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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個地方傳來牧笛的聲音,間或牛兒低低的哞聲,就隨著風傳到耳邊。
傅竟行不知有多少年,再未曾這樣放鬆過。
他往日的生活,被繁雜的公事,應酬,算計,綢繆,以及那些觥籌交錯的虛假全都給堆滿了,哪怕有難得的空閒,卻也不過是與問之崇錦等人去打幾桿高爾夫作為消遣。
而這樣的田園時光,他記憶中,也只有與屹然在國外唸書那些年,曾經有過。
想起屹然,心又沉重下來。
他這些年,之所以這樣醉心於事業,為的也不過是將來有一日,能親手為屹然報了那仇。
八年前的事,雖然看似是國外的一場小小幫派暴動波及到他們而已,可他一直都認為,這其中定然會有內幕,那一日街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衝著他來。
到最後,屹然卻成了最無辜的刀下亡魂。
只是可惜,他派最得力的助手傅城在國外追查了整整五年,也未曾抓住重要線索。
當年殺死屹然的那些人,自然一個一個都在他的授意下慘死,可幕後的主謀,卻依舊沒有任何音訊。
傅竟行有耐心去等,大不了窮其一生。
他像是被上緊了弦,這麼些年,不曾有過半刻心理上的鬆懈,而這一次在她身邊,他卻像是暫時放下了這一切,難得的覺得輕鬆,是打從心裡蔓生出來的輕鬆。
他們在山谷裡四處玩了一遍,黃昏的時候該要返程回去,傅竟行順手採了山裡的野花別在她的鬢髮上,嬌嫩的鵝黃,與她的裙子相得益彰,可這山花再嬌豔又怎樣,卻抵不過她分毫動人。
回去沒有再騎車,讓顧恆開了車來接,他體力好,不妨事,是看到她面上有了倦色。
掌珠在車上小睡了一會兒,待到醒來,傅竟行與她說晚上有應酬,她不樂意去,他就親自送了她回別墅,交代她等他回來。
掌珠看他上樓換了乾淨西裝,走的時候又抱著她親了又親,顧恆和別墅裡的傭人都低了頭不敢看,掌珠羞的捶了他一拳,把他推開轉身上樓了。
傅竟行瞧著她耳上的一抹紅,心動不已,若不是晚上應酬重要,他真不願意再出門了。
酒過三巡,傅竟行也有了淡淡的薄醉,正想著開口告辭,包廂門卻忽然又被人推開,一把俏甜的嗓音響起來,惹得他有些失態的轉身看去。
“我是不是來晚啦?”
那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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