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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的好徒弟！簡直是和我……當年一模一樣！然後我就變得貪心了……我想要再多活一些日子，儘可能的把我身上的所有全部都給關錦桐，這樣……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覺得我還活著！”

辛十三拄著自己的柺杖，在地板上敲擊著：“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望斯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讓我感覺到很神聖……就像是一種儀式……一種延續，生命中的智慧得到延續……我不求它像是古代的智慧可以一代一代流傳下去！至少……我不想讓我腦子裡的……心裡的，那些我有……別人沒有的東西，跟著我一起變成一把骨灰！”

辛十三說的很興奮，可是還是說紅了眼。

這麼多年，辛十三遇到再難的問題從來沒有紅過眼，這一次……他卻紅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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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錦桐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時不時看著手錶，正在等著什麼。

那人的姿態看起來就像是律師，看裝束……好像是辛十三律師事務所的！

辛十三這個人比較講究，上一次關錦桐去辛十三的律師事務所的時候，發現他那裡的律師都是統一的定製西裝，每一套都價值不菲。

聽說這是辛十三律師事務所的福利，凡是新人進了辛十三律師事務所，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做兩身西裝。

辛十三說……西裝是一個男人的門面！而這些律師就是他律師事務所的門面……所以，辛十三要打扮好自己的門面。

關錦桐想，這個人大概就是江斯楠說的，會幫著辦理他們倆結婚事宜的人吧！

關錦桐對那人一點頭，便走進病房就愣住了，她看著辛十三一臉的不可思議。

辛十三頂著一個比燈泡還要鋥光瓦亮的腦袋，穿著病號服靠坐在床上。

“你來了……”辛十三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臉色和唇瓣都是一片慘白。

辛十三剛說完話，轉身就對著放在床頭的垃圾桶開始吐，吐的天昏地暗的……整個人感覺都要從病床上栽倒下來，關錦桐連忙扶住辛十三，拿過桌子上的漱口水，輕輕的拍著辛十三的背部。

辛十三吐完了，爆了一句粗口：“媽的，膽汁都吐出來了，不知道吐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這是怎麼了？！”關錦桐眉頭緊皺。

她只是昨天早走了半天而已，昨天早上的時候辛十三還是好好的！

怎麼突然見頭髮也不見了，人也感覺憔悴了？！

“就是做了一個化療，太難受了……吐都快要把人吐死了！”辛十三接過關錦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才最。

關錦桐扶起辛十三，讓他漱了漱口，然後坐直了身子。

只聽辛十三嘆著氣道：“我原本想……做一個化療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就是在掉頭髮之前把頭髮先剃光光，沒想到……還有嘔吐這個副作用我給忽視了！”

關錦桐放下水杯，倒了一杯喝的水給辛十三，關切道：“你身體這個樣子，就別操勞了……這些檔案我帶走，我自己回家學習，你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你可別！”辛十三把水杯放在一旁，“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化療嗎？！因為我想多活個一年半載的……把你教出來！好傢伙……我現在為了教你，剃了頭髮……受了這個罪，你告訴我你回去自己學，你這不是坑我呢麼！”

關錦桐看著辛十三……莫名鼻頭一紅。

辛十三倒是笑了：“別哭哭喪著一張臉！是人都要死的……我不想說什麼假話來騙你！你也別一副我馬上就要死的樣子看著我！”

關錦桐聽到辛十三這麼說，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雖然辛十三說的不痛不癢的，但畢竟關錦桐之前聽說過，辛十三是死都不願意做化療的，擔心影響自己的形象。

現在……為了教自己，竟然連化療都做了。

“錦桐……”辛十三看著關錦桐，眼底都是笑意，“我的這一生……覺得什麼都經歷過，什麼都有了，可是唯獨很難碰到一個讓我想要全心全意教的徒弟，後來……我遇到了你，我是真的想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交給你！你就讓我活再久……我也就這最後一個心願了！現在只要完成了……我此生無憾，所以……你不用為我難過，如果真的心疼我……還不如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好好和我學怎麼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關錦桐被辛十三最後一句不擇手段給逗的笑了一聲。

辛十三拍了拍關錦桐的手臂：“行了……你把那個你和斯楠的結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