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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而言,已是過往,不再重要了。”她眼底漸漸蘊出淡淡的薄霧。
心臟驟然劇痛,他彷彿體會到了那種心被人遺棄被人碾碎的痛楚。顧銘城深吸一口氣表情故作淡然,“可是,你沒得選擇,不是麼?”夏義視她為掌上明珠,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夏義入獄且不論是否是咎由自取,可那時候是她沒法子沒門路,只能眼睜睜看著相依為命的爸爸在局子裡受苦。可如今事情有了轉機、曙光,顧銘城堅信,夏之遙斷然不會拒絕他。
從他將夏之遙被他禁錮在醫院的訊息透露給胡紫玉,而後藉由胡紫玉的口告訴陸南騰,都是在為今天做鋪墊。
斷了她的後路,然後給她開啟天窗。或許她會有猶豫,但是顧銘城篤定,她會屈服。
沒得選擇。
不論夏之遙心裡有多抗拒顧銘城,此時此刻她都不能、也不敢反抗他。若是她的屈從能換來夏義刑期減免出獄,又有何不可呢?
不過是賠上一具身體罷了!而她的爸爸從此便可再不受牢獄之苦!
可是,不甘心,不情願。
她疲憊的闔上雙眸,企圖逃離他的視線,一秒鐘,兩秒鐘,彷彿認命似的張開眼睛,張了張唇,終究道出一句。“給我點時間……考慮。”
多麼無力的對白,她懂,他也懂。
兩人仍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她仰面背部枕在他擱置於桌面的小臂。
顧銘城極緩地垂下頭一點點靠近她,夏之遙眼睫長而濃,因為緊張輕輕顫抖著,顧銘城輕輕彎起唇角,正如她所料,那帶著淡淡薄荷香氣的唇越來越近,他灼…熱、滾燙的呼吸撲在她粉嫩的頰上。夏之遙的拳頭握得死緊,抵在他胸膛前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唇落下的那刻,她終究過不了自己這關,偏過頭去。
顧銘城強硬的將她轉回身,垂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
*
顧銘城離開後,夏之遙蹲在地上撫著胸口做深呼吸,待呼吸平復後,她才有力氣去整理方才碰碎的花瓶碎片。
不小心劃傷了手指,她沒反應似的繼續垂著頭清理碎片。
耳邊突然有稚嫩的甜美的聲音響起。“呀,遙遙阿姨,流血了,好疼!”筱秋說著自己就先嘶氣。
“阿姨沒事,不疼。”夏之遙溫聲安撫她,“筱秋別怕!”
筱秋朝向門外提著水果籃踏進房間的易序喊道:“爸爸,遙遙阿姨流血了,你快來!”她乖巧的很,跟個小大人似的,反倒好心的安慰起了夏之遙:“遙遙阿姨,你別怕,我爸爸是醫生,你會沒事的!”
其實原本就沒什麼事,只是小孩子天真又愛大驚小怪的,夏之遙彎了彎唇,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好,阿姨不害怕,阿姨等著你的醫生爸爸給我包紮傷口。”
筱秋點頭。“嗯!”
出於醫生的職業習慣,易序十分謹慎的為夏之遙清理了傷口。“你這裡有沒有酒精?”
夏之遙為難的搖搖頭。“我這是奶茶店,又不是診所。”
易序沉吟,“那白酒呢?”
夏之遙眨巴眨巴眼睛,“哦,想起來了,櫃子裡有!”是小九揹著貝貝偷偷藏的酒。
筱秋立刻積極的舉手:“我去拿!”然後按照夏之遙的指示走到了第三個矮櫃旁,抱著瓶白酒出來。
易序勉強用白酒給夏之遙消了毒,傷口被蟄地有些痛,夏之遙的聲音不禁有些抱怨似的。“小傷口而已,不用這麼麻煩的。”
易序給她貼上創可貼,抬眸自然而認真的同她對視,“任何小傷口都有可能引發破傷風。”
夏之遙只好舉雙手投降,“敗給你的職業病了!”
易序彎起唇角目光柔和凝視著她,“也許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職業病。”
夏之遙愣了一愣,隨即失笑,“好吧,謝謝你——英俊帥氣又專業的顧醫生。”
“不用客氣,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易序已起身去水池旁清洗手指。
“你……”夏之遙撐著下巴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不由得笑笑,“沒想到你也會油嘴滑舌。”
易序開啟水喉,沒有轉身,聲音飽含著笑意。“我從不言假,實話實說而已。”
一旁的筱秋捂著嘴偷偷地笑。
夏之遙把她抱進懷裡,“小丫頭,你笑什麼呢?”
筱秋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笑眯眯道:“阿姨,我爸爸是不是特別帥!”
易序已經轉回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