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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早年守過獸園,聽那獸師說呀,若咱只要寢受皮食獸肉,自然是展現咱們最狠辣的一面,將那會咬人的兇狠野物逼迫到精疲力盡,隨後一箭斃命即可,但是若想要一隻漂亮兇猛的愛寵,卻要極有耐心,那獸和人一樣是有靈性的,想要能安然無恙地觸碰它光滑的皮毛,不光是最狠辣的一面,還得有別的懷柔手腕。”
雙白聽著,也默默地點頭。
紅紗幔帳之後的人影,幽幽冷冷地丟出一句話:“用過了,沒忍住,還是直接點兒,愜意!”
老甄:“……。”
雙白:“……。”
這是殿下第一次承認他在那位‘秋家四少’面前失了平日裡的耐性麼,或者說他自己入戲太深而未知?
老甄搖搖頭:“雖然老奴這輩子也沒有成過親,但老奴從那位面相上看也是個多情又寡情的,殿下原先的兩種謀劃從兵法上而言,並無問題,只是您這頭不能亂了分寸,有些事兒也不能光用手段……。”
老甄頓了頓,繼續慢慢地道:“懷柔也並不是只用手段,而是您得真把您想要的人,當自己人,萬事萬物,最怕不過兩個字——一個字‘真’,一個字‘忍’,您是什麼樣子,便要讓對方看見您所有的樣子,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步輦的紅幔帳之後的人影並沒有動靜,老甄也不以為意,只是慢悠悠地跟著步輦前行。
到了明光殿,一白領著人匆匆迎出來,對著百里初恭敬地拱手行禮:“殿下,邊關八百里加急奏報,兵部的人已經在候著了。”
百里初從步輦之上下來,漆黑幽涼的目光掠過老甄,隨後忽然輕嗤了一聲:“也是,左右在她眼裡,本宮也是壞得不能再壞了,那也不在乎更壞一點。”
說罷,他轉身向內殿而去,一白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老甄看著百里初遠去的背影,原本含笑的眸光忽然變得冰冷而銳利:“那個人對殿下到底是是什麼心思,有沒有威脅?”
雙白站在他身後,搖搖頭:“公公不必擔憂,四少對殿下只怕是——沒心思,對國師,倒是還有幾分情意。”
就算有威脅,只怕是殿下去威脅人家。
老甄聞言,眯起眸子,沉思了片刻,忽然一甩拂塵,似笑非笑地道:“沒有心思麼,咱家看也許未必。”
雙白一愣:“這……。”
他是看不出來四少對殿下有甚好感的。
老甄輕蔑地瞟了眼雙白:“到底是個雛兒,看女人的這點子功夫還不如一白,今兒咱家和那男扮女裝的小丫頭交手,都能看出她是個狡詐又灑脫憊懶的性子,若是對咱家主子一點子感覺都沒有,今兒能用安樂公主去氣殿下,只怕早就虛以委蛇,隨便應和主子那幾句話直接脫身就是了。”
他頓了頓,又嘆息了一聲:“這麼多年,主子太習慣用手段,用他超乎尋常人的才智掌控一切,將人心看得太透,這是他的長處,但卻又太輕慢於人心,這便是他的短處,而女子的心,更是脆弱又堅硬,否則也不會有最毒婦人心的古諺了,主子遲早要在這上頭吃大虧。”
雙白一怔,隨後臉色有些古怪:“公公,您說得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您這口氣,倒似您過盡千帆似的。”
一白確實也說過四少是個娘們兒,娘們兒就是口是心非。但自己是雛兒怎麼了,只是未曾遇上動心的女子罷了,難不成如一白那般下流,才是好的?
老甄哼了一聲,翹著蘭花指一捏自己的拂塵,嘆了一口氣:“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心思,不說咱家在宮裡伺候這些女主子有些年頭,就是咱家在宮外的時候,上至一品誥命貴婦,下至村娘,什麼女子沒有見識過,閱盡千帆!”
說罷,他優雅地一轉身,領著一群早已站好隊,恭候著的小太監們出殿去調理教訓了,畢竟這大總管回來了,總得讓小徒弟們都來拜會一番。
雙白看著甄公公的背影,妙目微閃,幽幽自語:“那時候甄公公你在廟裡敲鐘唸佛,她們的確都得找您祈福解籤,確實算上閱盡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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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殿前殿
“啟稟殿下,八百里加急奏報之中,已經言明南疆蠻族不斷襲擾我邊城,青城守備軍不敵,已經撤至鄆城!
”昭勇將軍身患重疾,不得起,南疆一代素來是八殿下的守地,昭勇將軍上書請帶八殿下出兵!“
”攝國殿下,微臣以為不可,區區南疆南蠻,就非要勞動皇子出征,豈非笑話?“
明光殿前殿之上的長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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