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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丈高的火樹銀花,罩在頭上就跟那星星點點的火苗要落到頭上似的,茂哥兒一面瞪大眼睛看,一面拿手抱了頭,紫花紅花黃花一一在頭頂炸開,他仰著脖子正倒在蓉姐兒肩上,擱了會兒覺得舒服,也不抬起來,一直等煙花放完,還指指天上未燼的白煙。
“沒有了。”蓉姐兒搖搖頭,茂哥兒也跟著搖搖頭,還攤開手掌,煙火放完,正對著敞廳的迴廊上掛上了一串燈籠,原是人人都在看煙火,不知道甚個時候掛上了燈籠。
“那上頭還有謎面兒的,猜中了都有彩頭。”吳夫人這話一出口,幾個小娘子先耐不住了,總之外男都在前頭廳裡,後院雖有鏤花窗,也不礙什麼,走月亮時還人人都上街呢。
蓉姐兒抱了弟弟去看,茂哥兒看見燈籠掛的低,便拿手去抓,蓉姐兒趕緊把他交到綠芽手裡,點給他看畫了花的燈面。
這道迴廊卻是兩面都能行得人的,幾家兒郎在那邊吃了酒,站在迴廊背面看煙火,兩邊俱都掛燈籠,因是錯步的花窗,並不能看見人,至多隻是人影閃過。
徐小郎自然也在其中,他手捏著燈籠細看謎面,半顆心卻掛在迴廊那一頭,從這鶯聲燕語中辯認哪一管聲音是蓉姐兒的。
隔了粉牆聽不分明,今兒來的小娘子這樣多,未婚沒說定人家的男兒郎卻只他跟石家的表弟,兩個曉了事,手上拿了燈籠,眼睛卻只往裡頭掃。
蓉姐兒正逗弟弟,雁姐兒從後頭上來:“才隔得遠,瞧不真,對不住你。”
“那有什麼,你猜中幾個了?”雁姐兒舉起手上一盞燈給蓉姐兒看:“只這一個,不比姐姐多,媛姐兒也猜了兩個了。”
手裡頭沒拎著燈籠的小娘子便只有蓉姐兒一個了,她趕緊急急去看謎面,茂哥兒在後頭喊,她回頭把手指頭立在嘴邊:“噓,姐姐給你猜燈玩。”
這一聲說的響了,徐小郎就在牆那頭,趕了兩步到鏤花窗邊,一眼就看見了蓉姐兒,男子不似女兒家待這些玩樂上心,他這頭只餘三兩個人,隔得遠也瞧不見他。
這些燈籠裡頭有些燈謎便是他出的,多是拿原先書上看過的湊數,他怕蓉姐兒一盞燈都得不著,見她瞧過來動動嘴唇:“你隨意拿一盞來,我告訴你謎底。”
蓉姐兒看看他,隔著密密的花窗格子,便只能瞧見他兩隻眼睛,叫火映得了泛著光,黑眼仁兒燒起來似的,蓉姐兒不知怎麼就臉紅起來,心口噗噗跳動,竟咬了唇兒怕人瞧出來。
徐小郎念著她這麼些時候,心裡又想她明白,又怕她明白,見她臉色變幻,只當她猶豫,忍不住湊過去:“別怕,哪一盞我都能猜出來。”
☆、第117章 隔花窗徐郎傳意,中心事雁姐錯情
薰風翻了荷葉,惹了桂子,吹得一廊燈籠搖擺出一個個氳開光圈來,蓉姐兒怯生生隔著花窗望過去,知道不該看的,卻就是盯住了挪不開眼。
嚅嚅著不開口,他的聲音明明低的很,又像是響在耳邊,隔著牆偏好似擂在心上,他眉梢眼角透出來的這點子熱切燙紅了蓉姐兒的面頰。
風從水面帶來的倒不是涼意,反叫她渾身都燥起來,徐小郎哪裡知道他自個這般神情全落在蓉姐兒眼裡,看著她竟垂了眼睛帶點羞意,倏地也跟著心跳起來,他想往後退一步,卻鬼使神差的往前邁去,不由自主的離她更近。
蓉姐兒臉上染了紅暈,自家都覺著臉頰發燙,夜色下卻瞧不出來,看他不說話,心就跳得更快,有心遮掩,隨手扯了盞燈籠下來,遮卻了半張臉,想借了燈謎開口,卻轉了一圈兒也沒尋著謎面兒,竟是一盞白紙燈籠。
徐小郎盯著那雙手看,粉嫩嫩的手,帶著兩串金鐲子,銀紅紗條的衫子把她那幾分嬌豔襯足了,就似那一回,她頭上簪了粉霞芍藥花。
“沒有嘛!”蓉姐兒平日裡最是大方爽氣,說起話來跟蹦豆子似的,這回說話卻不知覺就軟下來,嬌滴滴的帶著鼻音。
徐禮心頭微跳,眼睛不敢再去看她,收了目光盯在那燈籠上,這卻是他出的,拿細白紙糊在竹質燈籠框子上,打一味藥名,謎面看著無頭緒,實則最好猜的,既是白紙,那便是白芷了。
他才要開口,就聽見蓉姐兒說:“是不是猜人名?沒面目是不是!”她覺得自個兒猜對了,一張白紙可不就是沒面目焦挺,拍了巴掌,剛才那付羞模樣全然不見。
等她把燈籠往下一放,眼睛對了徐小郎,立時又不知為甚羞了起來,縮手縮腳的不敢正著臉瞧他,側過身去,只露了半張臉給他看。
徐小郎一怔,他自然聽過水滸,書院裡墨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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