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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侵犯小白施主,想要睡……睡……小白施主。”
秋葉白呆住了,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你……你說什麼?!”
“貧僧……貧僧……說,貧僧和阿初一樣的無……無恥……一樣的……。”他實在說不下去了,聲音裡都忍不住帶了近乎崩潰的尖利來,只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袖子。
她呆了半晌,忽然伸手捧住元澤的臉,強行把他的臉給轉過來,果然看見他銀色的眸子裡都是驚惶、茫然、甚至帶了委屈的水霧。
簡直就像一隻發抖的小鹿眼巴巴、淚汪汪地看著一頭尖牙利爪的小母豹,說著——我喜歡你,喜歡到想要睡你,這樣大膽得可愛的話。
“國師,你可真是誠實。”她看著掌心下的這張漂亮又純潔得讓人想要蹂躪的臉,有些無奈地一笑。
元澤看著面前這張自己朝思暮念,一直用梵音、佛語來蒙蓋,卻只能在他心中愈發清晰的雋美無雙而英氣容顏,他原本翻江倒海的心情,還有那些彷彿被十方妄念糾纏的靈臺便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他伸手握住她捧著自己臉頰的手,低頭輕聲道:“阿初說過,只要貧僧承認自己的……卑劣和無恥……變……變……。”
“變態。”她挑了下眉。
“嗯……那他便允許貧僧也能夠擁有你,貧僧也不想打誑語。”他聲音艱澀而窘迫。
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原本以為他說出這些話,會羞恥到撞牆,卻不想他竟這般的有……勇氣,去直面他自己內心的妄念。
“你知道阿初為什麼要這麼說麼?”她看著他,輕嘆了一聲。
她後來細細一想,便能大概知道為什麼百里初要逼迫元澤說那樣的話。
“貧僧明白。”他垂下銀色的眸子,輕笑了一下,將臉靠在她的掌心,彷彿那裡的溫暖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勇氣,讓他說下去。
“他是在怨我罷。”元澤這一次說話,沒有再用‘貧僧’而是用了‘我’。
“在地宮裡,我不願意承認他的存在,一直都不願意相信為了活下去,可以殺戮同伴、甚至吞……。”他頓了頓,閉上眼,額頭上冒出青筋來,只將臉緊緊地貼在她的掌心,一時間怎麼也說不下去。
她眼底閃過憐惜:“阿澤,算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他頓了頓,輕笑了起來,帶著自嘲和譏誚:“甚至……吞噬自己的同伴。”
“你只是不想死,每個人都有求生的*。”她淡淡地道。
有誰比她更明白那種想要活下去的心情呢?
她在這個世界睜眼的時候,一開始喜悅於自己終於擁有了健康的身體,可以好好的再活一世,卻不想轉瞬情勢急轉直下,自己從此在‘秋家四女’的詛咒裡,戰戰兢兢地活了足足七年。
不敢引人注意,受人欺凌,也只能盡力躲避,不與對方衝突,只怕引來注意之後,自己要麼連帶疼愛她的孃親一起害死,要麼就是被送進宮成為人人可馭的‘皇妓’。
或者一直在江湖上過的逍遙,卻不敢回府看一眼自己的母親。
這也是她為什麼從沒有看不起綠竹樓的小倌們,他們的命運和她一樣,只是上天對她還算厚待,她有一個溫柔糊塗娘,卻還有一個不糊塗的老外公和師傅。
他垂著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卻留意到他溫柔的聲音變得幽詭起來。
“我不願意去承認,自己會貪生怕死,熟讀佛經和佛偈,卻還會不甘和怨恨,我超度不了自己,超度不了任何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他閉著眼輕笑了起來,笑容冰涼異常。
“那些惡人說我們殺掉和吃了對方,便能永不受飢寒之苦,我一遍遍地念著佛經,師傅說,心中有佛,那麼便可得大自在,佛祖一定會懲惡揚善,將那些害人的畜牲都投入地獄,我也能得到超脫,能去問一問,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阿澤……。”她看著他,眼中都是不忍,已是隱隱含淚。
“可是好餓、好餓……唸經沒有用,我想讓大家平靜下來,接受這樣的命運,我說我們是人,不能作惡相食如畜生,不能……但是沒有用,大家都太餓了,有體弱的孩童挺不住,有人半夜偷偷地把屍體給挖了出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屍體不夠吃,那吃什麼呢?”
元澤把臉靠在她的掌心,低聲輕語:“吃活人,先是體弱多病的,然後是互相殘殺……那麼小的孩子,像一頭頭貪婪的惡獸,哪裡有血、哪裡有肉就撲向哪裡,甚至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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