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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壓低一支葡萄藤，踮起腳尖，就著串葡萄，小心的咬破其中一個，汁水流出來，酸的她直皺眉。

“知道酸你還吃！”房冉從架上飛下來，拍掉她的手。

喬喬縮回手：“嘻，想吃的時候吃到，就是甜的。”

“饞貓。”房冉拍拍她的頭。

“帶我去城牆邊吧，”喬喬順勢抱著他地胳膊，“我知道那裡當時打的最慘烈。”

房冉深深注視她一眼，託著她的腰一陣疾馳，沿路屍骸逐漸多了起來，然後是屋頂，斷道上都開始有斷刃和殘骸，偶爾塵土中露出法寶的半形，反射著寒的光，房冉便越飛越高，越飛越快，最後乾脆瞬移了起來。喬喬看著周圍景色的變幻，從街道到河邊再到陡峭地山路，才知道這古皇城佔地極廣，昨天他們落腳地地方離城牆邊還是很遠的。

房冉瞬移了三五次，最終落在一股高牆下，神色冷峻，喬喬從他懷裡跳出來，打量著眼前那高聳入雲的牆，牆不是磚頭或是石頭一塊塊壘起來的，而是一整片血紅色。

“以前這牆是青色，後來被血染成如今的模樣。”

喬喬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聽到了，轉頭看看腳下堆疊的屍骨，上面的還是尚未腐爛的肉身，著裝古怪，似皮非皮，綁在身上，不同於喬喬往常見到地修真者：“這是魔教地？”

“嗯，應該是。”房冉看了一眼。

喬喬想起展晴們的歷練，不解：“既然正邪大戰是捏造出來地，那他們為什麼還要互相爭鬥不休呢？”

“飛昇不成，總要消耗點人，找點事做，報仇雪恨是最好的藉口。”

瞭解真相，高高在上的人們，在操縱著芸芸眾生。

原來如此。

喬喬攥著房冉的手，只認真的望著他，不再開口。遠處逐漸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似乎來了不少人，房冉回望著喬喬，卻沒有動，任那群人由遠及近，成半圓弧形包圍了他們，看打扮是魔教的人。

清一色的蒙面，不發一言，亮招式，招招直攻房冉的右手，因為它環著喬喬的腰。喬喬看不清雙方的招式，只感覺到房冉呼吸越來越重。

喬喬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猛地掙脫開房冉的手，向下墜去，果然，一股黑影像等時機般，猶如實質的滑過來，纏上她的身體，沒有攻擊，只是分離開她與外界的接觸，在黑影裡，她聽不見看不見，也不能動。

也許過了很長時間，也許短短一瞬，喬喬感覺自己腳終於落在地上，耳邊也有幾道輕微的呼吸聲，眼前卻什麼都看不見。

“你的眼睛過兩天就會恢復。”是房冉的聲音。

不過，喬喬的神色卻沒有變化，只是伸出手朝聲音來源摸索，有人揉揉她的頭髮：“別害怕。”

喬喬拉著他的衣服，點點頭：“到處好黑，我不習慣，想睡覺。”

“那就睡吧。”有人輕輕託著腰，只感覺一陣輕風吹過，似乎動都沒動，她已經被放到了一張柔軟的床上，正是自己剛剛離開沒多久的被窩。

側了側身，喬喬把自己的頭蒙在被窩裡，出奇的平靜，旁邊的人不是房冉，但也不是陌生人。

是一向神秘莫測的黑衣人。

同樣是寵溺，房冉喜歡輕輕拍她的頭，而他則喜歡揉自己的頭髮，這個區別，是她聽房冉支支吾吾說兩個人並非一個人之後，反覆回想發現的。說起來，他還在房冉之前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她想不出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次一定不是房冉的授意，否則他們有千百種方法無聲無息的換過來，而不用如此大張旗鼓，跑到古城中來明搶；但房冉也未必一點都不知道，他之前忽然一股腦的說了過去的心結，在古皇城的講述也是意有所指，整個人不同以往的沉默，她早就感覺出來了，只是以為他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

喬喬心中猛地一抽，她突然記起房冉淡得看不見的影子，還有他有些蒼白的臉色，連今天帶著她飛似乎都力不從心，以往不管多遠，他都是一次性瞬移到的，哪像今天，連著換氣幾次。

她突然覺得整個人都空掉了，蜷縮在被窩裡還不夠，又伸出雙手緊緊抱住膝蓋，臉頰枕在上面，好想把自己縮的小小的，誰都發現不了自己。

房冉，房冉，你到底在哪裡……

第九十一章　可愛靈寵齊助陣

周圍靜靜的，只有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喬喬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周圍一片漆黑，好久，才慢慢反應過來另一個事實，她眼睛看不見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