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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她和麵前昏睡著的女子有著九成九相似的容顏,卻又不盡然相似。
面前昏迷的女子顯然比她的容顏更加絕色一些,氣質不同,神韻也不盡相同。
難怪她會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了。
是啊,陌生。
這張皮相終究還是在幾年的不見天日下而被逐漸淡忘了,陌生了,會不會終有一天她會全然忘了這張臉,忘了所有。
若真是如此,恐怕她也就解脫了。
黑衣女子的手在袖籠中緩緩緊握,指甲刺進手心,卻察覺不到任何痛意。
凝視著紫苜那張幾乎與她一致卻比她更加精緻無雙的臉,她竟有些下不了手。
作為殺手,不可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這愣怔的時間,若非現在沒有人,不然恐怕她早已死上千次百次了。
袖籠裡的飛鏢轉瞬出現在手指之間,在緊緊夾著的手指中散發著森冷的寒意,再傳至心底。
她幾度想抬手射出去,卻始終下不了手。
那相似的臉,不是是她最深惡痛絕的麼,她恨透了這張臉所帶來的所有,怎麼會此刻如此徘徊!
不想這臉龐,卻強行引出了她苦苦壓抑著的愁苦與悲哀,心中澀澀的泛起苦味。
那一句句的撕心裂肺的怒吼,那一聲聲催人淚下的低喚,那一寸寸瘋漲的絕望,全數撲天蓋地地狂湧而來,她的手繃得愈發緊了,鋒利的飛鏢扣進指縫之間,痛意蔓延。
無邊延伸的絕望幾乎再度將她吞噬,指縫間傳來的黏意卻霎時清醒了她的神智。
不!她不能再陷進去了!
她決不能再陷到過去中去,而她也回不去了。
眼中一劃而過的慌亂與不安,卻消逝在眼底,繼而轉變為滿眼的堅定,可僵硬的身子一時仍不聽使喚,但對付一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人,卻已足夠。
微微舉起的手,飛鏢的寒光在指縫間若隱若現。
對準□□(chuangshang)深睡中的女子,黑衣女子閉上眼,狠狠揮手將飛鏢射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窗外飛速飛進兩枚綠葉,夾著迅猛的力道,準確無誤地擊中了與紫苜近在咫尺的兩把飛鏢之上,毫無意外的一聲脆響,飛鏢轉而飛向另一個方向。
而那夾風而來的勁道卻足以逼退黑衣女子的全身氣力,急利的風勢震得她的手陣陣發麻,幾乎站不穩腳步。
“誰?是誰?!”她低吼,身子站不住得向後倒退幾步。
而不過眨眼時間,房間裡又佇立了一條頎長的人影,清冷的目光直直注視著她,面無表情。
不知何時,本應該在□□(chuangshang)安睡的女子也緩緩睜開了眼眸,神態自若,沒有一點詫異,彷彿一切就是這般自然,沒有什麼怪異,自然得很。
“你們”黑衣女子暗啞的嗓音裡除了有著的驚訝,更多的確實瞭然,瞬間明白過來。
☆、第403章 請君入甕3
“你們”黑衣女子暗啞的嗓音裡除了有著的驚訝,更多的確實瞭然,瞬間明白過來。
這是一個套,她自嘲地一笑。
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就設好了這個局,就等著請她入甕了。
也是,她在這兒耽擱了這麼久,早該被人發現了,是她大意了,被相似的容貌迷惑了心智。
黑衣女子定定地站在原地,幾步慌忙逃走,也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做任何辯解,而黑紗下的唇邊的笑意卻是愈發的泛濫了。
紫苜緩緩從□□|坐起,“你是誰?為什麼想要殺我?是有人派你來的麼?”
看著床|上的女子富有活力臉龐,黑衣女子只覺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她也是那麼快樂,身邊又有良人守護,讓她無所畏懼,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沒有了!
也罷,今日|她註定要命喪於此,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也省去了早該逝去的心思。
她渾渾噩噩地活了這些個年頭,無不希冀著自己可以馬上死去,卻被一個該死的承諾牢牢束縛,畫地為牢。
而今日終可以一嘗夙願,她倒是釋懷了,心中有莫名的喜悅湧了上來,泛著點微澀。
終於可以與她的情郎再會了,她死了也是種解脫。
見她呆愣在原地,身子卻有些微顫,不像是因為害怕,倒像是十分激動的模樣,墨文濯微微蹙起了眉宇。
但見黑衣女子的手中略微閃現點點寒意,卻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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