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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留下腳印,而且在歇息的地方絕不會露出行走的痕跡。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面對著越來越惡劣的生存環境以及度日如年的枯燥卻要保持著高度緊張,漸漸的,方寶有一種快要瘋了的感覺,想要衝出去對著大山高喊,讓白鳥哲男出來和自已痛痛快快的搏鬥一場,可是他知道,這正是白鳥哲男期待著的效果,如此做和自殺沒什麼區別。而在這時,他有了一種感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自已變成了獵物,在慢慢落入獵人的陷阱,他甚至聽崔天佑說過,飢餓的狼為了捕食,會在冰天雪地裡潛伏一天一夜,現在白鳥哲男的忍耐度無疑遠遠超過了狼,他甚至開始後悔對自已野外生存的經驗太過自信,不該提出這樣的決鬥方法,或許直接比刀,他的勝算還要大些。
看似沒什麼用處的“問道十六式”起了作用,在方寶煩燥得難以堅持的時候,只能盤膝打座,用道家之法調整氣息,一次次的剋制住了自已要滿山遍野吼著向白鳥哲男挑戰的心。
不過在這時,他明白再隱藏著守下去絕不是長久之計,開始在三座山峰小心翼翼的遊移,去檢視白鳥哲男的蹤跡,但是,最終的結果讓他失望了,白鳥哲男就像是從沒有進入,三座山峰中找不到他任何的痕跡。
就這樣,在強行壓抑的狂燥中過著一天又一天,而且看不到這種日子的盡頭,他甚至想下山去,看白鳥哲男是否遵照約定進山了,又或許是進山後又迅速離開,讓自已一個人在這山中傻傻的待著,變成一個禁錮的監獄,但是,如果他違約離開了指定的決鬥之地,而白鳥哲男還在裡面,那麼照規矩就是認輸,而對這場生死之戰的約定來說,認輸就必須自裁,那太不值得了。
無聊但又繃緊神經過著日子,三個月過去,進入了寒冬,最惡劣的情況出現了,大雪紛飛,只一週時間,桓原山的山峰樹林就覆蓋了一層積雪,厚的地方達到了數尺深。
對方寶來說,刺骨的寒冷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食物很難找到,正所謂“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除了自已之外,人是看不到的,獸跡早就沒有了蹤影,而偶爾看到幾隻鳥,在雪裡踩踏得“嘎嘰嘎嘰”的,還沒等靠近就撲著翅膀高飛了。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天上飛的沒了,地上跑的沒了,可是還有水裡遊的,在來勘查地形時方寶早就看過,在中間山峰和靠北山峰的山谷之間有一個大約四十米寬,一百米長的深潭,站在潭邊就能夠看到裡面有魚群游來游去。一直以來,方寶沒有往那潭邊走,並不是害怕捉不到魚,而是這深潭四面無遮,只要靠近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往這裡走。
如今無疑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方寶只得前往那深潭,可是他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躲在離深潭六七百米外的山腰岩石之後,舉著望遠鏡四處張望,白鳥哲男就算能夠堅持吃素,現在山中的野菜野果已經基本上絕跡,唯一的食物來源也只有這裡,那麼這個深潭也有可以會成為他發現白鳥哲男的地方。
可是他繼續失望了,一連看了兩天,身子差點凍成冰棒,白鳥哲男都沒有在深潭附近出現,實在讓方寶懷疑是不是他真的已經悄悄出山,只留下自已一個人在這裡捱凍忍飢,而此刻他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野果都吃光了,肚子餓得“咕咕”亂響,渾身冷得不停的發顫,如果再不用僅有的力氣去捕魚,要不了多久,就算是魚放在他的眼前,他也沒有力量去拿了,更何況這越來越寒冷的天氣很有可能會把他凍死。
這時方寶已經作了決定,下潭捕魚,然後找地方升火取暖烤魚吃,飢寒交迫之下,就算暴露身形也顧不得了。
於是,他下了山向著深潭而去,這深潭四周至少有一百米的空地,白鳥哲男要設伏只能選擇將自已埋在地下,不過他已經觀察了兩天時間,實在很難想像有人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裡可以在地底一動不動的堅持這麼久,更何況誰也不能肯定他來不來這裡,什麼時候來,白鳥哲男總不能一直將自已埋在地裡吧。
儘管估計白鳥哲男不可能在潭的周邊設伏,但方寶還是多了一個心眼,這兩日他天天看著這潭,已經對周圍的環境了熟於心,在潭的東西北三面,都是泥地,而這樣的地,忍者是可以打洞設埋的,只有在南面,是一片碎細的沙石,照《萬川集海》的說法,這叫做死地,因為這樣的沙石非常重,覆蓋在身上就算留出透氣孔那種壓迫感也讓人難以堅持,而要是忽然從地底鑽出,也會影響速度,驚動敵人達不到突襲之效,更何況的是,像這種在潭邊的沙石地,最容易滲水,如此寒冰的天氣,泡在水裡長時間不動,恐怕只有鐵人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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