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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立正要解釋,忽聽邵素斥道:“不許跟先生這麼不客氣,還不領著先生回去?”
釵兒嘰裡咕嚕的眼眸在許立臉上轉了轉,終於道:“是,夫子。”
許立沒想到剛剛答應了,還沒有來得及訴情,邵素居然下了逐客令,可是她話裡話外都沒有自己迴轉的餘地,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得沮喪地作揖告辭。
邵素待他走遠了,才轉過身來,望著那身影,眼眸漸漸冷了下來,張嬤嬤從花叢裡走了出來,道:“夫子,如何安排。”
邵素“嗯”了一聲,低聲在張嬤嬤耳邊道:“如此如此這般……”
許立沒想到這麼順利地得了邵素的首肯,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子裡不停徘徊,好容易等到掌燈時節,見婆子都關了門,雲兒也不知所向,才換了衣服,悄悄開了院門,十分熟諳地溜著那穿堂向西面走去,走了好一陣子才到了一個夾道。
書院因為以女子為主,看管越發嚴格,夾道的角門都是掛著大鎖,可許立卻十分熟練地把那鎖撬開,推門出了院門,又轉身把那院門虛掩了,向著那謝家莊走去,謝家莊離書院不過十幾丈距離,又是青石鋪路,很快便到了莊口。
一個婆子正在樹下等他,見他來了,跺了跺腳,道:“那邊催著了,到底怎樣了?”
“已經好了。”許立的語氣裡頗為得意,道:“回去稟告……,說我已經得到了她的許,只要……”後面的語氣越發低了,隱隱綽綽聽不太細。卻見那婆子跺了跺腳道:“你作死,要是如此,還不人頭落地。”
許是覺得自己說聲音大了,左右環顧,見無人,才道:“那邊說了,是要你……”
許立聽了這囑咐,愣了半晌,冷笑道:“原來竟是哄我哩。”
“誰哄你呢?你想想你有幾顆腦袋。”婆子撇了撇嘴,道:“挑了你不過看上你那摸樣,別不知好歹。”
許立被婆子一嚇,倒是不敢再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那婆子望著他走遠了,才轉身向謝家莊走去,只走了幾步,忽覺有人跟蹤,嚇得渾身一顫:“誰?”誰知話音未落,蒙面便是黑茫茫一片,原來是被人裝了麻袋,正要大聲疾呼,忽覺得嘴裡塞了某物,竟是不得作聲,幾個人抬著她正向一個地方走去。
那婆子是知道事情的,拼命掙扎,嗚嗚做聲,卻動彈不得,正慌張之際,忽地眼前明亮,自己跪在一間屋子裡,幾個粗壯婆子圍了上來來了個五花大綁,她雖然有些武藝,但是如何敵得過幾個人,正著急間,忽聽一聲道:“罷了,你們退下吧。”
這幾人才轉過身來,對著中堂而坐的那女子道了聲:“是。”
婆子腦袋“嗡”地一聲,抬起頭望去,當先那女子秀美絕倫,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一身冷汗流了下來。
那女子卻不忙著審問她,只是對身邊的丫頭婆子道:“你們先出去。”
張嬤嬤不放心道:“夫子,這婆子十分兇悍,我們這裡幾個人才能弄住,你一個人可別……”
“放心。”邵素抬了抬手,笑著望著那婆子道:“五花大綁到如此,這婆子如何逃脫的出?別擔心。”
張嬤嬤見邵素如此說,與釵兒對望一眼,只得退了出去,一時屋子裡只剩下兩人,邵素站了起來,把婆子嘴裡的麻木掏出,俯身淡淡道:“大將軍給了你多少銀子?”
第168章 似是故人
空氣裡響起邵素冷冽的聲音;彷彿一把尖銳的匕首刺入那婆子的心;那婆子渾身顫抖;道:“夫子說什麼;我不懂。”
邵素靜靜地望著她半晌;忽然轉過身;坐在那東坡椅上;端起另外一杯沏好的茶盞;抿了一口,閉上眼,竟不理會了。
那婆子說出這話之後,本做好了完全準備——得罪邵素總比得罪大將軍好;可是未曾料到邵素是這樣的神情,反而失去了準頭,心裡慌了起來,哆哆嗦嗦道了聲:“夫子,是我自個兒,自個兒豬油蒙了心……”
邵素忽然“噗嗤”一笑,燈光搖曳,如花綻放,表情淡淡,嘴角噙著笑道:“陳氏,你與謝莊頭本是遠親,忽然巴巴跑來走親,每日酉時必會在那桃花樹下等許立,不是嗎?”
陳氏見邵素把這些都套了出來,臉色煞白,腦袋暈了混,忽然咬著牙道:“夫子,你殺了我吧。”
“我又不是大將軍,焉能隨意殺人?你當齊國法律是擺設嗎?”邵素的眼眸漸漸冰涼了下來,道:“陳嬤嬤,你也是經歷了老道的人兒,我只問你一句,這事情之後,無論結果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