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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想要聽我說嗎?”蘇狸心中是恐懼的。
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
因為她能感覺瞿若晨的手逐漸的冰冷。
所有的恨都逐漸消散在這種恐慌中。
“好,你聽著!”瞿若晨低聲的說著,聲音有著無盡的疲憊。
“瞿若晨,我只說一次,你好好的聽著,不要睡著!”蘇狸的肩膀很疼,說話很吃力。可這一次,她從未如此希望瞿若晨能好好的聽她說話。
她到這一刻才徹底的明白。為什麼那麼抗拒別人的碰觸,為什麼她無法再嫁給斯特,為什麼明明恨,卻還是無法徹底的離開。
這三年,瞿若晨從未走出她的心底。沒有那麼刻苦的愛,哪來那麼濃烈不甘的恨。
所謂早已不會愛。或許只是把最深刻的愛深埋在心底最深處而已,然後以恨為藉口再一次的靠近這個男人,以恨為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自己不那麼心虛而已。
“好,我聽著。你說!”瞿若晨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很弱,但他依舊在勉強支撐著。
“我不知道斯特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我和魏敏皓換出來的。等我們醒來,新聞播放說一共找到了四具屍體,三男一女。後來知道斯特救了我們。心底自然是感恩的。就在我以為死裡逃生的時候,斯特問我,他救了我是不是應該報恩!”
蘇狸緊緊的說著,手緊握著瞿若晨越發冰冷的手,她把瞿若晨的手緊攥在掌心。
瞿若晨時不時的動一動被她緊握在她掌心的手告訴她自己還活著。
蘇狸的記憶回到了自己在醫院的畫面。
那一晚,她記得斯特到了她的病房,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斯特。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感覺他並不是尋常人。
斯特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把衣服脫了!”
蘇狸只覺得震驚和不可置信。
那時候兩人僵持,誰都不說話。最後斯特面無表情的朝著她問道:“你是脫衣服還是我讓人把你送到教你脫衣服的地方?”
最終蘇狸沒有脫衣服,所以被斯特扔到了紅燈區。
“後來,斯特讓人把我送到了美國最繁華街上。那裡有很多華人,也有很多的美國人!我原本以為我在那裡可以和別人不一樣,最後發現,我根本不如他們。想要吃飽就必須想辦法賺錢,那個地方賺錢很容易的,只要你願意脫,不是陪睡就是敢脫。那時候的我一樣都不願意。在那裡的人都早已被貧窮折磨的麻木了,哪怕你在他們面前餓死,凍死,他們也不會覺得你可憐。剛到那裡的第一個星期,我很有骨氣,哪怕又冷又餓,我都不願與屈辱。第二個星期,我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有什麼用處。當時我心中有恨支撐,最後我同意了。我其實知道,那條街的負責人就是斯特的人,也知道其實讓不讓我幹也不過是他一句話,可他有意要踐踏我的尊嚴和驕傲,自然不會放過我。我記得我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那天你在舞會上的那個男人。他的確曾是我的客人。後來,我不知道是不是斯特覺得對我的考驗夠了。後來讓我把我帶走了。之後我慢慢的習慣那裡的生活環境,學會了說什麼話能讓男人覺得虛榮感十足,學會了用什麼語氣讓男人覺得喜歡你,學會了和男人打情罵俏。那一年裡,我看透了生離死別。也明白了只要能活著所謂的尊嚴和驕傲都是屁。那一年,斯特真的讓我脫胎換骨了,環境改變性格。後來,他就把我接了出來,開始帶著我遊走在公共場合。。。。。。”
蘇狸說的很簡單。她終究說那段時間是怎麼挺過來的,也沒有說那時候她心中有多絕望。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輕描淡寫了。
很多事當你經歷的時候覺得絕望而痛苦,如今再轉身,發現能挺過來的都不算什麼了。
蘇狸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面,腦滿肥腸的男人,還有各種變態,形形色色的。
她至今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在那樣的一個地方保住清白。
“瞿若晨,你在聽我說話嗎?”蘇狸低聲的說著。
瞿若晨又動了動手,低聲的說道:“我在聽!”
聽著瞿若晨越來越微弱的聲音,蘇狸覺得心底澀痛。
“瞿若晨。我想聽你說話,你和我說會兒話吧!這三年,我們說的太少了!”蘇狸放低了聲音。
瞿若晨微弱的笑了笑:“小狸,我累了,我能睡會兒嗎?一會兒你叫我!”他說的很平靜。好像就是平時兩人的聊天。
蘇狸握緊了瞿若晨的手:“不行!我現在就想聽你說話,你不能睡!等出去,我們又回到了原點,依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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