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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未眠,心澄有些心不在焉,打著哈氣不說,連動作也不如往常活絡。
昨晚蕭夫人出來攪局後,她又和蕭遲說了一會兒話,除了親暱之外也把那些事一五一十說了,包括她和霍寅之之間的血緣關係。蕭遲雖是多有詫異,不過到也解開了些迷惑,他總算明白王爺允許此人接近心澄的原因,心軟也好,強硬也罷,他們之間的聯絡毋庸置疑,想要撇清也是不可能了。
蕭遲冷靜思考了一會兒,勸她不要想太多,至於王爺的事也有他的父母幫忙想辦法,現在僅僅是軟禁,不會有大的問題。她是個“已經”嫁去別國的郡主,再忙活也輪不到她來自尋煩惱。
心澄很想反駁,卻窩在他懷裡什麼都沒說,的確,她現在還不能那麼明晃晃地出現,若是被有心人見到,這個欺君之罪也是坐實了,拿來做文章簡直輕而易舉。
然而明明想的清楚,這麼些事還是放不下心,一整夜輾轉,怎麼都沒辦法入眠。蕭夫人見了她那兩大大的黑眼圈,不由心疼道:“哎呀我的好郡主,你這是想誰想成這樣?”
心澄苦笑,“夫人別拿我說笑了。”
蕭夫人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晃了晃腦袋,拉過她道:“放心吧,你那高貴冷豔的爹沒那麼好收拾,有事他會周旋的,用不著你這丫頭來操心。”
聞言,心澄垂眸,似是有幾分相信。片刻後努力扯了一絲笑出來,致歉道:“是心澄庸人自擾了。”
不知怎的,蕭夫人看著她的表情心裡反而更難受了,一眼瞧見走過來兒子,便趕忙搬來當救兵,命令道:“快來哄哄人啊,我不行了。”
蕭遲一頭霧水,“什麼不行了?”
“你心上人看起來快哭了,我搞不定。”蕭夫人攤手。
“……”
“夫人真是愛玩。”蕭雋書從房裡出來拉住她,順便解救已經無語的兒子,一板一眼道:“遲兒把郡主帶走吧,你娘近日確實過於調皮了,若是不想被她禍害,就速速離開。”
“遲兒明白,”蕭遲點頭領命,立馬帶著魂不守舍的心澄去了房間,順便捎上了該吃的早點。
待到人走,蕭夫人這才睨了他一眼,拉下了臉道:“你怎麼在小輩面前拆我臺啊?”
蕭雋書牽起她的手微微一笑,語重心長道:“是我的不是,請夫人不要責怪,你我二人好久不一同吃早點了,來,坐吧。”
蕭夫人也沒真的置氣,聳聳肩在他身邊坐下,隨手打了一碗清粥給他。
正在此時,外頭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
皇宮僻靜的角落中,一個面若冠玉的男子站在那裡,眼角的褶皺漸漸清晰。他清了清嗓,將手背到身後,抬頭望著絲絲不斷的細雨,就那樣忘記了離去。
那日送走了女兒,便被穆承啟傳召,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一樣被喚去書房,一樣聊著所謂家常,拐彎抹角之處他也毫不點破,看似和從前一樣逆來順受。然而這個皇上還是沉不住氣,終究是向他說出了意圖:“皇兄,這麼多年過去,這兵符你也該交還了吧?”
“原來是這件事。”穆輕言心中多少有過揣測,聽聞他直說,到也覺得痛快,淡淡道:“莫非陛下送心澄去和親也是因為這個緣由?”
“呵。”穆承啟冷笑,“皇兄何出此言?”
穆輕言無言以對,只得默默嘆氣。穆承啟的恨意早在他繼位之時就埋下了根源,這點他心裡是清楚的,怪只怪老皇帝駕崩前留了一份遺詔,遺詔中雖是寫明瞭傳位給他,卻將可以調動天下兵馬的權利交由了自己。
起初他以為這是個笑話,沒想到兵符真的會落入自己手中,當時的他擁有了比皇位更有實力的東西,只要他想,即便是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似乎也唾手可得。
命運和野心頭一次在一個地方相交,可偏偏那時的他心如死灰,這一死,便死了十幾年。十幾年間物是人非千帆過盡,他傷了太多人,早不知如何挽回,直到霍寅之的出現,改變原本已成定局的一切。
穆輕言終是苦笑了下,拱手道:“陛下所言臣自當遵命。不過,陛下不要再利用寅之了。”
說罷,他轉身離去,不料卻被那些侍衛生生攔住,而下一刻,身後傳來了渾厚的男聲:“既然皇兄肯答應,那不如在宮中小住幾日,待心澄出了嫁,我們也好聊聊這別的事。”
穆輕言轉頭看了他一眼,言下之意也聽得明白,看來面前這人是鐵了心要拿到兵符,不允許有任何差池。
淡然的目光中多了些讚許,穆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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