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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遲不反對,樓鶯鶯沒心眼,可心澄總覺得林淼的表情別有深意,卻不甚明瞭,正好當下毫無睡意,便在踏進房門前獨自跑出去透透氣。
五六月的天,夜裡多了幾許悶熱,雖不至汗流浹背,但總叫人心浮氣躁,容易胡思亂想。這晚新月如鉤,遊雲透薄,一個天上掛著,一片周圍飄著,叫是弄得夜色朦朧,甚至撩撥人心。此刻客棧後院裡站著兩個人,一個她,一個蕭遲,兩人隔著些距離佇立,看也不看,話也不說,氣氛總是透著些詭異。
這人到底還是跟來了。
心澄並不意外他會出現,無奈地看著身後的人影,心裡卻是有些過意不去。這人幾次三番的中招,緣由都似乎和自己有些關係,人非草木,見人一再受傷哪能無動於衷,又何況自己與他如此熟識。想到這裡,心澄終是轉過身,把心頭那些疑問盡數說了出來:“剛才有沒有傷著?近日來總是見你受傷,好歹也小心一些。”
一言下去,卻沒得到回應。如水的月光灑在蕭遲身上,隱隱約約,心澄看到他有一瞬間的驚訝,過後卻平靜下來,皺眉,搖頭,“你不該出來,若是被那群人發現,你還想被捉去不成?”
“當然不想。”心澄立刻答,旋即尋了個藉口道:“我只是出來吹會兒風……”
確實是她疏忽了,興許是剛才沒什麼被救了感覺,這會兒才依舊如此隨意,但此刻的她專注於蕭遲的傷,無暇顧及那些,於是又道:“剛才中的何種藥?藥性都消了嗎?看你這般憔悴的樣子,我真是……”
“真是?”
“……”
“不……沒什麼。”
心澄住了嘴,猶豫間還是沒把實話說出口。事實上她不是故意不說,只是話到嘴邊,不知該如何表達。她不習慣這般和他說話,從前她定會覺得他哪裡出了錯,可現在她再也無法那樣以為,只覺得心裡頭有一個小鹿在那裡橫衝直撞,撲通撲通地,撞地她胸口難受。
蕭遲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也是真的有些疲憊了,見她被人擄走,他急地難以自持,明知那些藥需要時間才能消除,他卻拼了命地想要快點恢復,為的就是要快些去救她。倘若這次不是靠阿材循著氣味的蹤跡,他恐怕就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地在城裡尋找她的身影。
可無論他是多麼地費盡心思,她卻始終不願對他袒露自己,就連一個關心,都要這樣欲言又止。
良久,蕭遲壓著嗓音道:“是嗎。”這話像是說給她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他上前輕輕擁住她,將胸中那股難以訴說的情愫付諸言語:“心澄,承認你在意我就這麼難嗎……”
這話像是一道驚雷把心澄震地無法言語,連心裡也好像掠過這道雷,泛起一絲絲的疼。她怔忪地注視著蕭遲,身子僵住了,腦中也一片空白。
她是在意的,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意,是討厭,還是習慣,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驀地,客棧裡突然響起了歌聲,婉轉柔靜,宛若獨身女子在嘆惋傷情。
心澄聽著,回過神推開他,喃喃道:“是樓鶯鶯麼?”
“該是吧。”蕭遲順勢鬆了手。
抬頭一看,一個嬌小曼妙的人站在窗邊,身影煢煢,悠揚的歌聲從她口中傳來,漸漸響起:“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寥寥幾句話,卻莫名惆悵了人心。心澄回眸看蕭遲,在他目光迴轉之前突然笑了笑,道:“蕭遲,我問你,如果我說我現在還想拿如意環,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幫我取來嗎?”
蕭遲一時沒想到她會提到這些,愣了一下之後,仍是不假思索道:“會,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取到手。”
氣氛又變了變,興許是緩,又興許是更糟。心澄“嗯”了聲便未再繼續話題,瞟了眼手背後,隻身回了客棧裡頭。
是時候好好想想了,她對這個用盡心力“補償”她的人到底該怎麼辦。
☆、郡主不懂事
翌日,天光始出,微熱卻照得人很愜意。
這便是心澄不想從榻上下來的理由,昨晚說是要想想,其實一沾著床角就睡了過去,沉得叫人莫名其妙,現在則是留戀於床榻的溫度,窩著叫她無比舒服。
心澄翻身往被裡縮了縮,手一伸,卻驀地睜了眼,她好像摸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軟軟的,好像一個人的面板,她定睛一看,此刻她身邊竟然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他青絲散亂,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