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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對啊。”林淼越聽越糊塗,口氣突然有些衝,打斷道,“這事怎麼扯上樓鶯鶯了?而且就算霍寅之的目標是築心鎖,那和蝶姨又有什麼關聯?”
“林淼!”蕭遲見不得他這態度,提聲呵斥了一聲,蹙眉道:“不要感情用事。”
林淼表情相當不屑,瞥了二人一眼,手抱胸,就此不再發聲。
“林掌櫃,聽我把話說完,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心澄並未想到林淼會如此激動,不過他的心思也算是好懂,多半是覺得樓鶯鶯應置身事外,不該受到牽連,沒想到她不在這些時日,他也對那個冒冒失失的姑娘動了心。
心澄雖是能體會他的心情,卻也對樓鶯鶯有所保留,想了想,把鎖遞給蕭遲,又道:“這把鎖雖然是霍家至寶,但鎖上卻刻著‘穆’字,且從我父親又對霍寅之的看來,不得不叫人懷疑這把鎖和我父親甚至是皇室有關。之前蕭夫人也曾和我提到起過霍寅之與築心鎖的下落,如今她又不知所蹤,我想這背後極有可能藏著一些事,只是我們都還不清楚罷了。”
這番話聽著到底讓人疑惑,蕭遲端詳起心澄交予他的鎖,且不論其形狀如何,單憑那做工便知道不是普通之物。而細細一看,底下的確有個“穆”字,雕刻極為精細,位置也相對隱蔽,若不特意去瞧,怕是也注意不到這樣的地方。
一手摩挲著鎖身,蕭遲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湊過去將心澄攬到身旁,說:“郡主,我不忍心將你一人扔在這裡。”
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心澄卻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微微勾唇,靦腆道:“只要你能把我藏好,就算在皇上眼皮底下也無妨。”
他們果然是默契的。蕭遲放下了不必要擔心,轉而看向林淼,“我娘暫時應該還安全,先去你那會會單純的鶯鶯姑娘吧。”
“哼。”林淼是個聰明人,一來二去也懂了他們的意思,只是心裡不大樂意,這兩一看就是要去審問樓鶯鶯,以他對樓鶯鶯的瞭解,那麼一個傻乎乎的人根本藏不住事,隨便一套就破綻百出,如此嚴重的事,她又怎麼可能知情。
不過話雖如此,她和霍寅之有關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這些,林淼仍是遊移不定,然而躊躇間,達成共識的兩人已是離了小破屋,仗著輕功的優勢,肩並肩往天水那裡趕。
林淼一看,心裡更鬱悶了,奔在後面直喊:“喂,你們是不是人啊!”
前頭的裝作聽不見,光顧著在那說別的事:
“為什麼不先回碧霄寨?蕭伯伯知曉什麼也說不定啊。”
“心澄你要明白,現在碧霄寨除了戚伯,估計誰都不在。”
***
卻說在一群人心急火燎地往回趕的時候,當事人還渾然不知,埋頭在棺材鋪裡忙活。
“林水水說,這木頭的棺材要用母玉水來擦。”
“林水水說,這從裡到外不一樣的價,定金也不一樣,要看人行事看錢做生意。”
“林水水還說,賬本一日一記,進出都要兩清,若是……”
“哎,姑娘啊,不如你就當了這鋪子老闆娘吧。”
“這……”
夥計抹了把額頭,實在是看不下去。真不知他們那流氓掌櫃給這花魁姑娘吃了什麼迷魂湯,打從不久前入住他們棺材鋪開始,人這曲不唱了,客也不接了,成天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幫著他們打理生意,儼然一副老闆娘的模樣。可真要問起來,姑娘又搖頭,說自個兒只是幫忙,這不是硬要把人弄糊塗的意思嗎。
“這……”樓鶯鶯反正是被夥計給說得臉紅了,支支吾吾好半天,愣是沒擠出一個字。夥計沒轍,只好故意晾著她,獨自走到裡間忙活。
樓鶯鶯也不是故意不回答,她是真的回答不上,之前因著架不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有一日她還真想過這問題。
捫心自問林水水的確是個好人,除了老吊人胃口之外其他還真是挺照顧她,而且還親過她呢。遇上這麼個好人,要真的嫁了似乎也是可以將就的。
樓鶯鶯是個實誠人,一番考慮下來其實早就做了決定,可是人林水水一直沒動靜,這談婚論嫁的事又不好由她一個姑娘來提,總不見得跑去人面前說:“林水水,我能當這鋪子老闆娘不?”,這該有多丟人啊。
林水水面前尚且如此,那到了人夥計這,自然就更說不出口了。
樓鶯鶯擦完棺材出了一身汗,便拿出塊素絹給自己扇了起來。
這天到底漸漸熱了,連院子裡的阿材也比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