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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扶上去,捱到心澄時顯然更用心,惹得蕭夫人十分不滿,劈頭蓋臉一頓罵:“喂喂喂,你娘我還看著呢,重色好歹別這麼明啊。”
心澄被說地抽回了手,慌忙躲進馬車給蕭夫人順氣,“夫人別生氣,沒有的事。”
“娘啊,您就不能不說了麼。”蕭遲終是忍不住埋怨起來,“別老當著人的面說這些無中生有的事……”
蕭夫人氣呼呼地哼了聲,頓時就不理他了。心澄看長輩鬧脾氣便也幫著趕人,意思是要蕭遲趕緊啟程。
蕭遲也知道要快走,便沒再管孃親的事,匆匆和林淼一起駕著馬駛離了毓瓷。誰知剛過毓瓷地界,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郡主說再見
颯颯之風臨道而吹,明明已近夏,卻偶爾還能感到些春寒。
蕭遲停下馬車之時蕭夫人還在車裡鬧著彆扭,發現外頭一下子變得安靜,便毛毛躁躁地探出頭,叫道:“這是怎麼了呀?!”
話音剛落,她卻驟然收了聲,一時目瞪口呆,眼前有輛馬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到也沒什麼奇怪,可是馬車旁卻站了一個男子,那人一襲廣袖外袍,青中泛白,無絲毫裝飾。眉目間英氣如仙,神色卻寡淡無情,看不到一絲情緒。
“別來無恙。”那人微微頷首,也不知對著誰開口。
“還真是稀奇了。”蕭夫人嘀咕著鑽回車,心裡頭的不滿好似多過了訝異。而聽到那聲音的心澄卻早已僵住,精緻的臉上更是泛起苦惱的容色。
這個聲音她不會認錯,是那個人,她的父親。可他為何會在出現在這裡?
思索間,心澄低下頭,狠命捏著自己的衣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蕭夫人的面色也是若有所思,一邊察覺到心澄的心思,便立馬抓起她的手笑笑,示意她不用想太多,隨後獨自從車後跳了下去。
“蕭……”心澄沒來得及攔住人,心裡卻是越發地不安,不斷揣測著那人的來意。
樓鶯鶯並不知發生何事,只覺每個人都好像有心事,便貿貿然挪到心澄旁邊,悄聲道:“心澄?是有人打劫麼?”
“應該……不是。”心澄搪塞道。她對蕭夫人的舉動有些在意,卻因那些不知所措而寧願躲在馬車裡。
幸好樓鶯鶯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狐疑地看著她,盯了一會兒好心安慰道:“別擔心,外頭蕭公子在呢。”
“嗯。”心澄勉強點頭。
車外,氛圍可謂靜得可怕。
蕭遲也下了馬車。他自是認得眼前人,只是在猶豫要不要喊那麼一聲“王爺”,剛想行禮,就見孃親出現在跟前,福福身,對來人笑道:“王爺是來遊玩的嗎?”
“蕭夫人會錯意了。”穆輕言並不計較她失禮的措辭,略顯滄桑的俊顏上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道:“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無緣無故帶走我女兒。”
說罷,他將鳳目看向蕭遲,眼神裡盡是居高臨下的威嚴,不容人存疑。
蕭遲無言以對,他甚少這樣面對穆輕言,雖知他並非慈愛溫柔如自己父親一般,卻也從未想過他會這樣直接點破他和心澄之間的事。
“王爺什麼都不知,怎麼可以說‘拐帶’二字?明明我兒子救她於險境,這麼評價未免太過偏頗了吧!”蕭夫人哪容人這麼說自己兒子,自是要幫著反駁,說著說著心裡更是來氣,竟然出聲吼了起來:“早說你們穆家的人惹不起,臭小子我們走,讓他們父女兩玩去吧。”
“娘……”蕭遲扶住孃親,讓她別衝動,旋即皺了皺眉頭,向穆輕言解釋道:“王爺,昨日郡主被一群匪徒所綁,夜晚才得以解救,一夜未歸實為安全著想,希望王爺莫將此事當成是蕭遲任性所為。”
“呵。”穆輕言冷笑了聲,似是譏笑,又似是不信,踱了幾步到蕭遲身邊,復又說道:“那樣便好了。”
“喂!”這下蕭夫人是真的置了氣,於是更不顧及身份,惡狠狠地說:“什麼態度啊!要不是我兒子……”
“夫人別說了。”心澄清脆的聲音將她打斷,蕭家母子同時回頭,只見心澄緩緩走上前來,目不斜視,那眼光似乎一直鎖在穆輕言身上,看似平靜無波,卻暗暗透著冷漠。
“心澄……”蕭遲不知該說些什麼,很想上去握住她,讓她靠自己身旁,卻發現在穆輕言面前自己顯得那樣卑微,卑微到沒有任何立場去碰她。
這聲呼喚心澄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有意忽略,她兀自朝前走著,直到站到穆輕言面前,這才開口:“王爺,幸會。”
生分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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