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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能夠想到的東西，全部去做深入瞭解。

穆曉晨在心裡這麼總結完，便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歐陽策。

他現在還在火鍋店，一個品行不錯，能一肩擔起所有的責任，兼顧學業和生活的傢伙，絕對是一個值得一用的人選。

而且，他在這樣的困境中，自己能數度伸出援手，應該還會足夠忠誠。

她應該把他網羅到自己旗下。

華雪城見她沉思，問：“想什麼呢？”

穆曉晨“嗯？”了一聲，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華雪城突然笑了。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心不能二用的人，想事情的時候出神到別人跟她說什麼，都聽不清。

穆曉晨更加莫名其妙了：“你幹嘛啊？”

突然笑得這麼開心，完全沒個徵兆理由的，很嚇人好不好啊。

華雪城突然有了逗她的興致，說：“交換目前的想法，如何？”

穆曉晨紅了臉：“不要。”

如果她直接說不要，華雪城倒還不會在意，但她這一臉紅，他立即懷疑她是想到了誰，便有些堅持了：“害羞？愛上我了，還是在想別的男人？”

穆曉晨瞪他：“你什麼意思啊！”

華雪城這次不想跟她吵架了，而是動起了腦筋：“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你對我就沒有任何好奇嗎？”

穆曉晨還真是心動了，“我告訴你我現在的想法，你回答我一個我好奇的問題嗎？”

華雪城卻搖搖頭：“我們玩猜硬幣的遊戲，猜對的回答，怎麼樣？”

穆曉晨皺眉：“我猜你還是你猜我？”

華雪城：“誰先都可以，誰想提問誰來猜。”

穆曉晨連忙舉手：“我先猜！”

華雪城點頭，跟保鏢找了一個硬幣，拉穆曉晨到桌子上坐下，掌心向上握在手心裡，“提問完猜正還是反。”

穆曉晨在對面，撲閃著大眼睛問：“會得到最真實的答案嗎？”

這一刻，小女孩兒的天真爛漫一覽無餘。

華雪城的心微微緊跳了幾下，面上並沒有波動，淡淡點頭。

穆曉晨把頭湊近他，小聲問：“你喜歡宴文麗什麼啊？”

她是真的不明白，那麼一個心口不一超愛演的女人，完全跟穆雲一個德性嘛！

為什麼宴文麗就得他真愛，穆雲他理都不想理呢？

按說他這麼聰明一個男人，不至於到現在還看不清宴文麗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華雪城的神情一冷，幾乎脫口斥道：“你問這做什麼！”

但終究，他還是忍住了。

這麼多年壓在心底的秘密，幾乎沒有跟人說起過，如果有人分享，會是個什麼感覺呢？

華雪城正在深思，穆曉晨已經歪頭想了想，“我猜反。”

“只有一次機會，我不會跟你玩很久。”華雪城很擅長猜測，一半的機率，只要穆曉晨自己知道手心裡握著的硬幣是正還是反，他就能夠從她的神色中試探出來。

有時候這丫頭的心思，還是很好猜的。

穆曉晨不確定了，咬了咬嘴唇，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表情裡得到答案：“難道我猜對了？”

華雪城淡淡一笑，意味不明。

穆曉晨嘆了口氣：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你哪有本事看得出他的想法啊！

帶著這樣的挫敗感，她改觀察他的手，然後試探地：“那，是正？”

華雪城只問：“確定了嗎？確定我就開了。”

穆曉晨趕緊攔住：“等下，人家說第一印象是最準的，我還是猜反吧！”

華雪城張開手，是正。

穆曉晨很失望：“沒意思……”

居然還只有一次機會，她都不能再試了。

華雪城笑，兩指拈起那枚硬幣，遞過來：“該你了。”

穆曉晨接過來，又搖搖頭，轉對傑森說：“我不要這一枚。”

華雪城莫名其妙：“你還懷疑這詐不成？”

穆曉晨故意一本正經：“二分之一的機率猜對，剛才已經錯了，這次你會猜對的面大！所以我要換一枚。”

華雪城簡直要被她的無理取鬧給逗樂了。

不過，好在她動著小腦筋時，那種古靈精怪的樣子還真是蠻可愛的，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之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