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即便你不說,我也已經……來到你身邊了。
張禎給夏川陵打電話的時候一急之下完全忘記了時差這個問題,撥通了以後才想起他們之間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他這裡還藍天白雲、青山綠水、漂亮姑娘露著大長腿,他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心下一片悵然,考慮著一回國就得給自己來幾個保鏢24小時貼身護著自己,還是……在這兒就乾脆找了算了,夏川陵一怒之下,指不定能不能派人來美國把自己給幹了。
誰知那邊接起電話的夏川陵思路清晰,言辭清楚:“張禎,我這兒現在凌晨三點,你要是沒有急事跟我講,你就自己端著頭從美國回來。”
……竟然,還沒睡?
張禎反應半秒,雙手合十感慨自己真是好運氣。
“我給打電話說……”“池先的事兒?”話說一半被人截了,張禎抿唇思索片刻,“陳之?”
“嗯。”
陳之在國內,訊息傳到他那兒比傳到自己這快了也得有12個小時的差。而且那孩子弧短的和沒弧似的,一探聽到訊息絕不瞻前顧後思索一翻,就著腦子裡那個想法立刻著手。讓人想制止都來不及。
“夏川陵,這件事你跟著摻和個什麼勁兒?”
夏川陵沒吭聲,偏頭跟身邊人說:“跟他們說,隨他們要多少錢,把手裡股丟擲來。”然後把滑到肩側的毯子向上拉了一下,“張禎,你這個人有時挺沒意思的。”
張禎冷笑了一聲:“怎麼,你們還真覺得自己是為池先好?”
“你平時看起來最是花花公子一個,計較起得失回報來卻最理智冷靜。你想讓池先回去,但這是池先的事,是好是壞除了他沒人有資格去做主。”目光匆匆掃過幾張資產分析,在最後一張上落了簽名、蓋章。“我們是他朋友,應該做的就是幫他。”
身後又有人遞上合同,夏川陵側頭瞥了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張禎,你真的知道身為朋友,應該做什麼嗎?”
同樣的話,顧墨也在問沈斯南:“斯南,你真的知道,作為一個朋友,應該做什麼嗎?”
以朋友的身份,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說的話,不是戀人,不是可能發展為戀人關係、或是曾經是戀人的單純的朋友。
沈斯南剛剛掛了蔣心怡的電話,顧墨站在廚房,剛擦了手上的水,指甲上海泛著點水光,他直直的、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也沒依靠著牆壁,微微的蹙著一雙好看的眉毛,看著他的目光安靜沉著,甚至是溫和的。
但他一句話問出來,帶著幾分質問。
顧墨一直溫和從容,待人接物,為人處世,在對待沈斯南方面,更添幾分驕縱。事事順他來,給予恰當好處的關心照顧,沈斯南因家庭原因,在心內深處,始終是容易不安焦慮的,他需要給他一個恰恰好的愛,你要向他充分證明你愛他、又不可以讓他覺得有壓力;你要讓他感覺到微微的壓迫感,卻又要環抱他不讓他後退。
這個分寸,顧墨明白,也會把持。
他喜愛沈斯南,從第一眼的合了眼緣,到最後慢慢相處下來的切膚入骨,他是確確實實地喜愛他,想將剩下的大半輩子都與他一同度過。他對沈斯南有充足的耐心。
沈斯南聽著他的話,沒有應答。
他的青春年少都搭在池先身上,那些最放肆無忌的時光,愜意而悠閒自在、如魚如水的生活,真的是……不能否認自己愛過這個人。否認愛過他,不就是將自己過去的時光全然否定掉了麼。也無法全然遺忘。他不至於將那些記憶牢牢記住、一遍一遍回憶一遍一遍自我陶醉,卻也無法忘卻。
池先是博弈高手,沈斯南當年技巧不熟太過年輕,輕率的把手裡的王牌打出去,將他的愛坦露給對方,於是也將命門露出,自此如何發展、任人擺佈。
而現在呢,他對池先仍有感情,這就是池先手中的籌碼。
“顧墨,你說那麼多感情的持續,是真的因為還愛著對方,還是因為習慣?習慣性的以為,自己還愛著他?”
沈斯南偏頭看他,他的眉色很淡,一雙眼瞳也是淡茶色,軟了眉眼神色在夜色中幾乎能淡淡化開。“如果有人給你兌了水的愛,還是不要接受吧。”
顧墨很輕的笑了一下作為回應,轉身進了廚房,就像剛才沒有那一番探討。他在心裡默默地說:斯南,我三十多歲的人,再斷條胳膊斷條腿,如何也經受不了。
相識、相知、相愛,讓浪漫的愛堅貞不渝、地老天荒,這是每個人都有的夢想。但常識告訴我們,這在現實生活中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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