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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自己的判斷!”
“郡主,若你介懷當日之事,寅之願為此付出代價。”正在這時,霍寅之也似乎下定了決心,說罷,便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割下一刀。
霎時,素衣被鮮血所染紅。
“寅之!”穆輕言顧不得眼前的少女,急急忙忙跑向跪地的霍寅之,扶起他,朝外大吼:“來人,快去取傷藥,再尋個大夫來瞧瞧!”
話音剛落,幾個僕役就從門外跑進來,各自領了命又四散而去。
心澄的腳步終是沒再向前,她望著那個虛弱地好似不著氣息的男子,除了驚,更多的是費解,對他的,對那個人的,更有對自己的。
“要我留下來做什麼。”她背過身說道。
穆輕言扶著癱倒的霍寅之,用命令的口氣道:“先在這裡住下,過幾日與我一同進宮。”
☆、郡主有夠嗆
心澄離開後不久,坊間貌似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本來這種死了人的事掛在嘴上就晦氣,加上兇手神出鬼沒,一時半會兒抓不到,說著說著便也沒了意思。
但一些無中生有謠言還是傳得人盡皆知,說那“正義”的偷兒這回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過去不過是偽善罷了,云云,雖然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不過叫蕭遲他們聽著也著實鬱結。那日蕭夫人去驗了霍老的屍體,未有瞧出外傷或者其他,死因確實是因為中毒,這點上和仵作的結論相符,唯一蹊蹺的是霍老的食物中沒有發現毒物,而且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斷氣,所以根本不知誰能有這契機下毒。
正因如此,唯有一個從未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才能犯下這等罪行。
世人都是這樣想的,不問真相究竟為何。
“娘,那白麵公子可有訊息?”
蕭夫人遺憾地搖頭,“霍老爺子一死,霍家便是要易主,現在築心鎖又被盜,霍府上下人心渙散自顧不暇,怎麼旁敲側擊都問不出個所以然。臭小子,霍家的事到底有些複雜,反正郡主現在安全,我們就先別急著參合,待到官府那有了進一步訊息,我們再著手查探吧。”
蕭遲沉思了片刻,到也把這話聽了進去,他母親說得沒錯,心澄的安全才是最為重要,至於那莫須有的罪名,沒有證據,不管也罷。
不過,要他放棄對白麵公子的追查決計是不可能的,只是……只是越記掛著這些越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習以為常的日子突然發生了變化,讓人好生的不習慣。
蕭遲曾經以為自己會一直活在被心澄“討厭”的日子裡,直到看著她在臨走時回眸,神色帶羞地喊著“我不是真的希望你去死”。那一刻他心裡猶如掀起了巨浪,甚至有種衝動想要飛奔過去問她,可終究他還是沒那樣做,因為知道自己一旦靠近,她便不會承認剛才說過的話是出於真心。
心不在焉了幾日,蕭遲去找了林淼,為的是探探有什麼白麵公子的新訊息,誰知到了那裡卻被夥計告知林淼不在鋪子,去向不明,說著更是談論起近日林淼沉迷女色,有事沒事就往妓院那裡跑。這不由叫蕭遲啞然,明明已調查出樓鶯鶯的身份,他這又是何必?不想人夥計又道出了內|幕:“不過那花魁還真來找過掌櫃兩次,每次都‘林水水’‘林水水’地喚,聽著樂死了。”
“是嗎……”
蕭遲不置可否,不過有幾次確實聽過那姑娘喊他做“林水水”,像是很熟絡的樣子,興許二人已是成了友人也說不定,這麼想著,他便同夥計告了別,預備再去城東那裡看看。
正當他要離開時,門口的阿材卻莫名其妙跑到他面前狂吠。
“汪汪——”
“阿材?”蕭遲停下來看它,阿材那雙圓溜溜死命瞪著自己,叫聲還越來越響,弄得夥計都出來瞧,怕是阿材給人添麻煩。
“出什麼事了?”
“沒事。”蕭遲攔住夥計,蹲下來摸了摸阿材的狗頭,“怎麼了?”
“汪汪汪!”阿材又狂吠了一聲,尾巴翹了翹,轉身就從鋪子裡跑了出去。
蕭遲也未遲疑,立馬尾隨著跟上。
他心裡清楚,阿材跟著他們一同長大,除了林淼誰也不親,因著年歲大了也甚少吵鬧,如今突然這般狂吠,定是有什麼問題。果不其然,阿材一路狂奔,方向正是往那疑點重重的城東,待到他停下時,就見不遠處的巷子裡站著一個人,摸著腦袋在瞎轉悠,跟個無頭蒼蠅似的。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嘴欠的發小——林淼。
“死魚眼。” 蕭遲摸摸阿材,上前一步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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