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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勁深哪能把他的屁話放在眼裡,隨意抬腳踢了踢他手腕,安啟“嘖”的一聲,手一抖,手指間夾的那半支菸一頭栽進雪地裡,傅勁深往下一踏,整根菸沒了蹤影。
“我去,搞我幹嘛?就這一根了,賠我一包!”說出來誰能信,堂堂安家公子,娛樂圈裡頭風頭正盛的新銳名導,為了一包百八十塊的煙和乾市傅少吹鬍子瞪眼。
“梁知不喜歡這味兒。”
“我去!關我屁事!”
傅勁深自然沒搭理他,梁知片場不遠處宅子入口的地方堆雪人,就她一個人,也能越玩越瘋。
小姑娘在家裡什麼事都是他親自包辦,這麼幾年來幾乎什麼活都沒幹過,滾個雪球都費勁,然而她還是耐心認真地沉浸在這樣的樂趣裡。
傅勁深走過去時,她正用嘴替手心哈著熱氣,放才她嫌棄他給她戴的手套厚實笨拙,堆起雪人來不方便,索性用牙咬著脫了一邊,哪成想雪比她想象中的可冰多了,凍得小手僵得生疼。
男人一看見便皺起眉頭,一把將她小手拉過來,那手心上殘留的雪花依然被她方才口中撥出的熱氣融了一半,溼答答的一片,他想都沒想地便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的衣服擦,而後拉開外套拉鍊,將她冷如冰霜的手塞進自己衣服內,貼著他跳動的心臟處取暖。
半晌後,梁知小爪子恢復了知覺,他耐心地從她鼓鼓囊囊的外衣口袋裡掏出方才的手套,重新給她套上:“不許再脫下來了。”
梁知點點頭,他大手牽著她還未鬆開。
安啟瞥了幾眼,覺得太辣眼睛了根本沒眼看!
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得在這冰天動地的山裡頭看這倆貨撒狗糧?
然而他冷哼一聲剛想要回屋再找包煙躲出去抽,就聽見門外老頭子幾聲劇烈又刻意的咳嗽聲響起。
是陸鴻淵。
此刻院子裡只有他們幾個人,安啟訕訕笑著過去打招呼,陸老爺子心思不在他這,胡亂點了個頭,眼神直勾勾盯著傅勁深和梁知互相牽著的手上看。
乾市傅少誰人不曉?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加之傅勁深的爺爺輩還算得上是陸老爺子的伯樂,當年一起並肩作戰,對他多有提拔,然而這小子沒有跟著祖輩的路從政,而是自立門戶叱吒商界,生意是做得風生水起,家底也殷實駭人,到後來,在乾市裡提起他那老一輩的爺爺或許沒人聽過,然而他傅勁深,卻是誰見了都得點頭賣幾分面子的。
論能力,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然而名聲到底不大好聽,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手腕陰狠蠻橫,對上輕易就是個死,一般好人家的姑娘哪怕想攀高枝,也得掂量掂量自家實力能不能與他較量,否則把孩子送過去吃苦,倒不如找個門當戶對的相敬如賓一輩子,事業上還能有個相互扶持。
這些天,兩位老人可謂是對梁知下足了心思,可到底是上流圈子的人,血脈流傳在外這件事,說起來算是件十分嚴肅的事,哪怕二老年紀大了被衝昏頭腦胡亂憑藉著長相性格相似便暗自認下親來,家裡的兩個兒子也不會同意。
他們自小也疼愛小妹,因而如若梁知當真是陸綰櫻的女兒,那他們說什麼也會拿出比對待自家倒黴蛋兒子還多的熱情來寵愛這位陸家唯一的小公主。
只是身份的確認是必要的,兩個兄弟擔心陸鴻淵一心想認親,不同意他倆做這事,於是便瞞著二老,私下裡對這小姑娘做了一番調查。
有人調查梁知,傅勁深自然第一時間知曉,哪怕陸北川和陸南川兩人都是那條道上的人,很多事情都還是得經過傅勁深這商人之手。
梁知的身世他比陸家一家子知道得還要早,傅勁深在紀念日過後第二天,梁知說起那首鋼琴曲時,他便有所懷疑,而後便讓徐改去查,徐改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本事也不容小覷,隔了幾天,梁知的生平事無鉅細一五一十地統統有了結果。
他和陸家無冤無仇,祖輩交好,甚至和孫子輩也是從小一塊混到大的好兄弟,論家世,是最最正經的門當戶對,然而他也知道這些年在商場上打拼時留下的名聲不太好,以陸老爺子這麼寶貝自家小公主的態度,想要接受他這樣一個外孫女婿,那著實是有些為難老人家了。
他有自知之明,於是存著點私心,眼下她在他身邊過得很好,無需太多家人的關照,他一個人就能護她周全,相認這事,能晚一些是一些。
然而命運似乎就是安排得這麼巧妙,他曾感激上天將她帶到他身邊,可如今一看,上天似乎對誰都挺仁慈,一步一步地又將陸家的小外孫女也一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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