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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他們這次在北方建廠，選定地方之後，可以光明正大地運來一些裝置。而東冷國就會趁機運大量的軍火武器過來南方，藏在深山，等到時進攻龍國的時候，可以用這些兵器。”

蕭傾陌一直默默地聽著他講話。

“傾陌，這個間諜很不簡單。她在各式男人中來去自如，她首先迷惑的就是王大坤，讓王大坤對這次建廠選址都不聞不問。根據情報，接下來，她應該會對你和徐巖分別開展美人計，看哪邊容易下手接近。”

“你的意思是，那個間諜，是蘭玲瓏？”蕭傾陌的眼底有著難明的情緒。

“對，按照他們東冷國的行事方式，他們最喜歡潛伏在負責人附近，以便隨時監控情況。我們推測，蘭玲瓏會想方設法接近你的。”

蕭傾陌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卻不說話。

“傾陌，其實，我想問你，蘭玲瓏是你的舊相識？”

“對。”蕭傾陌直截了當地回答。

黑劍只好試探著問道，“對於蘭玲瓏來說，你是最好接近的。你告訴我，蘭玲瓏最近有沒有趁機接近你？”

蕭傾陌有點尷尬地否認，“暫時沒有。”

黑劍看了看，思索了好一會，“傾陌，其實，我們一直有人在蘭玲瓏附近。”

“那你還問？“蕭傾陌有點不耐煩了。

“傾陌，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但是比起在前線革命的戰士，我們也只能默默支援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多為大局考慮考慮。如果蘭玲瓏想要接近你，你就……”

“我不可能答應和蘭玲瓏在一起。”

“為什麼？”

“這種話你都問得出來？”

“我是投靠了組織沒錯，我也一心想著共和。但是，我也是人，我也是有感情的。”他的聲音竟然有點哽咽。

黑劍有點為難地說道，“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我知道你的難處。”

蕭傾陌一臉不悅，“我不想考慮了。你們非得逼我嗎？我當年投靠組織，為的是真正的共和，打倒京城那幫虛偽的人。你讓我為大局考慮，唐家就家破人亡了，我女人就這麼死了。再為大局考慮，我就得戴個綠帽子。我明明可以當前線的戰士。為什麼？偏偏非要我幹這麼些破事，承受賣國賊的罵名。”

“傾陌，不要負氣。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這幾年，你暗中為組織辦了多少事，救了多少同志的性命，他們不知道，我們組織還能不知道？我們不會忘記你的貢獻的。”

“這麼些年，我如履薄冰。我有時候做夢，夢到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千刀萬剮，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蕭傾陌情緒有點激動。

“知道，知道，我們地下工作者是最難的。”黑劍連連安撫道，“但是，如果你因為蘭玲瓏放棄了對建廠的主動權，到時事態就不好控制了。”

黑劍見蕭傾陌沉默不語，連忙繼續說道，“組織已經有全盤的計劃了，我們到時裡應外合就是了。蘭玲瓏，你不需要敷衍她太久的。”

蕭傾陌一直黑著臉。

“好了，我要走了。你這邊先穩住蘭玲瓏，我會再聯絡你的。”黑劍說完，飛身一跳，躍上屋頂，消失在夜色裡。

蕭傾陌看著黑劍消失的身影，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他在悠然居又呆了好一會。自從唐家沒落，他接管了這裡，他就把悠然居封了起來。一方面是可以方便他和組織的人聯絡，一方面是他不敢睹物思人。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他和唐靈筠最美好的回憶，他對這裡，真是又愛又恨。

他嘆了一口氣，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其實，他一早知道京城裡段督公的真面目了。

他利用他們這幫熱血青年，混跡到各大軍閥裡，扶植自己的勢力。但是，他內心卻並不是真正支援共和的。他一直勾結了外國的勢力，一旦時機成熟，他就會復辟帝制，成為皇帝。

他後來漸漸察覺了段督公的真面目，於是，他加入了前進黨。前進黨是一個地下組織，他們才是真正為共和奮鬥的組織。也因為如此，他們一直遭到軍閥和段督公勢力的雙重夾擊。

於是，他就有了三重身份。

他表面上是個霸佔一方的封建大軍閥，也是段督公暗中安插的眼線，更是前進黨深藏的特工。他周旋在各方，利用軍閥的身份，為共和前進辦了不少大事，但是外面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是他的功勞。

現在，組織竟然又有任務，而這個任務，他一定會深深地傷了她的心的。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