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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真實。
兩人結了賬,慢慢的散步在大街上,淺傾顏,斗篷下的小臉,很顯瘦。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起那首歌。
他不羈的臉,像天色將晚。
她洗過的發,像心中火焰。
短暫的狂歡,以為一生綿延。
漫長的告別,是青春盛宴。
我冬夜的手,像滾燙的誓言。
你閃爍的眼,像脆弱的信念。
貪戀的歲月,被無情償還。
驕縱的心性,已煙消雲散。
瘋了,累了,痛了
人間喜劇
笑了,叫了,走了
青春離奇
良辰美景奈何天
為誰辛苦為誰甜。
這年華青澀逝去,
卻別有洞天。
她明明,正是青春韶華,卻有種,年華老去,青春不在之感,20歲的年紀,如此滄桑,似乎,不好。
回到兩人合租的地方,淺傾顏什麼都沒吃,將自己關進房間,就那樣坐了一整夜。
眼睛睜的大大的,冷冷的看著窗外的梧桐發呆。
這一夜,她想了很多,末流殤,於芬,媽媽,爸爸……
最後,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哭,鏡子裡面的她,臉色慘白的像鬼。
到了天亮,頭腦昏漲中,她做出了決定,打電話預約了醫生,她準備去做手術,這兩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不能留。
在衣櫃裡面翻翻找找,穿上一件白色羽絨服。
鏡子裡的自己,臉白的蒼白的幾乎透明,鳳眸長睫下,是淡淡的黑影。
即便如此,還是那樣美,另類的美,大有扶風弱柳,欲語還休。
長長的黑髮,彷彿韶華勝極,純淨如雪。
站在鏡子前好久,看著裡面的自己,毅然轉身,出門的時候才凌晨5點。
她沒有開車,沒有打車,只是一個人,沿著街燈走,很安靜,只有風聲和忽明忽暗的月亮,忽然,就很想末流殤,撕心裂肺的想。
想到兩人僅僅存在7日的家,對她而言,卻是一生。
坐在醫院的長廊處,看著天空的月,鼻尖隱隱的花香,這個季節怎麼會有花香?
淺傾顏四處尋找,卻在白色的牆角下,尋到一支梅。
竟在美國看到了國花,淺傾顏有種親切的感覺,便那樣與花對視,初來時凌亂的眼神漸漸冷卻。
日頭升上天空,她扶著牆角起身,大抵是蹲的太久了,腳很麻,心,卻前所未有的安靜。
那是決定一件大事後的輕鬆,她的手術是第二場,不知什麼時候,第一場手術的女孩已經出來了。
醫生叫到她的名字,淺傾顏笑,理了理頭髮,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水珠。
“對不起,我不做了。”轉身,離開,腳步輕鬆。
她決定留下這兩個孩子,哪怕,因此退學,哪怕,失去一些東西,她想,都是值得的。
回到合租的地方,門微微敞開著,一地的凌亂,淺傾顏心跳了下,推開門進去。
地上,放了幾個行李,薛寧正在進進出出的忙碌,她站了好一會,她似乎都沒有發現她。
最終還是淺傾顏拉住她,“薛寧,你幹什麼呢?這是做什麼?”
薛寧的身子似乎一僵,背對著她,低垂著頭,“顏顏,我要離開了。”
“什麼?什麼意思?”淺傾顏拉緊她。
薛寧緩緩回頭,看著她,又想是沒看她,“你知道的,我的家庭沒那麼富裕,爸爸是工地的小頭目,媽媽只是在做小生意,本來,這樣的生活,還是能支撐我念完大學,可是,如今,弟弟搶劫計程車,進了監獄,爸爸在工地上被掉下來的鋼筋砸斷了腿,如今只剩下媽媽支撐著家,我……想要念完是不可能了,我準備休學,回國,找個工作。”
淺傾顏盯著薛寧那張恬靜的臉。心忽然疼得厲害。
她艱難地握住那隻手,和它指尖相扣。
有溫熱的液體滴在臉上。
她抬眼,“寧寧,什麼時候的事?”
“有些日子了,上次回國,其實就是回去看看,本來還不甘心,想要和命運對抗掙扎,可是,昨天,我媽打電話來說,因為弟弟持刀傷了對方,現在人家要求50萬,可是,我們家哪裡還有50萬,錢,都花在我的學費上了,如今,是該我還債的時候了。”
淺傾顏想起自己才賣了那套公寓,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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