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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沉暮拿到詳細的流水單子以及房產豪車的資訊,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便有些疑慮,昨夜經過謝驚蟄的提醒,也驚覺事情並不簡單。
若說一擲千金也沒什麼,但是自己這些年預設地找她做心理諮詢,卻是有些奇怪,每年一兩次的心理諮詢,他為何不去年少時的主治醫生那裡去,非要去杜婉那裡。
白橋見厲沉暮臉色難看,並沒有停,繼續說著自己調查出來的事情:“我查了一下厲少十多年來的行程,大約每年都要去杜婉那邊做心理諮詢,間隔時間大約是半年一次。
每次去的時間都很固定,6月和12月。唯一的例外是厲少記憶重塑那五年,也就是清歡小姐離開南洋之後,厲少遺忘了雙重人格的事情,單方面跟杜婉斷了聯絡,杜婉隨後開了第一家畫廊。”
白橋將時間線理得很是清楚明白。
“不僅如此,我還調查了杜婉這些年的動向,發現她與諸多畫家名流來往過甚,跟很多畫家簽署的都是很苛刻的霸王條款,畫作只供應她一家畫廊。
這十年來,與她來往過密的人中,有一位畫家跳樓自殺,一位瘋了,還有幾位名流似乎對她很是迷戀,家庭破裂。”
白橋聲音漸冷,說道,“我懷疑她用自己擅長的催眠術玩弄這些畫家名流。”
杜婉出身不顯,父親是暴發戶,早些年投機倒把做生意賺了錢,將女兒送去英國讀書,想要光耀門楣,後來杜父的小公司破產,家裡不能幫襯她半分,她一個女人能斂財到這種程度,說沒有用手段,誰信?
第848章 現世報呀,厲少也有今日
厲沉暮英俊的面容異常冷峻,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木質的桌面,眯眼沉思,每年都去找她兩次?
眼下就是6月,所以杜婉約他,他下意識地就去了。
“杜家早些年破產,靠著杜婉,全家又富裕了起來,在當地還成為了富商。”白橋將杜家的所有情況也調查了一遍,將資訊放在厲沉暮面前。
厲沉暮看也沒看杜家的資料,冷漠地吩咐道:“你讓老六去辦這件事情,讓她開口,吐出所有的真相來。現在就去。”
白橋見厲少這架勢,是今日就要結果的,飛快地去給老六打電話,讓他去撬開杜婉的口。
白橋打完電話,就見顧清歡扶著樓梯下樓來,她走的慢,每走一步都要停一會兒,面容白皙到近乎透明,五官精緻,眉眼淡漠,這樣的組合,透出一絲奇異的美來。
白橋偏過臉去看風景,老大的女人,看都不能亂看,畢竟這位睚眥必報呀。
男人已經起身去抱她下樓,聲音柔和低沉,又帶著一絲的小心翼翼:“給你熬了粥,還有你愛吃的醬菜。”
白橋眼觀鼻鼻觀心,有些聽不下去了,又莫名有些暗爽,厲少也有今日。除了已故的夫人跟霍家老太太,就沒見他這麼在乎一個女人。
現世報呀,終於有人能治厲少了。
清歡昨日睡得太多,此時醒來,腦袋還有些暈,四肢恢復了一些力氣,便下樓來透透氣,看見厲沉暮過來抱她,也不說話,任憑他抱自己下樓。
樓梯太多,她走起來確實很費時費力。
厲沉暮抱著她下了樓,放她坐在客廳的休息區,知道她比較偏愛這個位置,沙發吊椅坐的舒服,還能感受到南北通透的穿堂風,山風舒適,遠非空調可比的。
南北通透亮敞,前庭後院相通,是這處避暑房子的特點。
厲沉暮去給清歡盛早飯,熬製的雞絲小米粥,鮮榨的豆漿,煎好的培根,加上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醬菜,散發著香味,簡單的中式早餐,卻莫名的讓她有了食慾。
清歡低頭吃著早餐,依舊沒有搭理他。
男人也不惱,看著她埋頭秀氣地吃著自己做的早餐,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豆漿是黑豆鮮榨的,清歡最喜歡這個味道,濃郁的香甜的,她不愛喝牛奶,但是對豆漿還能接受。
“嘉寶不愛喝牛奶都是遺傳你的。”厲沉暮見她將整杯豆漿都喝完,唇角邊還殘留了一點,頓時目光微暗,伸手去幫她擦。
清歡條件反射地避開,對上男人幽深狹長的鳳眼,自己取過紙巾擦了擦,然後看向白橋,淡淡地說道:“白先生好像至今未娶妻?”
莫名被點名的白橋,虎軀一震,有些傻眼,這是厲少的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平日比較忙,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事情。”白橋苦著臉說道,說起來他比厲少還大一歲,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