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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初尚沒說話,華美珠簾後的太后便搶先道:“秋提督果然是深謀遠慮,怎麼,有人試圖干涉和篡改此案調查結果麼?”
秋葉白抬手道:“是,微臣在下山之後便發現有可疑人士出入調查組居所,而且還攜帶武器,不知是否有謀刺調查組官員的嫌疑,羽林衛發現對方形跡可疑之後追擊,對方皆倉惶而逃,是以微臣與三部參與調查的官員皆商議在上朝呈證之前,全部都不出羽林衛大營一步!”、
眾人聞言臉上神色皆是不一。
李牧冷笑一聲:“荒唐。”
吏部尚書杜如晦冷則冷眼睨著李牧:“羽林衛是陛下親衛,代表的是陛下,本官倒是覺得這樣很公正,李大人既覺得荒唐,莫不是連陛下的人都信不過?”
羽林衛是皇帝親衛,是二十餘年前參與政變的主力,也是最終在杜太后垂簾聽政之後,皇帝唯一能得以不被清洗的勢力。
如今連杜家人都這般‘不計前嫌’地為羽林衛站臺,那麼其他人再多說,似顯得有些居心叵測了。
李牧眸光一閃,怒道:“我何曾說過不信陛下,姓杜的,你休得血口噴人,栽贓陷害!”
朝上又吵鬧做一片,百里初不耐煩地直接一抬手就把臺上的玉筆擱‘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閉嘴!”
眾人瞬間閉嘴,朝內一片鴉雀無聲。
尋常帝王講究忌諱是不允許金鑾殿見血的,要殺要打必定拖下去堵了嘴,但是這位殿下平日裡雖然也挺喜歡看眾人在朝上吵鬧做一片的熱鬧,‘她’若是真的心情不佳之時,是一點不介意看讓人血濺金鑾殿的戲碼,偏喜歡在金鑾殿內行刑,被活活打死在殿上的罪臣並不在少數。
“秋提督,你說。”百里初有點神色懨懨地打了個哈欠,隨後看向秋葉白。
這一回,太后老佛爺難得也和百里初步調一致,也雍雅地道:“秋提督,你不必擔心有人從中作梗,且細細說來就是。”
不管殿內怎麼吵,別人怎麼攻擊她,秋葉白的神色都是一片淡然,此刻她只平靜地一笑:“此事說也簡單,只要召見諸位調查組的大人上來一問便可見分曉。”
她說完之後,又看了眼百里初,見他半瞌著眸子,心中不免愈發地狐疑,這位殿下是怎麼了,怎麼看著總是倦怠得很又不耐煩上朝的模樣?
莫不是真的病了麼?
她忽然想起他身上還有餘毒未清,心中難免擔憂起來。
眾人並沒有注意到秋葉白心不在焉,一干朝臣們心中雖然各懷鬼胎,只是她的提議確實是避無可避的,於是隨著百里初慵懶地一聲“傳”,一干早已恭候在殿外的調查組官員們皆上朝來,向殿上首的太后和百里初行禮之後便起身等候詢問。
刑部派出去的人是刑部員外郎岑大人,大理寺派出去的則是大理寺卿盧大人,也是杜國公的門生,而控鶴監派出去的則是一白。
李牧等八皇子一派的人見岑大人出來,皆有些緊張,但是見對方神色如常,只是有些倦怠罷了,便又放心了些,隨後看向面無表情的一白,只是他陰柔俊美的臉上那種控鶴監之人特有的陰沉神色,讓他們都打了個寒戰,不舒服地別開臉,去看盧大人,卻見他也神色無異,又心中狐疑起來。
而杜家一黨的人也同樣盯著三人,心中惴惴不安,盧大人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自己人,示意他們安心。
“眾位愛卿辛苦了,你們在山中可曾蒐集到什麼證據,且如實說來就是。”百里初似覺得姿勢不舒服,索性慵懶地直接踢了繡鞋,把長腿翹到龍椅之上。
底下大臣們不曾看見,看見了也不敢說什麼,有資格教訓的太后,雖然在邊上看得清清楚楚,卻也只在心中暗自罵了聲言行無狀,放蕩。
首先便是盧大人上前行禮,高聲道:“回老佛爺、殿下,葉山之上確實有奇門遁甲,破除不易,屬下等人在葉山仔細搜查了三日,搜出一庫劣質兵器和一庫上好明光刀、盾甲,那些劣質兵器和京畿四大營的劣質兵器同出一轍,可見葉山確實就是那一批劣質兵器鍛造殿,而所有好兵器之上都有兵部鍛造司的印記,正是被換掉的那一批!”
眾人聞言,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原來真是在葉山之中鍛造的假兵器,那麼此案最終的定論必定不是梅家所為,就是八皇子所為了。
李牧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可是記得舒瑾傳回來的訊息是他已經將所有的兵器和人都轉移了,難不成就這麼被發現了?
不光他,八皇子一派的親信神色都有些不安起來,他只能冷笑一聲,聲先奪人地道:“掩藏私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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