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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圍警戒的黑衣殺手們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無數碎片光影在將他們的夥伴割裂成非人的血肉之後,竟然藉著破碎血肉之勢再次迴旋至半空“噌噌噌”幾聲,再次合成十八把彎刀在半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噌地一聲回到了那些白衣黑披風的人手裡。
恐懼瞬間在血腥的空氣裡蔓延開來,倖存的黑衣人們渾身不可自已地發起抖來。
那種殘酷血腥的畫面讓秋葉白都忍不住顰起眉來,那彎刀太可怕了,那不是武器,而是殺之器,只為斬碎人肉骨骼而存在。
而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那些站在肩輿邊的白衣黑面板者在瞬間締造出這般血肉的地獄後,他們精緻俊美的面容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彷彿毫無所覺,宛如提線偶人。
而那為首的陰柔美貌男子,聲音輕柔含笑再次重複:“各位,你們擋著殿下的路了。”
地獄無聲,惡鬼含笑,不過如此。
黑衣人們早已抖如糠篩,只能看著那陰柔男子身後的十八把骨蓮彎刀緩緩再次舉起。
就在黑衣人們恐懼地不斷後退之時,那黑色華美的肩輿裡忽然傳來一道冰涼悠遠的聲音,宛如來自遙遠而死寂的空間:“一白,你把本宮的肩輿弄髒了。”
那把聲音涼薄而低柔,帶著慵懶的沙啞,聽不出男女,卻讓人有一瞬間的恍惚,只彷彿在那聲音響起一瞬間,便見天色瞬暗,六道之間*紅蓮徐徐綻放,芬芳妖嬈,顛倒靡離,那惡之香,破滅靈臺清明,惑盡紅塵眾生。
黑衣人們的神色閃過不自覺地痴迷,竟連手裡的刀子都微微鬆了鬆。
那被喚作一白的陰柔男子瞬間臉色一窒,恭敬地對著肩輿拱手躬身,恭敬至極:“一白知錯,殿下責罰。”
秋葉白躲在樹林邊上,只覺得眼前有些模模糊糊,隨後忽然覺得心頭一陣不適,她立刻狠狠一咬舌尖,清醒過來,而一種詭異的危險的感覺瞬間爬上她的背脊。
這種僅僅憑藉聲音就能蠱惑人的神智者,若不是邪功大成,就是極為可怕之人。
那肩輿裡沙啞低柔的聲音地再次響起,輕如欲色紅蓮隨風動:“回控鶴監領罰,控鶴監十八司,起。”
然而,隨著那一聲起,忽然一片暗紅色的霧氣瞬間從那肩輿裡飄開,那霧氣散得極快,霎那之間就浮動開去籠向四面。
黑衣人們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立刻反應了過來,那詭異的霧氣必定有問題,所有人大驚失色地疾退,但是他們再快卻快不那些詭譎霧氣,竟一下子就被覆了過去。
所有被霧氣觸碰到的人全部都齊齊一僵,竟然定在了原地,維持逃離的姿勢卻沒有動彈,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秋葉白接著看見極為詭譎的一幕,那二十多白衣黑披風的控鶴監十八司之人忽然齊齊足尖一點,優雅地簇擁著那沉重的黑色華麗肩輿浮了起來,隨後竟然踩著那些黑衣人的頭向前方飄去。
點血不沾,乾乾淨淨。
眼看著那些動作整齊優雅的可怕人偶們就要飄到自己小懸崖的下方,秋葉白才倒抽一口涼氣地發現原來那些飄過黑衣殺手們身上的詭譎‘霧氣’根本不是霧氣,而是一片紅色的極為軟細的蛛絲狀線,那些軟線悄無聲息地穿過了所有黑衣殺手們的頭與肢體,將他們‘織’成了一片人牆,或者說‘人肉墊腳石’。
無一活口,死而不倒。
她瞬間不寒而慄,掌心一片冷汗,這種殺人方式,簡直……匪夷所思到恐怖,非人所能為,難不成是鬼麼。
秋葉白還沒來得細思,隨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秋善寧的尖叫:“啊——啊——啊——鬼——鬼——!”
底下那些扛著肩輿飄蕩前行傀儡美人偶齊齊抬頭,二十幾張面無表情的蒼白臉孔正正對上秋葉白錯愕的臉。
秋葉白渾身立刻起了一身白毛汗。
……
大眼瞪小眼。
秋葉白乾笑:“呵呵,今日時運真好,竟能見各位陰司收魂,請自便,自便。”
但是很明顯她的運氣還沒‘好’到底,下一秒,她就被什麼滾下來的人狠狠地一撞,秋葉白瞬間瞪大了眸子,身子前傾,一個倒栽蔥徑自朝下面黑色的華美肩輿直直栽了下去。
然後——
“砰咚!”一聲巨響。
秋葉白直撞得眼前一黑,不知撞上了什麼,一聲吱嘎亂響,隨後猛然一陣天搖地滾,山崩石塌,煙塵四起。
她被撞得七葷八素,彷彿撞到了什麼人,一瞬間,眼前鼻間芳紅靡麗,膚光如玉,暈過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