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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秀娘不喜抹牌,可只要上了桌,她定是最大的贏家,有意送錢去的,卻是怎麼抹都一把好牌,想輸也難。
她哪裡有這個腦筋跟人算計牌面兒,胡亂打出些去,也一樣是贏,回回帶了一袋子錢去的,又帶了一袋子錢回來,比去時還更重些。
“去嘛,重陽節就要簪菊花,插艾草,既是官家都去,莊家定也要去的,我們兩個一道玩。”蓉姐兒磨了秀娘:“我想去呢,他家院子好有意思。”
吳家有個假山石林,裡頭彎彎繞繞便似捉迷藏一般,上回子去因是晚上只遠遠看過,這回是白日裡去的,往園子裡逛一逛,若是他也在,碰見了,看一眼也好。
“小纏人精,你往後出了門子,跟你婆婆也這麼磨不成?”女兒大了,卻還跟小娃兒似的痴纏,秀娘又喜又憂,點了她的腦袋:“等去了規矩著些,這回可不獨是商戶了。”
王四郎回來知道了笑一笑:“怕個甚,咱們總是捐來的官兒,難不成還有誰不知道,你儘管撒銀子去,家裡旁的沒有,只錢多的是,咱們姐兒的姻緣說不得就落在這上頭了。”
王家比別個商戶多一個官身,又比當官的家裡,多一份家業,既有這般好處自該露給人看,這時候不怕露富,只怕藏富,覷著還有兩日才到日子,到質鋪裡頭淘換了一匣子寶石頭面:“你戴這翠的珠子的,叫女兒戴那寶石的。”
☆、第123章 敞花廳徐家相人,假山洞蓉姐應嫁
徐家三個妯娌一輛車出來,張氏笑盈盈的奉承兩個嫂嫂:“倒借了兩個嫂嫂的光,坐上官車了。”徐三老爺賦閒在家,算是留職停薪,一應俸祿俱都停了,除了一身官服還在,官車官轎都不得用。
徐大夫人喜她會說話,看看她貼臉過來比吳氏不知會做人多少倍,便笑一聲:“一家親骨肉,這還有甚好說道的。”
她前幾日已經收著了風聲,知道是徐禮的舅舅上了門,說外甥也已經守完了孝,又中了秀才,不日就要考舉的,男兒郎大了,也該說下親事,他這個當舅舅的心裡著急呢。
從上到下徐家哪裡不是她的人,也不須她去探問,那些個婆子自家就來通報,一日捏著管家的權,一日就是徐家當家作主的人,覷著張氏還不知曉,跟徐二夫人兩個對看一眼。
徐二夫人知道機關,她拿帕子遮了口:“三弟妹,卻不是做姐姐的不提點你,那頭可來提了禮哥兒的婚事呢。”
張氏倏地明白過來,面上卻不變色,半晌才“呀”了一聲,又做出慌張模樣:“這卻是我的不是,叫禮哥兒的大舅過來說,爹孃可不以為我又疏忽。”
她才十七八歲的人,年輕輕便當了繼母填房,若擺在別家,有個不到也看一眼揭過去,偏徐老太太不是那等善性的婆婆,揪住媳婦錯處便不放手,恨不能叫她們這一個個都伏到地上認錯才好。
徐二夫人戚氏拍拍張氏的手:“莫急,不過才有那個意思,我看吶,這回請咱們飲宴,便是叫咱們看看席上的小娘子。”
張氏哪裡會不知道,她自家就是這麼被選中的,說起來張氏在家時便曉得自個兒沒多少嫁妝,父親在外頭又沒多少交際,同他一道的俱是散官,說不上什麼好親事。徐家遞了帖子來,她便明白是要挑媳婦,只不知道是兒媳婦還是孫媳婦。
她已過笄年,來提親的不是鄉紳便是同父親一樣的散官人家,再想往上高嫁,卻只當填房這一條路了,張氏心裡明白,知道孫媳婦是無望了,本想推了病不去,卻架不住親孃勸她:“你爹這光景是再指望不上的,如今還有個好名頭,那家再是填房,也是五品,家裡又只得一個兒子,你進了門三年懷倆,還有什麼坐不穩的。”
張氏這才去了,到了徐家她是身家最不顯的姑娘,便只能往小意溫存上頭去,幾個姑娘一處玩樂,就是看性子如何,她既不出挑也不冒尖兒,作個和事佬。
不意徐老太太便只挑中了她,才家來沒幾日,那邊就使了媒人來說親,爹孃只覺得天大的福分落到頭上了,她卻不喜反憂,只一日就知徐家水深的很。
嫁進來果然如此,徐家大房勢大,二房雖看著合順,又怎不想著往上去,只徐三老爺既不會當官又不會作人,兩個嫂嫂看他,便如看著嫌貓癩狗,只恨如今不便分家,等徐老太爺兩口子百年了,三房還不被一腳踹開。
張氏心裡又怎麼不急,她摸摸肚皮,有一個月沒來月信了,也不知是不是懷上,生個姐兒就要辦嫁妝,生個哥兒又要讀書,她看了這些日子,明白的很,徐禮若不是靠著自家往上掙,這個爹是一事都派不上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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