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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長又濃密的睫毛垂下來,在皎潔的臉龐上投下大片的暗影,她仿似不是真人,而是哪一處古舊宅院裡驚鴻一現的狐仙。
傅竟行平生未曾對什麼女人有過心動的感覺,就算當年青春年少熱血時,對江露雲有過好感,卻也不過是年輕人對興趣相投,活潑天真的女孩兒的欣賞罷了,總比不得與她在一起,哪怕她包的嚴嚴實實,只把一雙眼睛露出來,他也覺得她在勾。引他。
“別讓我說第二遍。”
傅竟行覺得那一處繃緊到生疼,連帶著他一張嘴,聲音又暗啞了幾分。
掌珠越發委屈了,人家睡的好好兒的,是他自己來吵她,她又不是故意的,他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心胸寬廣點,非要這般斤斤計較麼。
再說了,剛才那一下,雖然聽著聲音響,實則也不算疼的。
掌珠越想越生氣,乾脆拉了薄被把自己蒙起來,翻身給他個背,再不肯搭理他了。
只是,若掌珠知道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麼,她定然就乖乖在床上趴好了,畢竟,比起被他打幾下屁股,此時的懲罰,卻是實在嚴重太多。
玻璃那樣的涼,她的掌心裡卻全是汗,細細密密的黏著,從那月光越入的玻璃上緩緩的滑下來,到最後,雙腿再撐不住,軟軟跪在了地上。
傅竟行咬著她的耳:“乖不乖?”
她哪裡還說得出半個字,瀲灩的眼瞳裡,早已水光瀰漫,卻還是勉力撐著盯著那窗子外,窗簾就這樣大剌剌的敞開著,只要有人遠遠走過……
掌珠簡直不敢再想會有什麼後果,若當真如此,她還不如干脆死了好,哪裡還有臉再見人。
可外面的庭院一如既往的安靜,月光照出了樹木清晰的輪廓,照出了池塘的波光粼粼,間或會有晚歸的鳥兒回巢,卻也只是眨眼的熱鬧。
掌珠望著那月光下的庭院,卻忽而想起了宛城的聶家宅子,她自小長在花月山房,無一處不熟悉,可乍一看之下,這裡和花月山房,竟彷彿有一二分的相似。
想到聶家,想到花月山房,不免就想到父母姊妹。
二姐的簡訊還在手機上存著,於她卻像是燙手的山芋,她輕易不敢去看第二遍。
心窩裡忽然間疼的厲害,只是疼的越狠,卻越是恨他,恨他把她逼到這樣的絕境來。
掌珠再忍不住,側臉低頭,狠狠咬在他結實的小臂上,咬到口中溢位了鐵鏽味兒,她方才哽咽了一聲鬆口。
傅竟行吃疼的蹙眉,忍不住輕輕打了她一巴掌:“小沒良心的!”
她眼皮闔著,心裡卻在想,她又怎麼沒良心了,明明是他先來咬她的……
聶掌珠自小到大,哪裡受過委屈,偏偏是他,一次又一次欺負她,把她逼成了這樣。
她閉了眼,不肯理他。
“要不要洗澡?”
身上被汗溼透了,這樣睡著不舒服是小事,萬一生病怎麼辦。
她背對著他,細細的腰不贏一握,他的手臂箍在她的纖腰上,長腿結實有力,壓著她白嫩嫩的兩條腿,兩人就貼在一起,一丁點的縫隙都沒有。
傅竟行喜歡這樣抱著她,她在他的懷裡,他們的心跳重疊在一起,只有她,一個人。
“我抱你去……”
他無奈的在心裡嘆了一聲,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他一貫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唯一栽的跟頭,不過是八年前和屹然遭遇的那一場變故,除此之外,這世上再沒什麼事,是他不能左右。
只是如今遇到她,他才知道,做人做事,當真不能把話說的太滿。
掌珠到底還是被他抱去盥洗室,兩人簡單衝乾淨了身子,就回來臥室。
許是知道她這幾天累,並沒有再繼續纏著她,只是依舊把她整個人都困在懷裡,非要手臂纏著手臂,腿壓著腿睡。
可掌珠實在疲倦的很,掙了一下沒能掙開,眼皮卻已經沉沉合上了。
她睡著的很快,傅竟行在她雪白的肩頭輕輕啄了一口,更緊的抱住她,掌心攏住他喜歡的那嬌嬌的兩團,閉了眼睛。
待到早晨醒來,兩人的睡姿卻已然變了。
掌珠醒的早一些,睜開眼的時候,有些吃驚的發現,她竟然枕著傅竟行的手臂,蜷縮在他懷裡,一隻手還搭在他勁瘦的腰上,就這樣摸著他的腹肌,親密無間的睡了一夜。
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心口處忍不住的微微發燙,掌珠想要從他懷中挪開,可傅竟行卻已睜開了眼。
兩個人,兩雙眼睛,這麼近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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