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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靈坐得近,也下意識地瞟了一眼,看到了來電的是誰,一時間她都覺得有些尷尬。
穆曉晨清了清嗓子,起身說:“我接個電話。”
可是她剛起來,電話卻又結束通話了。
她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他打錯了,還是怎麼回事,正猶豫要不要回過去,卻覺得不遠處似乎有個很熟悉的身影。
雖然只是眼睛的餘光無意識地收入大腦,卻還是感覺得到那個人模特般完美的身材,以及強大高貴的王者氣質。
穆曉晨下意識地抬頭,驚訝地發現居然是華雪城。
傑森和幾個隨行人員不遠不近地跟著,見他停下來望住這邊,也沒有繼續前進。
穆曉晨愣了愣,他既然打電話了,那就是要自己過去的吧?
她便笑了笑,過去說:“真是太巧了!你這是--出差?”
華雪城不答反問:“你怎麼在機場,不用上課嗎?”
他說得,有些嚴肅,像是一個逮到孩子逃課的家長,完全的父兄語氣。
穆曉晨還沒覺得有什麼呢,旁邊的傑森的唇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這不廢話嗎?!
華少您明明是看到她和朋友在一起,才會打電話的。
剛才,您大少爺的臉色簡直不要太臭好不好!
明明是看到那個小子的手緊緊地貼著穆曉晨的手背心裡不爽了,還裝什麼一本正經?
傑森真的很想問:就您大少爺這談戀愛的智商,當年是怎麼有女朋友的,親?!
穆曉晨不明所以地一本正經回答:“我來送朋友--”
說著,她就回頭指了指自己身後--意語咖啡的裝修很有個性,迎客面兩個房間大角,只用極為透明的水晶玻璃做了柱子支撐,門開得極大,裡面的情形一眼望去,盡收眼底。
那邊,鬱臨風他們還在臨桌而坐,有說有笑。
穆曉晨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華雪城的不爽,只當他真的覺得自己“逃課”才生氣了,想要教育她要好好學習,便解釋說:“蘇珊和鬱臨風一起轉了學,今天就要飛往英國了,所以我們幾個處得好的,專門請假到機場來送送他們。”
她把蘇珊這個名字特意地放在前面,又咬得極重。
刻意地點出鬱臨風這次出國,是有人同行的。
所以,她和鬱臨風,是真的沒有什麼。
這話,她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在她看來,今天實在是光明正大,無可厚非。
可是這話聽到華雪城的耳朵裡,卻完全變了感覺。
實在是因為剛才,他親眼看到鬱臨風把他的手,壓在了穆曉晨的小手上,大掌微微收攏著,像是把穆曉晨的整隻手,都攏在了手心裡。
那個畫面太美太刺激,以至於他將兩人手下面另外幾人的手,直接就統統無視掉了。
這種曖昧被他親眼看到,穆曉晨卻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說著蘇珊是和鬱臨風在一起的話。
這不是逃避,又是什麼?
他冷哼一聲:“是嗎?送人送得抓小手?”
穆曉晨愣了愣,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說她跟別的男生說話了。
一會兒又表示覺得她該交個男朋友了。
一會兒又說有人抓她小手了?
穆曉晨之前在宴文麗那邊,可是受足了委屈,這些天都卯足了勁學習,才把傷痛暫時地壓制住了,絲毫都沒有流露出來。
可是,不說,不代表不痛苦,不說,不代表不難過。
如果不是化悲痛為力量,又是什麼支撐著她每天這樣辛苦地操練自己?
不就是因為她太弱小,需要後盾才能生活得下去,所以才需要受這麼這麼多的委屈?
所以才會被各種嫌棄?
她已經在努力了,可是這兩個人,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天換三百六十個態度,叫她怎麼吃得消?
她十分委屈十分鬱悶:“你到底要怎樣?”
一句話說出來,不開心的事就都從腦海裡被拎了出來。
像過電影似地,一幕幕在眼前播放。
她的眼圈,幾乎是立刻就有些紅了,但她說話的時候,可沒有輸了氣質,滿滿地帶著質疑和質問。
華雪城也有些上火:她這是比他還理直氣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呢。
就算是華家欠了王煙,可是他華雪城又沒欠穆曉晨多少,從穆家