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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著她的櫻唇,勾起她的舌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厲沉暮才放過她,只是手依舊緊緊地抱著她的腰,沒鬆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她昨晚到今天早上哭的聲音沙啞,此時一見到他,莫名地委屈,哽咽地斷斷續續地問道。
“嗯。”男人低沉地應了一聲,即使看不見,還是伸手摸到她的小臉,替她擦著眼淚。
從她進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她,她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氣,她走路的聲音,她的一切在雙眼失明之後,都在腦海裡一點點地顯現了出來。
“那你還整日讓我滾?”清歡擦了淚,火冒三丈,小手揪起他的衣服,只是方才被他吻的太狠,手上一點力度都沒有,就好似故意往他懷裡湊一樣。
男人沉默起來,見她掙扎著要起身,英俊的面容閃過一絲的慌亂,臉色隨即一沉,將她抱得更緊,說道:“你要去哪裡。”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恐慌,恐慌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後,她還是會選擇離開,只留給他一個冰冷的背影,讓他日夜對著冰冷的猶如墳墓一般的房子。餘生都是煎熬。
他知道她一貫心軟,若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會選擇留下來委曲求全,他不要她委曲求全,他越來越貪心,他要她的一切,要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我都如你所願滾了,你又找過來做什麼。”她哽咽地說道,嘴角卻勾起開心的弧度,欺負他眼睛看不見。
“不要你滾。”男人有些艱難地開口,低頭蹭著她柔嫩的小臉,低低地說道,“我以為你真的走了。”
這幾日他知道她就睡在那裡,空氣裡帶著她身上的香氣,就算他罵她,讓她滾,她也一聲不吭,用嬌軟的嗓音說著法語,給他做飯,洗衣服,給他讀報紙書籍,只陪著他一個人,這種感覺令他著迷。
第915章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不會再有下次了
清歡見他這一身狼狽的模樣,再聽見他說的話,知道他誤會了,心裡甜如蜜,嘴上卻哼哼道:“我本來是打算走了,天天被罵,我也是要臉面的。”
厲沉暮還是第一次聽見她撒嬌的口吻,一言不發,低頭就去吻她,從她白皙的面容一直吻到櫻桃小嘴,直到導盲犬在兩人身邊打著轉,一路找過來的荊六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尷尬的不知道是走呢,還是走呢?
最後荊六咧開嘴跑了。
清歡摸了摸乖巧的導盲犬,低低地說道:“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用導盲犬。”
這男人的驕傲有時候簡直可笑。
“凡事皆有例外。”男人低沉地說道。
兩人也不急著回去,席地坐在青草坡上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
場面一度有些沉默。清歡不知道如何解釋離開的事情,厲沉暮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近期來的失常行為,他們都把對方逼得太狠。
沉默了數秒鐘,男人伸手攬著她的細腰,低沉地問道:“離婚協議,你簽了?”
清歡心裡一慌,不僅簽了,手續都辦好了。
厲沉暮見她不說話,頓時便清楚了,心情沉鬱起來,冷淡地說道:“陪我再住一段時間,你就能有真正的自由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清歡猛然抬起頭,眼圈瞬間就紅了,掙扎著就要起身。
男人手臂的力度加大,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讓她陪自己坐著。
清歡見他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打算做手術的意願,想到自己這麼辛苦找來,天天被他罵不說,家裡還有老人孩子,他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頓時悲從心來,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厲沉暮的身子一僵,感覺到她在哭,男人笨拙地擦著她的小臉,沉沉地說道:“放你自由也不好嗎?”
“說的你多偉大似的,放前妻自由,自己死在異國他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死你的。”想到他的腦疾,昨夜疼的那麼厲害,清歡心情更加難受起來,冷冷說道,“就算死,你也回南洋去,跟你爺爺說去,跟晞安和嘉寶說去,就說你不要他們了。”
男人英俊的面容緊繃著,沉沉地問道:“不要自由,你想清楚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不會有下次了。”
離開南洋,不僅因為病情惡化,不想爺爺跟身邊人擔心,更多是情傷,他無法留在南洋,那個城市到處都是回憶,他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感覺。
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來這裡只是治療情傷,他用盡了手段,結果她還是不願意愛他,他只能放手,至於腦疾,跟了他十多年的病,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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