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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因為在東臨別墅,自己在過敏生疥瘡的時候,因為無聊,也曾經侍弄過一段時間的花花草草。
坐在窗邊的女人聽見門口有微微響動,並沒有回身,聲音壓的很低,“我沒有發病,所以不用過來給我打針。”
蘇桃在心裡嘆了一聲,“葉夫人。”
付佩茹後背猛然僵住,愕然轉過頭來。
並非是因為這個聲音,而是因為……這個稱呼。
縱然現在付佩茹逆著光,卻依舊可以看到,原本養尊處優的一張面龐。現在,已經褪去了鉛華,蒼白,而……蒼老。
“你……你是誰?”
付佩茹猛地站起身來,聲音不由得顫抖起來。
蘇桃向前走了一步,從玄關處的陰影處,將自己整個人都暴露在是視窗的自然光下,“葉夫人,就算是我現在臉上多了一道疤,你也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付佩茹倒抽了一口冷氣,“是你……蘇桃。”
蘇桃笑了。
這是她從內心深處發出的由衷的笑。
這是她死而復生以來,她聽到昔日舊人,叫出來她的名字。
“葉夫人,我真是欣慰,您還記得我。”
付佩茹大口大口的喘息,在錯愕之後,恢復了以往的冷靜,畢竟是一輩子都養尊處優的女人,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遇見蘇桃這種比自己都要小上兩輪的女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她冷笑了一聲,“你來幹什麼?難道是覺得害了我的女兒不夠,現在又想要來害我?”
蘇桃又向前走了一步,腳步邁的很小,卻就是這麼一小步,付佩茹彷彿是受驚了一樣,向後猛然退了一步,一下就撞倒了窗臺上的花盆,碰的一聲,花盆落在地上,碰的碎掉了。
她低著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抬頭看向已經遮去了臉上的驚恐眼神卻仍有一絲躲閃的葉夫人,口中的輕嘆出聲,“伯母,坐下來吧。”
付佩茹冷笑著:“不用你假好心,你來幹什麼?”
蘇桃抬頭看著面前的貴夫人,雙臂抱起。這是一個很顯而易見的拒絕的姿勢,她輕笑了一聲,“葉夫人,你明明並沒有所謂的‘重度精神分裂’,可是,為什麼又要被日復一日的關在這裡呢?”
自從葉清雅死後,付佩茹的確是有過一段時間的精神失常。
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自己親身女兒,任由哪一個女人,都會暫時性的受不了,可是,這種正常情況下的精神失常,卻讓她失去了葉家當家主母的身份,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付佩茹的臉色白了白,直接就拿起架子上的一個插花的花瓶,向蘇桃砸了過來。
“滾!我就算是值得同情!也不用你這麼一個人逍遙法外的殺人犯來同情我!”
花瓶在蘇桃的腳邊炸開,蘇桃嚇了一跳,花瓶的碎片擦過腳踝,疼了一下。
“葉夫人!”
蘇桃猛然走過來,一把攥住了付佩茹的肩膀。
葉夫人身高並不算低,可是現在,卻還不如蘇桃高。
“你冷靜點!清雅是我的朋友,我願意讓她好,讓她比誰都好!”
“好?你自己說這話你信麼?”
付佩茹忽然之間就好像是瘋了一樣,猛地將蘇桃給推開,然後將桌上的東西,全都向下摔打,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你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外面湧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蘇桃被其中一個護士給扶著給帶到了門外。
她站在視窗,看著裡面忙作一團。
有兩個男護士將付佩茹按在床上,直接就上了腳鏈,另外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直接將針筒裡面的液體,注射進了她的手臂上。
很快,剛才還在劇烈掙扎的付佩茹,一點一點的安靜了下來,就彷彿是一條從水裡,被撈起來丟在岸上的鮮活的魚,卻因為缺水,最終,奄奄一息。
蘇桃默然的向後退了兩步。
她不知道,為什麼葉夫人剛開始看起來還很正常,卻忽然之間就彷彿是發瘋了一樣。
難道真的是護士口中所說的,間歇性的發病麼?
透過一道透明的玻璃窗,蘇桃看著病床上被按下去的葉夫人,偏執執拗的眼神,逐漸的變成一潭死水,似乎是在看著她的方向,又似乎,是在看向她身後的方向,虛無,落寞,毫無焦距。
蘇桃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兒時,她去找葉清雅玩兒的時候,葉夫人衣著華貴的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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