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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站在那裡好一會兒子,才聽沈氏低聲問道:“又有什麼事?”
秦嬤嬤遲疑了下道:“太太,三小姐因病移到了大悲寺,那她院子裡的那些丫頭婆子……”
沈氏聽了“三小姐”三個字,忽然把案上茶杯摔了個粉碎,恨恨道:“我十幾年的體面都被這丫頭丟光了,那些下作人不知整日裡睜著眼作甚的?連個千金小姐都看不住,還不趕緊都給我打發了!”
秦嬤嬤聽了這話,不敢說什麼,只低低答了聲“是”,頓了頓又道:“鐲兒釵兒她們……”這兩個丫頭是家生子,都是沈氏自己指給邵素的,秦嬤嬤還與其沾親帶故,因此著意提了提。
“都賣了,賣了!”沈氏現下什麼也不顧,輸給二房的憤怒,徐家給予的羞辱,女兒親事的懸心,幾件事累加一起幾乎讓她崩潰,她實在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切為什麼一夜之下全部翻盤,看著桌上留著半截茶杯十分刺眼,氣不過又狠狠摜在地上,秦嬤嬤嚇得連忙倒退,道:“是,是”,正要轉身離開,忽聽門外婆子傳喚道:“大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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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月進屋見一地的碎片,秦嬤嬤對著她行禮道了聲“大小姐”,臉上頗有為難之色,心下了然,款款走到母親身邊,拉著沈氏的手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沈氏想起閨女的婚事又沒了著落,眼淚流了下來,道:“我苦命的月兒。”
邵月嘿地一笑道:“娘認錯人了吧,如今苦命的是三丫頭,我這不還好好的?”
沈氏恨恨道:“別提那不爭氣的丫頭,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小姐,恁地……”忽然戛然而止,藐了藐屋裡的丫頭婆子。
眾人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秦嬤嬤出去之後,卻不離開,只定定站在那裡,看著院子裡的冬青,想起鐲兒她孃的囑託“她老嬸子,當年太太把丫頭沒有給大小姐,卻指給了三小姐,那都是那丫頭的命,我也不說什麼了,如今三小姐出了事,你看在自幼看著她長大的份上,好好歹歹給她安插個地方,不求怎樣好的差事,只求主子平安,順順利利,別再……”
秦嬤嬤皺了皺眉,三小姐好端端怎會染上瘟疫?何況昨日還好好的,看王妃的情形,必是出了要命的事端,如今王妃必是要發洩怒氣的,可憐了那一院子的丫頭婆子,只希望大小姐能勸上兩句,他們這些奴才,命都在主子手裡攥著,是生是死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娘……你聽我說……”邵月見屋裡無人,終於撂下臉來到:“娘別冤枉三丫頭,這裡面一定有人搗鬼!”
沈氏抬頭道:〃怎麼那簪子我是親眼見了的,小廝和丫頭都招供了,幾個婆子又是親眼見三丫頭在那男人的床上,還會有假?”
邵月搖了搖頭,沉吟半晌道:“這裡面我也說不清,只是三丫頭是你看著長大的,那性子你還不瞭解?即或她有那個心兒,卻有那個膽兒嗎?何況……”邵月攥著沈氏的手,道:“娘也說過,三丫頭是個心性薄的人,怎肯為了一個侍衛冒天下之大不韙?說不得這裡面有什麼被人利用,遭了暗算的。”
沈氏面上變幻不定,忖度許久方道:“三丫頭她……若是二房如此,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
邵月蛾眉輕蹙道:“要說二嬸倒也不至於如此,這些手段倒象出自二丫頭之手,不知……”忽然嘆了口氣,道:“娘,老太太沒跟你說什麼?”
沈氏搖了搖頭,道:“只是把那些事端告訴了我,其他別無他話。”
邵月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娘想想,若是三丫頭真與那侍衛有什麼,老太太豈能輕饒?恐怕如今早一卷席子埋了的!”
沈氏忽然臉上變色,抓住閨女的手道:“月兒,你是說,你是說,老太太她知道……為什麼明知……”
邵月拍了拍母親的手道:“老太太知道也轉不回了的,當時三丫頭鬧的外院都曉得了,如何還能留得在府裡,只能送了出去,只是因為冤枉了她,也不會太過委屈了的,待風頭一過,尋個由頭改頭換面,給她安排個不錯的去處,也許不是什麼官家,至少是什麼富戶,也算打發了的。”
沈氏嘴唇急速抖動,忽然站了起來,怒道:“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二房還要不要人活?連這種下作手段也使得出來!我去找老太太……”
邵月忙把母親拉住,道:“娘這是作甚?你找也是白找,如今事端如此之大,能壓住便壓住了吧,何況……”她壓低了聲音,在沈氏旁邊道:“我聽……嬤嬤說,當時老太太與三丫頭說,讓她若是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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