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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理地又替秋葉白手裡的酒杯斟滿了酒。
“痛打落水狗麼?”她挑眉輕品了一口酒,似覺得杯中酒味道不錯,又多喝了一杯。
這個環節於杜皇后而言,才是所有籌謀之後最解氣的地方罷?
“若是杜皇后不走這一遭,怕也就沒有秋家四女的詛咒了。”梅蘇輕笑。
“怎麼說?”她問。
“秋皇后被杜皇后灌了藥,但她臨死之前,但其實已經誕下了小公主,她那時候已經徹底被刺激得瘋魔了,紅了眼,用盡了全身氣力掐死了自己的女兒,渾身是血地對著杜皇后厲聲詛咒——她以自己和女兒性命下了血咒,終有一日秋家四女必重臨人間,必效妲己、褒姒絕殺杜家最後一人,覆盡百里家的天下!”
梅蘇輕描淡寫地也徑自品了一口酒。
暖喉的酒水自喉管滑落,他輕嗅著酒杯裡迷人的香氣,一點子幽幽詭詭的光芒在他眼中閃過。
秋葉白喝酒的手瞬間頓住了,微微睜大了眸子……殺了自己的女兒?
這般訊息是在讓
但隨後,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搖頭道:“只怕這位秋皇后是知道杜氏也不會放過自己唯一的女兒了,才這般狠心。”
皇家之中,被權力薰染了的女人,會這般殘忍也並不出奇了。
“但是……為何要連惠帝也一起詛咒?”秋葉白還是覺得有些古怪,畢竟是愛過的男人,而且聽起來惠帝對這位秋皇后也還算是相敬如賓。
“因為惠帝知道杜皇后的一切所作所為,但是並沒有阻止。”梅蘇淡淡地一笑。
“什麼,惠帝他放任自己的小妾屠戮自己的兒子?”秋葉白瞳孔瞬間一縮,震驚地看著梅蘇。
梅蘇點點頭,也頗有些譏誚地道:“百里家的男人除了多情,更生性從不缺一個狠字。”
她只覺得身子發涼,她愣愣地看著窗外的白雪紛飛,忽然想起幾年前,阿初一臉淡漠地說過的那一句話——這皇家,本來就是鬥獸場,生為皇家人,就合該是父子相殘,手足相戮才是!
彼時聽見,她只覺得阿初說的這些話實在太過冷酷,沒有人性。
這時候聽來聽來根本就是……再貼切沒有的。
“杜皇后被秋皇后的決絕嚇到了,她原本也是不想相信的,但是那與她落魄時候相識和相互扶持的天竺大師在臨終前卻占卜出了秋家四女必為惑國妖星的預言,惠帝和杜皇后便開始異常地重視這個預言,若不是因為秋家乃百年豪門,第一世家,牽扯太多,當時家主又手握邊關軍權,惠帝和杜後說不定就滅了秋家,扶植杜家固然有杜皇后的私心,也是惠帝打算讓杜家取代秋家。”梅蘇淡淡地道。
“只是這位惠帝陛下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皇后野心那麼大,不光是想取代秋家,還是打算讓杜家直接取代百里家,是個司馬懿一般的人物罷?”她似有些喝多了,只伸手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譏誚地一飲而盡。
秋家逼得皇帝要放棄自己的女人而娶自己不愛的女人,想必也讓惠帝對秋家這樣的豪門世家產生了忌憚,打算削弱世家,才藉著杜皇后的手要剷除這些世家的勢力,鞏固皇權勢力,卻不想……
“前門拒虎,後門引狼,呵呵。”秋葉白冷笑。
這皇權鬥爭之中的男人,就沒有一個男人是真能對自己的女人全心全意的!
當初阿初說阿澤不能隨便破掉初代國師的預言,只怕也並非全是假話,因為這個預言作用歷代皇帝必定是明白的。
“你說的沒有錯,這種所謂秋家四女的可笑預言,不過是當年杜後報復秋家的工具,準確來說更是惠帝削弱秋家的工具之一,揹負著這樣詛咒的家族,必定處處行事都不敢囂張,謹言慎行。”梅蘇淡淡地道。
“只是後來繼位的皇帝們發現了杜家的野心太大,便又暗中扶植秋家與杜家抗衡,所以秋家才能屹立不倒,杜家與秋家鬥了百年,也從雲上君那一代才開始轉換策略,試圖與秋家聯姻,拉攏秋家,但云上君拒絕了青鸞公主,卻最終還是拒絕不了杜珍瀾。”
秋葉白閉了閉眼,只覺得這一段百年往事殺伐糾纏聽得她頭有點暈目眩,她揉著眉心,忍不住再次一口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後低低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一切都是皇權的犧牲品!”
所有無辜死去的女嬰,還有孃親受盡的苦楚和她遭遇的一切,兜兜轉轉也不過是他人鬥爭下的卑微炮灰。
“葉白,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明白權力的戰場,女子參與不會有任何好結果。”梅蘇忽然伸手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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