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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冒險救了那個沒良心的東西。”百里初聲音悠涼,似玩笑一般,只懶懶地看著雙白的那雙幽詭森然的瞳子裡卻閃著銳利的幽光。
雙白被百里初這麼一盯,只覺得如同被暗夜之中強大掠食者的無機質眼瞳盯住的獵物一般,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殿下這分明是在吃醋啊!
雙白忍不住暗自嘀咕,秋葉白,秋兄,你也未免太沒有眼界力了,平日裡被殿下欺壓身下的日子也不少,難不成還不知道殿下是個霸道小氣的性子。
信裡好歹也提上一提殿下,哪怕是罵人的話,也比提我和一白這些路人好,平白連累好人!
“殿下想必是在秋大人心裡……佔據的地位不同,否則以大人和殿下的關係,大人卻隻字不提,才證明殿下於大人是不同的。”
雙白想了半天,努力地擠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百里初狐疑地眯起眸子:“哦,是麼?”
雙白立刻點頭如搗蒜:“沒有錯,是的!”
從道理上來說,這確實是可能的,秋葉白故意避開殿下的意思確實有些明顯了。
百里初似乎有點接受了這種說法,點點頭,彷彿在沉思一般,他緊繃的眼角放鬆了些,表情看起來沒有那麼嚇人。
雙白心中呼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更能取信於人。
當然,所有認識的人都提到了,唯獨有一個人沒有提到……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因為實在是討厭一個人,以至於連提起來都不願意提起來。
當然,這句話,打死他都不會說的。
和秋葉白有關的話題很容易刺激到自家殿下,所以雙白決定換個安全話題,轉移自家主子的注意力:“殿下,您已經十多日沒有讓真言宮的人近身伺候了,屬下擔心他們會懷疑,尤其是那雪奴和花奴,原本一直都是國師身邊貼身伺候的。”
百里初冷冷地扯了下唇角,眼底閃過陰森的黑霧:“那兩個囂張的賤人,也只有阿澤脾氣才能容忍她們,若是本宮讓她們貼身伺候,只怕不出一刻鐘她們就身首異處了,才惹人懷疑!”
雙白沉默了下去,他是很認同這句話的,自家殿下的那個暴脾氣,只怕連雪奴或者花奴觸碰他用的桌子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是大膽地近身伺候衣食住行?
說句實話,真言宮派在國師身邊的風、花、雪、月四大美婢,未嘗沒有以美色控制國師的意思,但是國師就是個榆木疙瘩,死板又保守,內屋自己待著清修的時候,只允許小童子在一邊伺候茶水,四大美婢也只是平日裡簡單伺候茶飯鋪床。
加上國師是個清冷木訥的性子,在是真言宮地位崇高,所以即便是宮主燃燈師太默許了,她們也並不曾敢做出明目張膽的勾引之事。
也就是上一回雪奴領人護送‘走丟的國師’回朝以後,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才總試圖親近國師,終於在某日,她一絲不掛地爬了國師的床,直接把沉睡的殿下給激了出來,差點硬生生拍出她的腦漿。
若非他一直派了人潛伏在神殿,發現殿下被激出來了,立刻通知了他和一白趕過來善後,否則只怕當時真言宮的婢女們全部都要血濺當場。
如今雪奴才勉強能下了床,自那晚殿下被激怒血洗神殿後,也已經十幾日沒有讓真言宮的人近身伺候了。
“殿下,您最近似乎越來越經常從沉睡中醒來,您沒有任何不適麼?”雙白遲疑了一會,還是道出了他最擔心的事情。
百里初垂下眸子,看著自己手上的寶石護甲,淡淡地道:“本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越來越淺眠,早兩年就算實在遇見窩火的事,也醒不過來,但是最近這半年也不知怎麼越來越淺眠,越來越沉不住氣,心緒一波動就會醒來,雖然會連著幾日都有些疲憊嗜睡,但倒也沒有什麼不適之處。”
雙白看著自家主子,有些疑惑:“國師沒有任何抗拒麼?”
他還記得最早的那些年,國師異常地抗拒殿下的存在,就算後來國師慢慢地接受了殿下的存在,殿下每每醒來的時候,都非常的疲憊,要緩上好些天。
“沒有,阿澤似乎最近越來越憊懶了,不願意出來。”百里初懶洋洋地道:“他想睡就睡罷,反正出來的時候,他不是吃就是睡,要麼就是念經,就他那榆木疙瘩似的性子,若是沒有本宮護著他,只怕遲早有一天被人分屍了,還要感謝佛主將他切得細細的。”
雙白默然,雖然這個比喻實在太過驚悚,但是他覺得非常貼切的。
他忽然想,會不會有一天,國師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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