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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嚥了咽喉嚨,拳頭握得死緊。夏之遙輕輕笑笑,“你可別再錘了,砸壞了桌子,咱還要給房東賠錢不是。”
“要不然我……”小九隻能想到這一個法子了。
夏之遙頓時變了臉色,將玻璃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小九,你把這個念頭給我打消。”去年,就因為要替夏義打點,小九去籌錢,結果命都差點沒了。現在他這個想法又重新出了頭,夏之遙擔心之餘不得不警告他,“可一不可再,你拿命換的錢,我不會要,爸也不會要。”
小九無父無母,是夏義將他養大的,與夏之遙也算是青梅竹馬。見夏之遙當真欲動氣,小九立即打起了哈哈,“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可別激動,我也怕啊,這保住一條命容易麼?”
夏之遙適才舒了口氣。
她在“非夜”工作不過才三個月不到。她自幼學習唱歌畫畫,原因很簡單,夏義是個大老粗,早年也是靠武力發家,所以希望夏之遙擺脫他這種“暴發戶”的範兒,就找了人來教她頗為文藝的東西。那時候,只不過是自娛自樂修身養性的東西,沒想到六年之後,反倒成了她生活的倚仗。
平靜的日子似乎從顧銘城再次出現的那天,就被打破。
作為城中最為出名的娛樂會所,“非夜”的一大特色便是“水吧”的唱秀。
這晚登臺前,夏之遙如往常一般在後臺上裝,換衣。禮服皆是由蘭姐親自挑選。夏之遙今晚原本要穿的是一件寶藍色拖地長裙,可她在後臺找了半晌,那禮服卻似不翼而飛了。
下一個就到她出場,她正著急,同為駐唱的枚枚遞了件白色輕紗料子的禮服。枚枚笑了笑,“先穿我的吧。”
夏之遙愣了一愣。她來這裡近三個月,各個所謂的同事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劍拔弩張,誰見了誰不是仰著頭撇著嘴瞪著眼,生怕自己氣勢弱了,被人欺負了去。
一曲結束,已經輪到夏之遙上場,她沒來得及多想,接過禮服後,道了句“謝謝。”
待她換衣登臺後,枚枚挑唇而笑,朝化妝室的幾位美女打了個響指。
“哇靠,枚枚,你可比我們狠多了!”
“就是啊,那夏之遙整天裝得一派純情的,過了今晚豈不是要哭天搶地了!”
枚枚但笑不語,坐等好戲。
水吧內燈光晦暗,四處朦朧一片,夏之遙站在舞臺上,左手緊握著聽筒,微偏身子朝音響師打了手勢。
因是光線太暗,她沒有注意到正對著舞臺的那個雅座上,正持著紅酒杯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的顧銘城。
她的長相明明屬於甜美系的,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形狀。可聲音卻沙啞,她最愛莫文蔚的歌曲,唱起來也是更是獨具風味,沙沙的嗓音撩在人心上,癢癢的。
今晚她唱一曲“他不愛我”。
耳邊是沙啞動聽的嗓音,那歌聲飄進耳畔,顧銘城沒由來得一陣煩躁,仰頭飲盡杯酒,又扯了扯頸間的領帶。
突然想起來,她還是跟在他身後的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女時,時常纏著他陪她去唱歌逛公園。他公務纏身哪裡有時間陪她去玩小孩子家的遊戲。可有一次被她纏得沒法子了,就陪她去了一次ktv,也是那次,認識了原本是她好友的葉念。
思及葉念,顧銘城眸底掠過狠戾之色,他永遠會記得,臺上這個女人是害死葉唸的罪魁禍首。
再回神,歌曲已進入高~潮。
“我看透了他的心
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憶清除的不夠乾淨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他不愛我
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
霎時間無數股燈光自天花頂投射在圓形舞臺上。
臺下先是幾秒鐘的死寂,而後是瘋狂的此起彼伏的口哨聲、歡呼聲。
顧銘城捏著杯腳的手指驀然收緊,手背青筋清晰可見,骨節凸起。他蹙著眉,陰鶩著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臺上。
耀眼的燈光下,她的一席白色紗裙幾近透明,布料緊貼著她的身體線條,毫無保留的展示在眾人的面前。已經有男人湊到舞臺前,近距離欣賞。而她恍若未知的闔著眼眸,靜靜地唱著歌,此情此景,足以讓臺下的男人熱血沸騰。
顧銘城冷笑,他早就知道,這女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呵,她倒是真豁得出去,還是當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