困幹那勾當,這一想更是氣恨,一下下照著要害抽打。
鬧得一聲比一聲響,口裡痛罵痛哭跺著腳,手上還打不停:“你個下賤□□,小淫種子,你還敢勾引人了,看我抽不抽死你。”
王大郎縮在屋子裡不敢出來,他剛興頭來了,蘇氏又常打罵祿兒,便哄她要把個母大蟲休了,反正她也沒得兒子,往後扶了她當正。
祿兒聽了心裡歡喜,一緊一緊的正在妙處,誰知道這母大蟲竟推門進來了,還照著就打,他怕傷了根,拿被子捂了,套上衣裳,捂了臉不敢出門去。
蘇氏打罵一回,沒了力氣,一口唾沫啐上祿兒的臉,背身進門,把門一栓,不叫她進去,祿兒怎麼拍門也不開,身上邊布都無,還是有人看見她可憐,從樓上拋了件衣裳下來,將將遮到腿。
哪家都不敢攬這樣的事,關了窗門回去睡覺,第二日起來,祿兒跳了河。
官差到家裡來拿人,蘇氏把身契往外一拋,嘴裡還要不清不楚,罰個奴,打一頓又沒有折她的手腳,傷口雖然駭人,卻又沒破皮又沒流血,只不過皮肉痛楚,在外頭關一夜又凍不死人,她自家想不開跳了河,有甚個好說。
“若不是死了,我且將她賣到那地方去,不是張著腿離不了男人麼,讓她樂去!”蘇氏到底還是給帶回去問了話,那身契上寫明瞭立契之後,任憑教訓,倘若山水不測,各從天命。
只教訓一頓又給放了回來,王大郎躺在床上,蘇氏看看他冷笑一聲:“斷了不曾,斷了我好給你延醫,若是沒斷,少不得還叫你多出出力,再生個兒子出來,也好全了我爹孃的臉面,不叫女兒被休回家。”
祿兒死都死了,蘇氏一文銅板都沒出,拖屍的扔到亂葬崗去了,往那兒一扔還有什麼好的,早晚叫野狗野貓兒分吃了,蘇氏心裡覺得痛快,她這是把兒子的死也算在祿兒頭上了。
王大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旬日,那東西再也立不起來,蘇氏也不給他喝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